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衫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个幽灵,他们都是因为某些原因滞留人间,平常都像个正常人,只要不碰触他们的禁忌。
剑道,显然是阳太的禁忌之一。
但是,这不是他都顺著他们意愿的原因。
姑且将他们的禁忌当作原则,你们有原则,我就没有吗?为了你的原则,让我处处不方便,这说不过去。
这次不仅仅是警告阳太,更是给白馒头和亚美的警告。有事情,可以商量,别把我惹火了,真把你们扔进东京湾,有本事制造海啸给我看。
他完全可以不管的。
拿寄灵物威胁他们,不要给我惹麻烦,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以来,三灵都给他不少帮助,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可以沟通。
这次冲突,就是一次沟通方式。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这次情况也一样。
收拾好扫帚回家,弟妹们已经起床了,上衫冲了个澡,换好制服,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匆忙出门了。
到了学校,他才在学校的福利社,买了个面包当早餐。
“上衫同学,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去剑道部,办理入部申请吧。”
上衫刚到座位上,齐籐就凑了过来,上衫边啃面包,边说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加入剑道部。”
“三井老师说,上衫同学有天赋,又很想上东大,一定会参加的。”齐籐信心满满,反倒让上衫一阵不爽,这话说得,好像吃定了我一样。
确实,他是要参加剑道比赛。
然后到年底之前,比较够分量,又適合他的,確實只剩下玉龍旗。因為其他的比賽,份量足够的,他不是程度不夠,就是時間不配合。
但是,這不代表他非要參加學校的劍道部,玉龍旗也是可以個人參賽的。
所以啦…
“抱歉,我决定个人参赛,没打算加入剑道部。”“那泥?!”齐籐小眼大睁,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结结巴巴道,“可是,你没有学过,去找谁指导你?”
上衫一耸肩说道:“民间那么多剑道馆,肯花钱总有人肯教吧。”
“可是,可是。”齐籐急得挠头了,可是了半天,才想起来要说什么,急忙道,“可是,三井老师可是获得了北辰一刀流的真传,外面可找不到这么厉害的老师。”
“北辰一刀流?”上衫翻著眼睛想了很久,才回道:“很强吗?”
齐籐差点扑倒,气急败坏道:“你真是个日本人?新譔组啊!板本龙马,伊东甲子太郎,德川手下头号忍者服部半藏,都是北辰一刀流的传人。”
“喔,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个屁!
上衫知道新撰组,毕竟以他们为背景创造的影视作品不少,但是详细内容都喂狗了,哪会知道他们用什么流派的剑法。
知道他们是幕府一方的走狗,就很不错了。
“三井老师,是北辰一刀流的传人,加入剑道部,就可以获得三井老师悉心指导,别的地方,可没那么好的老师。”
“嗯嗯,我了解了,我再考虑看看。”“看你的样子,分明是不愿意加入。”齐籐郁闷地说道。
“上课了,上课了。”第一节课老师进来,上衫赶齐籐回到座位上,哪想到…
“上衫同学,拜托你,加入剑道部吧!”齐籐好话不多说,直接就跪了!
又一个土下座,跪在上衫前面。
上衫…
我拜托你,在华夏,除了天地、父母之外,也就是跪死人了,你到底有多恨我啊。
“起来,我去看看就是了。”这堂课上的是世界史,上课的是一位老老师,年纪很大的老师,直接就无视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哪怕全班都注意这边。
他依然拿着课本,继续他的照本宣科。
但是,他能无视,上衫实在不好无视。老是有个家伙跪在自己前面,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作古了。
不得已,上衫只能顺水推舟,借坡下驴,答应了。反正他一开始,就只是不爽对方那么肯定的语气,好像吃定他了。
中午,齐籐甚至等不到下午,午休就拉著上衫去剑道部,办理入部手续;他自己就是剑道部部长,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同意,他自己同意就可以,中午就是走个流程。
“话说,你们剑道部就这几个人?连我五个,是要怎样参加团体赛。”上衫一边写入部申请,一边问道。
齐籐坐在剑道部内唯一的比较完好的课桌前面,眼巴巴的看著上衫填写入部申请,一边回答道:“全国IH大赛结束,另外一个三年级退部了,如今就剩我。”
“你们今年,就是两个高三,一个高二,带两个高一比?”“对阿。”“不是说,三井老师是北辰一刀流的高手?”“是阿。”“那为什么学校的剑道部,会这么颓废?”
这几乎就废部了阿,等三年级退出,就一个二年级撑著。两个不成材的一年级。到了明年,要是招不到新生,肯定废部了。
有真传的剑道高手,还搞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个…”齐籐有点不好意思,看上衫停下笔,怕他又反悔,只能解释了。
三井老师,刚好是他入学那年加入印旛的,那个时候印旛的剑道部很废,三井老师担任顾问后,连续两年大肆整顿。
“你成绩一般,这个词,用得还真妙,大肆整顿,意思是说,很严苛吧?”
“也没那么严苛啦,就是早上要提前一小时到校练习,下午放学后,要练到九点…听说很多强校都是这样练的。”
我信!
不是信你个鬼,是真的相信。
不过…三井老师有考虑过,人家那个是特招生,每天就是吃饱睡、睡饱吃,然后拼命练习吗?
“没有吃苦的劲,如何练好剑道?”“三井老师!”
两人说话间,三井进来了,扯过上衫的入部申请,直接把它撕个稀烂。然后甩了一把竹剑给上衫,喊道:“跟我出去。”
好嘛,又一个,听不进人话的,不仅鬼这样,人也这样,真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