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上衫要继续去跑步了。
这是每天的功课,跑完以后还要锻炼剑道,每天要练习基本剑招每式一百下。
抓起竹剑,上衫出门了,因为弟弟妹妹们还在睡,上衫特别小心关门,只是,临出门前。
“靠,吓死人啊!”“我没被吓到啊。”亚美一脸莫名其妙。
吓‘死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啊,死人不能复活,难道你要帮他们通灵吗?”
“通灵什么的,就别想了,我又不是出租车,随便都能上。”
出租车要给车钱,你们这群家伙,连车钱都没给过,上衫腹诽道。
“那你到底准备怎么安慰生者?一直说活人比较重要,也没看你有什么行动。”“啰唆,看好客厅那家伙,那家伙差点把我害死了。”
说罢,上衫准备出门,手碰到门把,猛然间收了回来,改成拍脑袋。
“差点忘了,不能走正门。”上衫转身回到二楼,从阳台探头出去,左看右看,确认没人后…
先翻到屋顶,接著跳到隔壁邻居家屋顶上,就这么在屋顶走了起来。
连续走了不知多少户,绕过几条街,穿过两个町,沿途阳太吓跑三只猫,找了一个适当的地点,才跳了下来。
“真麻烦,那些讨厌的狗仔要追到什么时候啊?”“再忍耐几天就好了,我算算喔。应该是六十八天。”
聪一郎现身,掐折手指数,为何是六十八天,至今是事件发生后第七天,日本有谚语,谣言要传七十五天,所以还要等六十八天吧。
“六十八…”上衫一边跑步,一边和聪一郎以及阳太练嘴巴,“这七十五天是怎么算的啊?”
“问得好,大概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七十五天差不多一季。又有人说,七十五在日语中,口感比较强,五十和一百,节奏就不如七十五了,都是虚数的意思。”
“哼,人家外国人还说,Awosbutnedays,只要九天谣言就会被忘记了,根本就不用等到七十五天。”
这话说的,上衫和聪一郎都用惊奇的眼光看著阳太,阳太不服气,仰首道,“不是只有你们懂英文,我也是懂一些的,想当年…”
听到阳太想当年,上衫自动掠过内容,继续跑步。
跑到公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练剑,练了一阵之后…
“上衫同学,有人说,那些人其实是你杀的,只是你用了密室杀人的诡计,你怎么看?”
上衫练到一半,旁边草丛突然窜出两个人,一个人抓起崭新的相机对著上衫猛拍一顿后,将相机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另外一人,带著眼镜,手持录音笔当麦克风,几乎没捅到上衫嘴边。
“真早啊,看起来狗仔也不好当。”嘴上这样说,上衫手不停,一刀又一刀地继续练著,那个抓著相机的人,退到远处,对著上衫又拍了几张后,非常小心地收起那台相机。
现场只剩下拿著录音笔的眼镜仔,不死心地拿著录音笔,追著上衫问,问诸如有人说他争风吃醋,忌妒副社长牧村百濑和真岛喜是男女关系,设计杀死他们,上衫作何解释。
上衫转身,袈裟斩挥下,那狗仔手臂延伸,录音笔随著上衫而去,却没想到,上衫接著又是一个转身,反转了一百度,再劈!
狗仔不死心,三度追上,上衫恰巧又转身,一刀劈下,木刀从他眼前挥落,狗仔感觉人生跑马灯在眼前闪过,当然没劈到人,就是那只录音笔被劈成碎片。
“我的,你要陪我。”狗仔一看吃饭的家伙没了,暴怒,指著上衫就要开骂,上衫又一刀!刀锋从他眼前闪过,就见到记者的眼镜,当场被劈断。
一刀划下,狗仔的眼镜从鼻梁处被切开,当场他就腿软了。
“再聒噪,这就是你的榜样。”冷冷地瞪了瘫在地上的狗仔一眼,上衫回头,对著身后家伙说道,“换相机了啊?恭喜。”
这家伙很聪明,立时将相机护在身体后面,苦笑道,“何必嘞,都是混口饭吃。”“哼,有你们在,饭都飘著异味。”
“别打我的主意,相机我买的,很贵的。”“那就好好收著!”
上衫冷哼一声,继续练剑。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自从一行六人被警方暂时释放后,狗仔就如影随形地追著他们,企图从他们口中,挖出‘真相’。
这些人,全天候的骚扰幸存的六人,早上问,晚上也问!正规媒体还好,他们还要脸面,东大的脸面他们不敢冒犯。
那些没天良的狗仔,无时无刻,没日没夜地骚扰他们。东大都敢混进去,更别提几人的住处了。
几个家在东京的,住处都被曝光,一直有狗仔守在外面,不仅他们本人,连家人都手到骚扰。
上衫…他倒是还好,他因为刚搬家,家庭地址还没被曝光,他自己很小心,体力又好。并且,他有六只眼睛帮他盯著!
有聪一郎他们在,任何狗仔都没办法盯梢他,谁也看不到的幽灵,给了上衫很多方便,几次跟踪都被他轻易甩掉。并且…
“再跟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上衫练习完毕,做了几个缓和动作,准备回家,他还要准备弄早餐。
相机狗仔拉起眼镜仔,问道,“先辈,现在该怎么办?”“废话!”眼镜仔正手忙脚乱地将眼镜弄好,闻言赏了他一个暴栗,“你第一天入行吗?他在这个公园锻炼,一定住这附近。害我出了这么大丑,这样想跑,没门。”
“可是,我这相机…”“八嘎,买相机就是要拍的,你有没有拍到他劈坏我的录音笔?”
“先辈,就是一只录音笔而已,我这相机还比较贵。”“没拍到还不快点追,今天没追到,相机就归我了。”
拿相机的后辈,哭丧著脸跟在前辈身后,只是…
“没有!不可能,刚刚明明看到他往这边走的。”两个狗仔理所当然没找到上衫,气得那眼镜仔跳脚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