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人离开,傅若若气哼哼收回目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活该!”
随后满眼发光的看向傅老爷子。
无比崇拜道,“爷爷,你刚才的样子也太有范了,我还以为你会看在他爷爷求你的份上又心软呢,还好你忍住了。”
傅老爷子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叹了口气,“溺子如杀子,他这孙子再这么教下去迟早要废,我这是替他提前管教省得以后再酿成大错,我都没找他要学费,他还想怎么着。”
傅若若扑哧一声乐出来。
“爷爷,你能别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这种话吗,人家刚才那眼神就差恨上你了。”
傅老爷子压根不在乎地摇摇头,“聪明人一眼定乾坤,我要是老段,有这功夫还不如趁早换个接班人,把整个家业交到这种玩意手上,有他哭的时候。”
傅若若不懂怎么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傅老爷子抬眸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两人,冲着孙女使了个眼神,“行了,赶紧去收拾收拾,一会吃晚餐了,折腾了这么大会,我都饿了。”
“哦……好。”
傅若若心领神会,起身随着老爷子一道开溜。
给剩下两人留出空间。
大厅一时安静下来,身边人不起,苏星隐也不好直接走。
再加上刚才的事的确让她震惊到了,面对傅老爷子的袒护她是愧疚中带着感激之情,但面向傅云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他那番话给她的冲击力太力,她到现在人都是懵的。
“今天的事你不用在心里有负担。”
傅云彻清淡嗓音传来,与刚才的语气像是变了个人。
“嗯?”
苏星隐微微一愣。
傅云彻侧眸看她,眼底平静如水,“不这么说爷爷那边瞒不过去,你也不想被那种人再缠着,这种办法是最有效的。”
苏星隐反应过来,对傅云彻的解释深信不疑。
抿唇点了点头,“我懂,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和傅爷爷这么无条件地信任我,这比什么都让我觉得珍贵。”
傅云彻看她一副认真过头的样子,勾起唇角道,“我的命都在你手上,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
苏星隐灵光一闪,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有件事迫在眉睫,“傅先生,我正好有件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商量。”
“嗯,你说。”
开口之前,苏星隐望了他一眼,斟酌着开口,“我知道您之前答应过我让韩家接入药方已经是您最大的容忍,但我之前答应过韩叔要给他提供血液样本,我想……”
“你想帮他。”
傅云彻一语定音,眸底乍现的冷意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到底还是惹到他了。
苏星隐心头一紧,但为了这件事的进程,她必须取得他的同意。
“没错。”
“如果能加快进度,或许就可以在最快时间内把特制药做出来,到时你就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傅云彻眸底微动。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目前还没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关心着他的病情,而这个人还是她。
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压制心中的异样,眸色深深凝向她,“我再问最后一遍,当真只是为我?”不是旁人,或是急着迫切离开他。
面对深海一样的黑眸,苏星隐一顿。
头一次有了想要躲闪的念头。
但想到上一世药药惨死的结局,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做成,否则她心难安。
她咬了咬唇,避重就轻道,“我希望傅先生能尽早摆脱痛苦,重拾健康,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药药的事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更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得到想要的答案,傅云彻浅浅勾唇,语气悄声无息的变轻,“然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话说出来,他接着又补充了句,“我是指你学业结束之后,想要做什么。”
苏星隐一时愣住。
傅云彻见她如此,微微挑眉,“是没想过,还是觉得不必要想。”
苏星隐点头,她的确没想过这么远的事。
如实道,“都有。”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重生一世,她愈发觉得时间宝贵,更不会为这些没影的事去浪费时间。
她现在只信因果报应。
该报的仇她一个都不会落下,该属于她的,她会一个都剩的要回来。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老天爷早就算好了。
“但眼下,我最想做的事是帮傅先生你治好这个病,我保证,我过去只是帮忙绝不多抽血,更不会做有关伤害自己的任何事情,一切听你安排。”
苏星隐把话又给绕了回去,望向傅云彻的眼神纯粹而真诚。
时间不等人,她是真的怕前世的结局重来。
也是真的想治好他的病。
他们现在已经是同一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苏星隐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傅云彻败下阵,无奈勾起唇角,“我似乎没有可以拦你的理由。”
苏星隐眼前一亮,“多谢傅先生。”
……
次日。
苏星隐来到学校就在校门口看到了学校对于段竣择的通告。
停课一周,暂免学生会主席一职。
对于发生什么事并未说明,只是笼统的把错归咎于个人身上。
苏星隐清楚这是校长给傅云彻的一个交代,不会把她放在明面上,更不会让这事肆意发酵。
算是间接保护她的安全。
来看通告的人越来越多,苏星隐悄声退了出去,对身边的八卦讨论充耳不闻,径直往教室的方向走。
期间她看了眼课程表。
上午只有一节张教授的课,中午有两个小时,她打算趁这个时间去趟韩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韩叔。
也正好讨论一下关于傅云彻病情的事。
正想着要不要给药药打个电话,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
“苏星隐,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表面上看着高傲的人,背地里勾引男人的手段这么了得,跟在傅云彻身边这么久,怕不是早就爬上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