第87章 长的忒吓人了

被人寻衅滋事后刘姨娘告了官,王守秩也帮了不少忙。但奈何他虽是王家的人,纵有一片赤诚在却难斗过这复杂的官场。

“不过王大人,我这儿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慕容月看着那钦差大人,而后侧身鼓掌,“有人要抢你们的粮,还不站出来吗?”

她话音落,便听刀枪剑戟摩擦之声传了过来。数百名作边将打扮的将士将整个孙家围了一圈,也包括那包围了母女二人的人。

为首的边将拿着一把刀直接就抵在了钦差的脖颈上,“娘老子的,你是哪门子的钦差,想治谁的谋反之罪?!”

钦差手中还托举着茶杯,动也不敢动,“你们,你们是哪里的守军,你们敢造反!”

“孙越楼,你伙同哪里的贼兵,你要造反吗!”

慕容月无辜的看着那钦差:“钦差大人,实在是冤枉啊,我哪里敢造反……”她道:“实在是沈太傅的旨意,来的太迟了。现下我的纸行,早已交给了庆州代理,作为往后几年筹备军粮之用。”

“你们是边关的庆军!”那钦差反应了过来。

又咬牙道:“我可是钦差大人,你敢杀我不成?!”

那为首的将领冷哼一声:“你是钦差又怎样?当我们庆军怕你不成?”

边关生活的人哪个不是刀口舔血,“老子告诉你,孙大人的纸行是明年俺们庆军的伙食,谁要敢抢,老子现在在撕了谁!”说着那刀狠狠的就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劈。

桌子应声碎裂,那钦差又被他提了起来。

这一下看到了来人的面目,直接是吓的目眦欲裂!

来人身高足九尺多,满身肌肉扎起,看着就像一坐精壮的肉山一般!再加那浑身的悍勇之气,钦差被他提着,简直就像一个小鸡仔一样,“是你小子想抢俺们的粮?!”

他把那钦差越举越高,眼看就是要撕人的架势。

“壮士!切莫如此!”王守秩忙道。

慕容月抬眼也看了眼那人,摇了摇头。

他才冷笑一声,手大力撕开,钦差闭上眼直喊饶命,又当自己被撕成两半了。等被扔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裤子被人撕碎了,忙是捂着屁股连忙跑了,连身后的嘲笑声都顾不上。。

那小山一般的大汉往一旁唾了口唾沫,道:“老子屠向钢!现下是徐统帅坐下参军,如今奉命守着孙家和孙氏纸行,我倒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上门来!”

“看老子不活撕了他!”

屠向钢人如其名,他在边关亦是赫赫有名的将,以手撕胡人出名。

他本是普通农户出身,却生的高大悍勇,娘子和儿子都死在了胡人手上边投了军。之所以出名乃是因为战场上一次意外,他刀卷了刃。

便赤手空拳和胡人将领搏斗,再众目睽睽之下,活撕了对面。

以此立威,大胜而归。

王守秩看了眼慕容月,拱手道:“孙掌柜,好气魄。”

“王某拜服。”

千万家财散尽,这气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屠向钢看了眼王守秩,又捡起地上的刀,“奶奶个熊的,咋还有一个狗官?”

王守秩蹙眉,他到底是文人,对这样沙场上的粗野将士有些相处不来,“告退。”

“送王大人。”慕容月起身微微拜。

眼见王守秩走了,她才瞧了眼图向钢:“那王大人不是什么狗官,日后若见了给几分面子。”到底也照应了她姨娘几分。

屠向钢有些不满,便瞪起了牛眼睛。

他生来吓人,看这孙掌柜小白脸一般想吓唬吓唬他,省的护他的这段时间给他闹幺蛾子。

慕容月眸子撇去,眉倒是轻微挑起,“可以,凶神恶煞。”

“拿着当个门神震着不错。”

屠向钢立刻瞪大眼:“你小子说什么!”

慕容月淡淡看他一眼,“屠参军,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不懂吗?”

“老子不懂,有本事你叫徐将军换了老子!”他大声吼着,眼睛里却划过一抹光。

这样的小心思又岂能瞒过慕容月,她勾唇,“既是来我家暂时当下人的,不懂我这个主子当然好好教你。”

屠向钢两道粗眉皱起,一巴掌拍向椅子,想再来个粉身碎骨。慕容月却提前抄起了自己的茶杯,待那椅子粉身碎骨后,茶杯还老老实实在她手里。

“今儿这两把椅子,你赔。”她道,而后手使劲儿,那茶杯在她手中碾磨,很快成了一滩粉末。

“两把松木椅子,一把十二两,两把二十四。”

“一个青花瓷茶杯二十一两。”

慕容月说完扭头便走,屠向钢留在身后,震愕在原地,拍碎椅子这简单,可捏碎茶杯这样精巧的物品却难如登天:这孙家的是个练家子儿!

他娘的,惹上硬茬儿了!

屠向钢烦闷的挠了挠头,他娘的,真烦!

翠兰有些胆怯的看了那屠向钢一眼,到底硬着头皮上去了,“屠参军,这府里房间不够啊?您看您带着这些个军爷,要如何安排?”

屠向钢道:“你给俺在你们家安排个房间,俺在你们家守着。”

“给他们找个有铺的地方就行,”反正军中就是这样,这每日起来还得操练。

“是。”

另外一边刘姨娘还心有余悸

“娘,现在还觉得我把银子是白花了吗?”慕容月给她娘倒了碗茶。

刘姨娘抚着胸口,“老天啊,这还钦差呢,跟土匪一样?”

“眼下这世道,兵贼哪里说的清?”慕容月自己喝了口茶,“虽是舍了个纸行,可大利再后面呢。但若徐应天得胜归来,娘,你说我是什么?”

刘姨娘:“你是……将军夫人?”

慕容月口中的茶险些喷了出来,擦了擦才道:“我是资助庆军之人,我是整个庆军的恩人!这才是长远计。”

刘姨娘不是蠢货,大致能听懂,可还是心疼白花花的银子……毕竟仗现在还没打起来呢?

若是和谈怎么办?若要是输了,不更打水漂了?

可转念一想,不投庆军这靠山,白白便宜了沈家,这不都一样嘛……

“罢了罢了!”总归给徐应天的,现在算自己半个女婿。

又扫了眼堂屋外头跟翠兰拿着包袱往里走的男人,“你说这徐参,不,徐统帅,怎么就派了这么个人过来。长得也忒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