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下方所有人,见风未弦面色不善,一下子被威慑住,寂静无声。
祁远山觉出了风未弦的异样,眼底闪烁了几分。
料想,风未弦所思,与他一样。
风未弦闭上眼,开始回忆,一下子,找到了那人的模样。
卫队里的人。
风未弦嘴角翘起,眼底却毫无笑意,打开了雷达,显示,有一人正在远离此地。
笑容霎时消失,风未弦紧盯向某处。
袖中,空间跳跃器启动,风未弦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想去哪儿啊?”
一个男人正慌忙窜进树林,不断回着头,然而身后只大片的,单一的绿色。
蓦地,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
是出口!
男人黑脸黑面,汗水油光发亮,扯出白牙的笑,似乎期盼着快要到了。
然而,一阵微弱的风。
“去哪儿啊?”
一个女声华美慵懒,带着媚色的娇嗔之感,只是冰凉滑腻,如同有毒的艳蛇,丝丝缕缕,游过丛林。
男人一下子僵住,浑身肌肉不住地绷直,脚上想要跑起来,却无法动弹!
只剩下能够转动的脖颈,男人瞳仁颤抖,嘴唇发白,缓缓抬头,望向声音来处。
霎时间,男人眼皮不住地哆嗦,翻起白眼,就要晕过去一般。
碧衣少女,斜倚在一根巨大的枝桠上,娇媚空灵,阴森邪魅,一双眼,幽幽盯着他,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她的手上,转着一枝红到发黑的玫瑰,如同一团鲜血。
眼底漆黑无光,如同无底洞。
男人立刻癫狂起来,疯狂摆动身体。
为什么,他动不了了!
男人眼睛里头血丝密布,睁大了眼死死盯着脚下。
身体用力,却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如同石雕一般,一丝反应都没有。
此时,男人的恐慌已到顶峰,嘴唇不住地哆嗦,下意识望着眼前,唯一的人。
“这位公子,怎地做了事,也不领赏。本县主的礼金,可是备的足足的。”
风未弦悠然收了视线向手中,森森开口,随手捻着指尖那枝玫瑰。
男人软滑着跪了下去,眼神颓靡,恐慌让他的声音尖细嘶哑,难听刺耳。
“县主……县主饶命。县主饶命,小的知错了!”
男人声音由小渐大,忽地歇斯底里起来,头猛地磕到地上,撞进碎石里,状若崩溃。
再抬起来,男人已是头破血流。
风未弦依旧未曾分给一个眼神,给脚下的人。
“走吧。”,风未弦收了玫瑰,掏出电击枪,给了脚下的人一下,随后跳了下来,牵起绳索弹的一头,往回走了几步。
行云流水,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抓了一条鱼一般。
“风虔。”,风未弦对着森林开了口。
风虔适时出现,风未弦把绳索丢给了他,随后拂袖离去,“带上。”。
“是。”
两人回了方才的地方,风未弦忽地怒喝起来,“卫队长何在!”。
瞬间震得队伍一颤动,一个黑衫男子立刻站了出来,跪下去,严面正色。
“微臣见过县主。”
“教纳不严,该当何罪?”,风虔将被捉回来的人,丢到了众人面前。
风未弦瞥了一眼地上已经僵直的男人,随后抬眸看着卫队长。
气势冰冷庞大,祁远山眸子一下子深邃起来。
在帝都,风未弦从不这般。
此时,她更像征战沙场,浴血而归的将军,锋锐如同利剑。
卫队长神色大变,“县主息怒,微臣监管不力,愿意请罪!”。
风未弦正要掏出这叛徒的家底,月栖和雪漪带着人回来了。
“主子,已尽数活捉,共八人。”
月栖汇报间,雪漪手上一飞,将几坨东西扔到众人前头的地上。
是被五花大绑,毫无动弹能力的几个人。嘴上缠着东西,只有不断的呜呜声。
风未弦霎时笑了起来,容颜娇媚艳丽,众人看着,却心底发毛。
“诸位,欢迎。”
风未弦慢慢踱步走近,笑声清脆干净,一双眸子如月牙弯着。
那几人一同抬起头,望见了风未弦,登时瞳仁放大,浑身一哆嗦。
风未弦笑容忽地消失,眼里只剩下浓烈的血气。
袖中,电击器挥出,又次击中最靠近她的人。
月栖立刻撕了他嘴上的布条,那人嘴上立刻动作,似乎是要自尽。
然而,电流的作用,让他没有分毫力气,去做任何动作。
只堪堪剩下说话的精力。
风未弦不再浪费时间,脸色黑沉,直勾勾盯着那人。
“若不从实招来,你会比死难受百倍。”
那人不出所料,不屑移开眼,依旧沉默。
风未弦不恼,从袖中掏出一只注射器,嘴角挂着奇异的笑,“月栖。”。
“是。”,月栖上前,双手接过了注射器。
风未弦已经教过他,该怎么用。
熟门熟路,一把对准男人的脊柱打了下去。
一声闷哼,所有人都被吓住。
手臂粗的注射器,快有手指粗的针头,径直刺了进去。
所有人都背上一疼,忍不住扭曲了眉头。
那人瞪大了眼,只觉痛了这一下,随后轻蔑看向风未弦,似乎满是嘲讽。
“退后。”,风未弦指使着众人,嘴角勾起,笑容诡异,幽幽对上那人的视线。
渐渐的,变化开始了。
那人逐渐通红了全身,眼神迷离起来。
“松开他。”,风未弦慢慢转过身去,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
月栖上前解开了那人。
那些同伙看着那人的动作,眼里的疑惑渐渐消失,然后是满脸的恐惧嫌恶。
“走开!”
“不要碰我!啊!”
那人直接盯住了身边最近的同伙,嘴角流着口水,眼里满是欲望和痴迷,立刻上手开始扒开同伙的衣服。
“呜呜!”,那人径直用布条封住了同伙的嘴。
衣服瞬间被扒了个干净,两坨白花花的肉体,空气里,满是淫靡的气息。
同伙先是瞪大眼睛,青筋暴起,屈辱写了满脸,剧烈挣扎,被那人一把脱了回来。
叫声不绝于耳,有人背着身,忍不住捂了耳朵。
另外的几个同伙,脸色已如同死人,青白泛灰。
最初被风未弦抓住那人,张大了嘴,眼里满是恐惧,呕吐起来,皱着脸,吐了满地。
已经过了许久,风未弦等得厌烦。
离远了些,风未弦从空间里取出一盏茶和香薰,又叫云卿和雨卿搬了椅子过来。
“诸位,坐下即可。”
雨卿搬了一张巨大的草席垫。
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变形,五味杂陈,坐了下去,却觉得地上似乎有刺一般。
终于,叫声慢慢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