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敌人众多,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六尾狐无狐化身而成的天皇,所以罗信并没有像平时那般,抽起云来棍就冲上去攻城破门。
罗信对着身后全身是血的持枪年轻男子问:“罗公子,刚才听你所说,似乎后面还有援军?”
持枪年轻男子点点头:“还有两百多人在山下,刚才的喊杀声应该已经将它们吸引上来了,只要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攻城。”
罗信摇摇头:“别着急,我先进去探探路,既然里面关押了那么多人,我先进去将他们都释放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杀个里应外合。”
持枪年轻男子与身边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如此甚好!”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罗信也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直接转身进入人群,在人群的抵挡下,从侧面深入树林之中。随后借着树林的掩盖来到一个防守稍微比较松懈的地方。
这个位置有一个很高的落差,城墙与罗信所占的地水平,至少有二十来米的高低差。
罗信趁着城墙上守军不注意,如同蜘蛛侠一般还是轻松地翻墙而过。
这个城寨有内外两城,跟吐蕃的逻些城一样,中间还有一道围墙。
此时外城已经布满了士兵,而内城则是在地势更高处。从罗信现在所在的位置前往永生阁就要一直往高处走,它就建造在一处崖壁的中间地段,要上永生阁就必须要上攀登一个很高的螺旋阶梯。
罗信小心翼翼地朝着内城靠近,一开始他还以为内城里会有高手藏匿,可是当罗信翻墙进入内城之后,却发现这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内城地建筑排布是以八卦为原型的,这些建筑的外形看起来十分奇怪,高低不一,但却错落有致。
罗信发现每一栋建筑里面都关押着一些人,而且男女都是区分开来。
奇特的是,有些建筑是分上下两层的,有时候女人在上面,有些时候男人在下一层。
看样子,他们是将男女以“阳”和“阴”区分开来,这些男女就是炼丹地关键,可以预计到的是,当年徐福东渡来到倭国,其实五百童男童女本身就是鼎炉,假如徐福真的要炼丹,没准这些人最终都要化为灰烬。
罗信先是朝着左右瞟了一眼,发现真的没有守卫,拎着两把青铜剑就冲了过去。
也不管这些建筑里面关押的究竟是什么人,罗信十分直接且粗鲁地将牢门尽数破坏。
牢门被破坏之后,罗信发现里面所关押的男女就如同蔫了的茄子一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有的甚至眼窝深陷,仿佛精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由于这里的建筑众多,他并没有完全破坏,而且这个时候已经有一部分人从牢房里冲了出来,尽管一个个形容枯槁,但他们还是尽力去破坏别的房屋,拯救自己的家人。
罗信更为在意的不是被关押的这些人,而是螺旋楼梯的顶部,就是那座悬空于半崖上面的永生阁。
尽管知道上面也许会有危险,罗信还是施展轻功,迅速掠上螺旋阶梯。
原本他还在想,那些所谓的高手会不会在半道上出现,可当他人抵达永生阁前面的空地时,还是不见有人出来阻挡。
难道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
这永生阁悬空而建,所在的地面,同样是一个巨型八卦,在八卦中间阴阳部分,则建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阁楼。
不过,永生阁的八卦与地面上的八卦,方位有些不同,罗信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也就没去仔细探寻。
他随手就将青铜剑丢到地上,凭空握住了云来棍。
尽管不知道这永生阁里面究竟还有谁,但在踏足这永生阁的时候,罗信明显感觉四周的气场有着明显的不同,整个永生阁四周的空气当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
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随着罗信距离那个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紊乱。
罗信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中招了。
一提到这个“又”字,罗信总有一种忍不住要抽自己的冲动,明知道永生阁上面会有陷阱之类的东西,但他还是上来了。
也许这是他内心深处的冒险情绪在作怪,而且他也想确认一下,那个传说中的老妖婆是否在这永生阁里。
这个时候,罗信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炁如同云雾般翻滚,他手中的云来棍也是不断地颤抖,接着就在罗信的注视下,化成云烟,迅速消散。
只是罗信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前,他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明明体内有着充足且大量的血炁,但无论如何都无法使用出来,仿佛有一层隔阂,或者说是某种力量,阻断了他与血炁之间的联系。
“咿呀——”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永生阁的房门自动打开了。
然后门开了之后,罗信却发现,偌大的永生阁里面空无一人。
但永生阁里面却是弥漫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浓郁气息,尽管罗信没有见过六尾妖狐,但单听她这名字,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近的。
在看到永生阁大门打开的瞬间,罗信迅速后退。
而当他退到螺旋阶梯旁,那永生阁里突然窜出了六根毛茸茸的东西!
罗信甚至来不及分辨这六根是什么东西,转身就朝着螺旋阶梯冲了下去,此时的他根本无法控制体内的血炁,无法施展轻功,只能顺着阶梯三两步的往下冲。
但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但罗信转头的时候,那六根东西突然从正上方包裹而下!
眨眼间,罗信双脚就被四根毛茸茸的东西束缚,同时还有两根缠在了她的腰上,并且迅速将他的身体往上拖。
直到被缠住之后罗信才发现,这六根竟然是妖狐的尾巴!
就算体内的血气被封印,罗信自身的力气还在,可是此时他就如同蜘蛛网上的小虫子,越是挣扎,那狐狸尾巴就缠得越紧,而且它们就如同钢缆一般坚固,根本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