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什么受罚?!”刘姨娘立时跟老母鸡一样护在了慕容月身前,“她伤都没好呢!”
袖儿冷哼一声:“三姑娘叫姨娘您给看管的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年纪却学了一身的恶毒手段!今日敢用如此手段戕害下人,明日是不是真就该动手挖人双眼了?我慕容家以仁德之名传家,若此事被外人知晓名声何在!”
“总该叫姑娘你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说完冲一旁使了个眼色,便有下人想来床前拖慕容月。
刘姨娘自然是不肯,死死护在慕容月身前。护院们碍于她身份不敢拿她,秋菊却恨毒了母女二人,当即就和刘姨娘厮打了起来。
“贱婢,你敢对我动手!”
“呸,不过一个下九流的妓,进了慕容家就忘了自己鸡窝长什么样了?”
两个人都是污言秽语不好听。
慕容月却是渐渐勾唇:好一个慕容家,当真是主不主仆不仆,随意个人都能跑她头上拉屎撒尿了。
她终于坐起歪着的身子:“你险些害我的命,我看你并非主恶,给你机会饶你一命,你却还不感恩?”
秋菊一听更恨的不行,大房庶出的二少爷慕容卿跟她相好多时,他早就答应迎她进门当通房,如今脸上负伤还不知有没有疤,若落了疤,她前程不就全毁了吗?!
“姑娘您纵是主子,也没道理这般欺辱我!”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
“倒是我欠你良多,如此不好还。”
她靠近秋菊,明明比对方还矮半个头,却莫名叫人心凉,“一命偿一命如何?”
话音刚落手里的簪子便猛地捅进了秋菊胸膛,秋菊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把簪子拔了出来,血溅满地。
场上所有的纷闹都停下来了。
所有人目光落在了慕容月身上,她脸口上沾着秋菊的血,一双眸子漆黑幽深,像古井一般,她抹了把脸,“我杀了你,再给你偿命,好不好啊!”说完就笑了起来,阴森森叫人心里发毛。
秋菊软倒了下来,口吐鲜血。
袖儿长大了口,亦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一切:“你……你怎么敢!!”
慕容月却是咯咯的笑出了声:“是啊,我怎么敢的!!!”
她散开自己头上抱着伤口的白布,露出那要了原主命的疤,而后晃晃荡荡朝前走去。她方才溅了一身的血,如今可没人敢拦着她,唯独刘姨娘一蹦三尺高:“你做什么呢!!!大夫说了不要见风!”
慕容月摆摆手:“我这伤有什么要紧的?不过就是险些要了命而已?”
“比不上秋菊啊,那可是差点就留了疤的!”
“啧啧啧~”慕容月点着自己的额头:“我不过是秋菊照顾不周,摔下来差点死了罢了,就这么丁点儿的伤口。”
她额头的血也不知是自己还是秋菊的,衬的蜈蚣一样蜿蜒的伤口越发可怖。
“现在秋菊被我捅了,更是该给秋菊偿命了罢?我现在是应该撞死在慕容家的大门口,还是应该回了屋寻个白绫自我了断啊?”
院内下人一听,更是碰都不敢再碰慕容月一下:谁敢叫主子给自己偿命啊!
“我去你娘了个贱种!!!”刘姨娘猛地哭嚎出声:“乖女儿,她哪里值得你为她偿命啊!快,快过来,你这样娘太害怕了!!”
“我要杀了她,然后给她偿命。”慕容月道,然后缓缓靠近秋菊。
秋菊叫她吓的胆寒,站不起来只能朝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