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话!”眼见罗信拿出那一叠厚厚的纸张,长孙册不由得冷笑一声,尽管还是觉得非常恶心,但罗信的举措却是引起了他的警惕。
长孙册目光阴冷地盯着罗信,他朝着后边退了几步,站在自己人堆里,伸手指向罗信:“先不说这些事情本刺史没有做过,就算本刺史做了,你一个被削了爵位和官职的平头百姓能拿我怎么样?”
“嘿,小样儿还敢激我。”依靠着门板的罗信当即一挥手,“拿下!”
林小七等人第一时间朝着长孙册扑了上去!
长孙册是真真没想到罗信竟然真的敢动手,连忙放声大喊:“罗信,你敢造反?”
“嘿嘿,长孙册,要造反的人恐怕是你吧?”罗信冷冷一笑,“你丫好歹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陛下委派你当这沂州一方的父母官,是要你用平生所学造福百姓,你倒好,从上任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干了那么多偷鸡摸狗、奸淫掳掠的事情!别的不说,前天晚上你就收了三千两白银,那白银现在还藏在你床底下吧,还有你那新娶的三个小妾床底下也放了不少金银啊。单单这些东西,你就是干十辈子刺史的俸禄加起来都不够!”
长孙册也是没想到罗信才刚来沂州城,就已经将他的家底都摸清了。
比过,长孙册还有他的王牌,在来的时候,他已经通知沂州折冲都尉张大海,算算时间张大海差不多已经到了。
果然,这时候街道两边都出现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的出现,让长孙册顿时有了底气,再度伸手指向罗信:“罗信,你现在不过只是一介草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郡公吗?我告诉你,现在我就让人查封了你的府宅,今天晚上就把你家的那几个女人抓回去玩耍,等老子耍完了,再让府里所有男丁都玩一遍!”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容的罗信在听到这话的瞬间,身体突然一顿,紧接着他就对着长孙册迈开了步伐。
罗信的靠近,让长孙册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连忙对着身边的官差大喊:“还愣着干什么,上!把这个胆敢顶撞本刺史贱民给我抓起来!不,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有两名官差挥舞着刀锋朝着罗信喊着冲过来,罗信不闪不避,伸出的双手全然无视锐利的刀锋,五指迅速一扣,极为精准地抓住两把刀的刀刃。
罗信抓着刀刃的双手轻轻一扭,只听“乒!”的一声脆响,两把刀的刀刃就如同纸糊一般,被罗信直接掰断!
“杀!”
罗信刚刚穿过两人,又见前方有四人举刀砍来,手中两片锐利的刀锋径自插入两名官差的腹中,旋即双手迅速探出,又将另外两名官差的手腕抓住,反手将刀刃的方向扭转,让刀刃自腋下迅速上扬!
只听两声惨叫!
两名官差的左手和右手分别被罗信削落!
“你、你……”
长孙册惊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罗信下手竟然这么狠!
仅仅只用了三招,罗信这狠辣无比的手段就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随即泛起了你一丝冰冷的笑意。
他一边靠近长孙册,一边笑着说:“其实呢,我本来只是想让乖乖在牢里待上几天,然后再让长安来的人把你带走,只是刚才你的话刺激到我了哦,而且既然也亮刀子了,那么就来的干脆一点吧。”
这时候,张大海的人已经越来越靠近,罗信突然扬起右手,呼喝出声:“沂州刺史长孙册私自铸造兵刃,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他又领兵杀人灭口,尔等认为我该如何处置?”
“杀!”
林小七等人第一时间应喝。
罗信嘴角一撇,眼眸之中第一次投射出极为阴狠而锐利的锋芒:“杀!”
话音一落,林小七等人迅速亮出兵刃,如同猛虎扑入鸡群,几个眨眼的瞬间,那几十名亮出兵刃的官差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个不留!
罗信这次是真的发狠了!
真如乱红所说,他这是在向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宣战!
罗信猛然上前,双手如同钳子一样抓住长孙册的双臂,接着又如同老虎钳夹断薄脆塑料管子一样,将长孙册的双臂骨头捏成粉碎!
罗信这一次是真豁出去了!
长孙册刚才那句话,让罗信终于意识到,现在这些人的眼中,只要自己已经跟他们作对,那么就没有所谓的程度轻重问题,一旦结仇,那就是死仇,不死不休!
所以对于罗信而言,自从他结果李世民递来的那块“金牌”开始,他就已经完全站在了关陇集团的对立面。
一旦想通,罗信也就再没什么好顾忌了。
对于他而言,长孙世家也特么就这么几个人,杀一个少一个!同时,罗信也好通过这件事,来探探李世民的口风。假如李世民因为长孙册而下旨抓他,那么罗信会第一时间带着一家老小乘船前往耽罗国,也就是耽罗岛。
这样一想,罗信就再没有留手,当他准备伸手刺入长孙册心脏的时候,林小七突然闪现在罗信的身边,抓住罗信即将刺出的右手,对着罗信说:“头儿,长孙册活着,比死了强,没必要因为这种渣滓而坏了你的大事!”
罗信右手轻轻一抖,一股强大的气劲将林小七的手震开,而后罗信伸手一把扯过长孙册的衣领,将他直接拽到自己跟前,在拽过长孙册的同时,罗信已经闭上了双眼。当长孙册靠近,罗信则是猛然睁开双眼,顿喝一声:“断见!”
大量的血炁灌入罗信的眼眸,使得罗信的眼眸泛起了诡异的红光,两束红光自罗信眼眸之中射入长孙册的瞳孔里,顿时长孙册身体剧烈颤抖,并且口吐白沫!
在旁边众人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长孙册变得如同一个智障,大量的口水从他的嘴角留下,他两眼无神、浑浊不堪,眼眸之中见不到一丁点的光芒,纵然是牲畜的眼睛怕是也比长孙册要更为灵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