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又是赛文会

罗信鼓着自己的额头,一脸蛋疼。

边上的南宫柒夜真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他对着罗信笑嘻嘻的说:“师父,反正你不想去,不如就把这份邀请函给我,到时候我变成你的样子,混进去就好了。嘿嘿,这赛文会可是洛阳最大的盛会,今天晚上,会有大唐各地的才子佳人出现。没准我也能够遇到我心爱的小冉。”

“小冉?”罗信的眉头挑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南宫柒夜,见南宫柒夜一脸猪哥的表情,罗信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情,“小冉是谁?未婚妻,还是你心仪已久,却一直不曾开口的女子?”

而边上的罗天,这时候却是怼了一句:“师父,您看师兄这一脸花痴的表情就应该知道,他一定是单相思,没准人家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呢。”

南宫柒夜听到自己师弟挖苦自己,连忙伸手要像平时那样揪住罗天的耳朵,结果罗天的身体却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眨眼间罗天人已经窜到了罗信边上。

虽然说罗天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罗信,但是就现在罗天所表现出来的姿态,也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以前。

不得不说,罗信过去一个多月的训练,成效还是相当显著的。

而罗天为了能够在少年武林比武大会上获得不错的名次,并且为刀剑山庄带来良好的声势,他修炼得非常刻苦。可以说,整个李家庄早上起的最早的人就是罗天,罗天一大清早起来,他就会爬到屋顶上,坐在屋顶上练习吐纳,而他之所以如此,等待的就是朝阳第一缕曙光映照在他自己的身上。

罗信看着南宫柒夜,没好气的说:“如果你拿着这份邀请函,是以你自己的名义去,我肯定没什么好多说的,问题是你扮演的人可是我啊。到时候你在那个赛文会上瞎搞,倒霉的还不是为师?”

“嘿嘿……”

南宫柒夜笑的很是猥琐,而且刚才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

南宫柒夜对自己胸中有多少墨水,那是相当清楚的,虽然他识字,但是那些字根本无法拼凑成优美的诗词歌赋,而且他自己在绘画方面并无所长,如果说,这个赛文会上可以画符,没准南宫柒夜还能得到不错的名次。

南宫柒夜之所以参加赛文会,刚才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目的就是为了,遇见他心中的女神。

话说起来,他跟林冉也已经有十年没见了,自从当年一别,南宫柒夜甚至连她现在人在哪里,是否进了楚门,如今人又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这些年来,南宫柒夜其实也在暗中不断的找寻她的下落,却是芳讯杳杳。

有些时候,南宫柒夜跟罗信在某些方面是相差不大的,两个人在对待感情方面都有些轴。

当年,南宫柒夜在进入罗生门的时候,就嚷嚷着自己一定要娶林冉为妻,只是这十年过去了,他却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过,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南宫柒夜认为今年也许他能够在这赛文会上遇见林冉,才会臭不要脸地向罗信拿这份邀请函。

身为师父的罗信,虽然不太清楚南宫柒夜的内心所想,但这是南宫柒夜成为罗信的弟子之后,第一次主动的向罗信寻求物件。

考虑再三之后,罗信轻轻叹了一口气:“邀请函上,已经明确的说明,我可以带任何我想带的人参加这个赛文会,所以呢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真的?”小罗信点头,南宫柒夜兴奋的站边上,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看样子,他是真的非常期待这次赛文会。

罗天则是显露出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看样子他跟罗信一样,对这个赛文会没什么兴趣,而且一直以来,罗天除了读书识字之外,对那些舞文弄墨的事情并没什么兴趣。如果读书识字,不是罗信硬着要求他去学,他没准连碰都不会去碰。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会写自己的名字,能够看得懂武功秘籍上面的信息,似乎就已经可以了。

就这样,师徒三人乘坐三匹马,朝着洛阳城缓缓行去。

罗天虽然个子不高,但罗信还是被为他配备了一匹马,这是一匹小马,按照罗信的想法,等这匹马长大,罗天的个子也变高了,而且人和马长期相处在一起,马的灵性也会比一般马匹强很多。

罗信赠予他的这匹马,罗天平时相当爱护,可以说,除了罗信和罗天的家人之外,这匹马是罗天最为亲近之物。

对于洛阳城,南宫柒夜再熟悉不过,有他这么一个本地人在前边引导罗信,压根就不用担心会走错路。

而当罗信三个人刚刚进入洛阳城的时候,在洛阳城最为繁华的地段,醉仙楼后院的一栋五层的阁楼之上,武顺正独自一人倚靠着窗栏,看着外边那悬挂于高空之中的明月。

一年复一年,每三年一次的赛文会又开始了。

说起来当年,她也正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段遇到了罗信。

回想起往事种种,武顺的内心,在感到无比温馨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一份落寞。

虽然现在知道罗信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对于罗信的下落,却一直,找寻不到。

他已经竭尽所能地派人去找寻孙思邈夫妻,但是这对夫妻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武顺的人,如何深入穷乡僻壤,都没有找寻到他们的下落。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尽管武顺已经等待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但对武顺来说,十年的煎熬还不如这一个多月来的痛苦,

最为主要的就是,她担心罗信现在是不想见他。

如果说现在连李妘娘都没有找到罗信,那么武顺心中肯定不会太难受,她只要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活着就行了,她完全可以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妻子,在家中等候自己丈夫回来。但问题是怕就怕自己丈夫明明已经清醒过来,眼下却不想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