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剩余事宜,我会让人跟你们接洽,到时候该怎么赏,就由上头定论了。”
“是,那是自然。”
罗信做事情很懂得分寸,特别是在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时。眼下这个时候,可不是在跟别人谈生意,绝对不能讨价还价,对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这也是跟官面上的人,说话时的一种方法。
再说,罗信本来就没打算不良门能给他多大的奖励。
因此彼此双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这样交货完毕,罗信特意让罗诚、二管事跟着不良人去了不良门。
在罗信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到李家庄的同时,在一个僻静负府宅的阁楼上,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正静静地倚靠在窗台边,此时,她就看着这几身前湖面上那些畅游的锦鲤。
在放松身心的同时,她也在构思自己接下来所要动笔的这幅画卷内容。
这时候,前方有一艘小船正荡漾而来,那划船的是一名女仆,而女仆身后则是站着一个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女子。
这名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女子,在看到紫衣女子的时候,当即伸开手对着她摇了摇。
紫衣女子看到对方,不由得莞尔一笑,亲自下楼去迎接她。
这么身穿翠绿衣服的女子,乃是前工部侍郎阎立的孙女,阎箐。
阎箐从小就跟紫衣女子关系很好,即便是长大成人之后,她们也同样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等女仆慢慢地将小船靠到岸上,阎箐相对比较活泼地从船头上跳了下来,她笑吟吟的走到紫衣女子面前。
“纯儿,好些天不见,我觉得你的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还有,你刚才趴在窗户边上是在想什么呢,可是在想自己的梦中情郎?”
阎箐跟紫衣女子不一样,她此时已经挽上的妇人的发髻,而且他的身子也相较紫衣裳显得丰腴了一些,这是从少女到妇人所应有的一个改变。
相比起紫衣女子,阎箐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对于阎箐而言,她现在最为挂心的就是紫衣女子的婚事了。她这一份挂心,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丈夫是否在外边沾花惹草。
听到阎箐这么说,紫衣女子不由得微微白了她一眼,她伸出手在阎箐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你呀,怎么跟我娘一样。我要是想男人的话,还用得着趴在那窗边吗?只要随便勾勾手洛阳的那些才子俊哥,一个个都跟狗一样的爬过来。”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那些人呢,人家那也是仰慕你的才华和容貌。”
“才华容貌什么的,那都是虚的,他们图的不过只是我的家世。”说到这里,紫衣女子不由的摆了摆手,她牵过阎箐的手,带着她转身上了楼,“不提那些无趣的事情了。我看你放下两个孩子,突然跑到我这里来,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来,咱们到楼上说说。”
二女上了楼,两个人就坐在了窗台边上,一边欣赏窗外的湖面景色,阎箐一边对着,紫衣女子说起了自己刚刚知道的新鲜事情。
“哎,你近段时间都在家里面没出去,恐怕还不知道,咱们洛阳城,好像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
“嗯。”
紫衣女子不由得笑着说:“这洛阳城大大小小,我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了,还真就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特别有趣。”
“哎呀,我不是说了吗,他是刚刚出现的,确切的说,他以前是洛阳城里面的人,而现在呢,好像是城南面一个叫李家庄的人。”
紫衣女子自己将双手插入衣袖当中,然后轻轻地倚靠在软垫上,显露出一副慵懒的姿态:“嗯,你继续,我倒是想要听听这个人究竟有多有趣。”
而阎箐正是因为有些见不惯她这般对什么都好像漠不关心的姿态,这才特意放下自己两个孩子,跑到她这边跟她讲这个有趣的人。
“我还真就不信,我说了这个人之后,你会对他不产生兴趣。呐,首先呢,我在提到这个人名字的时候,你先不要惊讶,也不要跳起来。”
听阎箐这么一说,紫衣女子那原本就灵动的眼睛,不由得微微闪烁了一下。
可以说,阎箐是紫衣女子唯一的闺蜜,这人从小就无话不谈,很多紫衣女子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阎箐多少有些了解,特别是紫衣女子的内心世界。
当她还是一个懵懂少女的时候,两个人会彼此交换她们的内心想法,而她们两个在少女时代,也同时都钦慕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自然就是紫衣女子的养父。
只不过,相比起阎箐的仰慕,紫衣女子的心思则显得要更深、更浓。
因此,当少女的梦幻破灭之后,阎箐很快就按照父母的安排嫁人了,婚姻虽然说不上有多美满,但至少夫妻俩相敬如宾,在这样的一个年代,也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归属。
而对于阎箐而言,她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个闺蜜,因此,她也在这件事情上显得特别伤心。
她特意一开始就对着自己的闺蜜,吊起了胃口:“首先呢,这个人他有着一个很特殊的名字,这个名字我不说,咱先放着。我先说一下他的过往经历,首先他在十岁的时候被洪水给冲走了,在洪水当中被磕坏了脑子,然后被一个寺庙的和尚救了。他的父亲在救孩子的过程当中受了伤,之后就撒手人寰,而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则选择了改嫁,从此跟他再没有任何往来。”
“嗯,这个故事倒是不错,通常有这样经历的人,他的人生不会太平淡。”
紫衣女子听了这个男人的过去之后,不由得微微点头。
阎箐见紫衣女子点头,接着说:“他后来被堂叔收养,由于脑子里出了点问题,平时一直不怎么说话,而且做事情,也给人一种沙砾,傻气的感觉,因此周边的人都喊他傻瓜。”
听到这里,紫衣女子不由得慢慢的坐了起来,她似乎对这个故事起了兴趣,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