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然而罗信越是安慰,狂三就哭得越是伤心,不过哭着哭着,她还真如同孩子一般,很快就睡着了。

罗信这才将它慢慢的放在软榻上,从边上将狂三为罗信准备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说起来罗信自己也是有些困了,仅从昨天一大清早就出海,在海上浪了一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又跟泉男产和他师尊消耗了不少精力。所以罗信也打了个呵欠,很自然地躺在了狂三边上,看着好像睡得很是香甜的狂三,自己也很快就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罗信睁开了双眼,就在他睁开双眼的瞬间,看到的却是一双明亮的眼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不到两秒的间隙,原本还躺在自己面前的狂三,突然就坐了起来,她用双腿跪在地上,迅速朝着后面退了三五米,然后再一次整个人都匍匐在地面上,对着罗信诚惶诚恐地重复一句话:“,奴婢该死,请主人责罚;奴婢该死,请主人责罚……”

此情此景,使得罗信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就好像罗信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不过考虑到罗信自己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将狂三的思维摆正过来,所以他当即对着狂三招了招手:“好啦,惩罚什么的就留着以后吧,现在我问你,昨天你跟阿妙接头了吗?”

一说到正事,狂三这才壮着胆子抬起头,但她的目光又不敢与罗信对视,而是微微垂着眼睛,对着罗信恭敬地说:“启禀主人,奴婢昨天一早就已经按照主人所说,到天皇行宫与阿妙姑娘见面。同时,阿妙姑娘也已经将主人的宏伟计划告知奴婢。”

听到狂三这造词措句罗信不禁有些想笑,就他那几个屁计划,也能称为宏伟?

主要是现在倭国人均生产力低下,上到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基本就没几个读过书的,知识层面狭隘,同时再加上这些人也是嚣张跋扈习惯了,否则对付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不过在这世上,有一句话乃是至理名言。“拳头硬,才是真道理”,在绝对实力面前,管你脑子有多么精明,直接用拳头将对方打到服帖。

罗信笑着摇摇头,对着狂三说:“在对付苏我入鹿方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个苏我入鹿跟你有仇呢,把他弄死了,也好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吧。”

听到罗信这话,狂三的眼神明显变化了一下,她微微低眉,不然罗信擦觉自己内心的变化。

同时,低着头说:“主人,其实要对付苏我入鹿并不难,以前主要是因为天皇对这件事一直不闻不问,不仅对苏我氏族荼毒百姓坐视不理,对政事也极少干涉,这才让苏我氏族的势力越来越大。现在只要天皇态度明确,那么很多跟苏我氏族有往来的其它氏族,就会自动地与苏我氏族撇清关系。”

“特别是现在,主人已经断了苏我氏族的外援,现在只要做一个陷阱,让苏我入鹿自己跳进来就行了。”

对于狂三与阿妙的计策,罗信并不是十分了解,而在听了狂三的阐述之后,罗信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误打误撞中,已经帮她们解决了第一道难题,同时也是最为困难的一部分。

一直以来,泉男产都是苏我入鹿的帮凶,许多苏我入鹿无法完成的事情,都是交代给泉男产去完成的。而泉男产完成这些事情之后,都会从苏我入鹿手里得到极为丰厚的报酬,根据狂三的了解,苏我入鹿给泉男产的报酬极有可能是一些八九岁的孩子。

而苏我入鹿也一直在做拐卖孩童的生意,之前那辆靠港的商船在抵达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被夜歌控制了起来。

为了展现出身为天皇的威严,她当场就将其中一半商人,在人来人往的港口码头边上,将他们都砍了头,并且枭首示众三天。

现在泉男产被罗信干掉了,苏我入鹿的外援也很自然中断。不过对于这一点,苏我入鹿本人肯定还不清楚,现在可以说一下是对付苏我入鹿最好的时候,

在提到陷阱的时候,昨天晚上狂三已经将,罗信之前所设想的“营养晚餐”计划付诸实施。

由于天皇的回归,苏我入鹿也带着一批人,从飞鸟来到了南波港。

难波港的实际掌控者,同时也是苏我入鹿派系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他在昨天晚上,于自己家中设宴款待苏我入鹿。

宴会上,狂三特意让一个侍女乔装打扮混入宴会当中,并且将一盘看上去十分美味,而且制作方法截然不同的美食摆放在了苏我入鹿身前的矮桌上。

一开始,苏我入鹿还对那四个煎好的肉“蛋”赞不绝口,因为他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也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一种烹饪方法,叫做煎炸(奸诈)。

当苏我入鹿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晚餐之后,那个乔装打扮的侍女,则是如同疯癫一般地朗声大笑,她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刚才苏我入鹿所吃的是男人最为重要的器官,同时也将这些物件主人的名字也说了出来。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罗信突然伸手喊停:“等一下,那个侍女如果当场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那些人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肯定会让她给撕了啊。”

罗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当中所呈现出来的是很自然的担忧之色。尽管他不认识这侍女,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对于罗信而言,即便侍女出身低贱,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罗信在对待敌人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样残忍的手段他都用的出来。但是,面对付陌生人,或者说是自己人的时候,它就会变得无比得“吝啬”。

他吝啬自己身边每一个生命,他在乎的不是这件事是以何种方式解决,而是负责这些事情的人,他们是否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