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利用的工具
洛锦霜看着齐氏笑的癫狂的样子，不做任何反应。
“洛锦霜，你知道封玄亦不是皇家血脉还留在他身边，怎么？你也是对他动了真心？”齐氏看着洛锦霜那一脸淡然的样子，突然眯起眼，半响不屑冷笑：“不，你才不会对他动心！一个连他有外室，甚至外室抢先你怀孕的事情都不在意，你怎么可能会对他动心！”
齐氏说着，脸上浮现不屑和讥诮：“不过也是，以他的身份，还真的是配不上你！”
“他的身份？”听着齐氏自言自语，洛锦霜微微挑眉：“他的什么身份？好歹，他身上也有一部分老夫人的血脉，你的身份算不上是低贱吧？”
“不，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齐氏突然神色疯狂，指着一旁的封玄亦，声音尖锐而又刺耳：“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他不是！那个男人把我的孩子弄死了，把那个贱人的孩子弄了进来，以为我不知道吗？”
一直堵在心中这么多年，齐氏终于敢说了出来：“他就是一个贱种，一个见不得光的贱种！”
“所以，这些年，老夫人苛待他，诅咒他，就只是因为这个？”洛锦霜的神色开始变得冰冷：“老夫人说的若是真的，那对比你的儿子，他的身上毕竟有皇家的血统——”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卡主，看着齐氏冷笑连连的样子，突然浑身发冷：“你的意思是，他不但不是你的孩子，甚至不是王爷的孩子？你觉得老王爷会养着这么一个儿子？甚至为了他付出了他和亲子的性命？”
齐氏笑了笑，不过那笑实在显得很牵强：“你觉得不可能？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不可能！那个男人是个疯子！他一直以为是我抢了他和她的婚事，可是他不知道，真正放弃这个婚事的是那个贱妇！那个贱妇在知道他登不上那个位置了，救抛弃了他，偏偏他还觉得是我的错！”
揪着衣襟，就像是在揪着自己的心一样，齐氏一想到刚成亲时，自己所遭到的那些羞辱，对着那个男人的百般讨好，换来的却是那样——
“哦，你不知道吧？”齐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世子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齐氏凑到了洛锦霜的面前，笑的嘲讽又屈辱：“是那个女人给我下了药，她迫切的希望让我立刻有孕，这样京中就不会再有他们的谣言了，可那个男人却丢了我，你知道吗？他竟然在宫中将我丢到了湖水里去，让我冷静冷静！”
想起那个男人站在湖边，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她就觉得心底发寒。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后悔，后悔那一天去找了那个贱妇去求救！宫里面，可不止他一个皇室，若是我当初找了他，那世子可是——”
“啪！”
齐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右脸颊那里像是被烈火熏烤一般，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迸发而出。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身子有些摇摇欲坠，抬眸看着洛锦霜，看到她眼中的的光亮，宛如利刃一般发出刺目的眩光。
齐氏这才意识到，她被人扇耳光了，而且打她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洛锦霜。
愤怒、仇恨、难堪，瞬间挤压而至，齐氏扬手要回击的时候，却被洛锦霜一把擒住手腕，然后狠狠甩开。
洛锦霜从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道会有那么大，看似轻轻一甩，她的身体竟然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眼神凌厉的瞪着她：“怎么？是你想要听我说，我真的说了，你怎么不敢继续听了？”
洛锦霜一步步走向她，她刚才在齐氏脸上甩的那一巴掌，力道很重。
她在笑，她看着齐氏，目光平静，唇角缓缓展开：“我只是想要让老夫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要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老夫人愚蠢无知的后悔。”
那种话能说吗？
说出来，若是让旁人听到，那不就是等同于告诉其他人，永安王府有反叛之心？
齐氏闻言，却开始低低的笑，笑声凄厉，里面夹杂着无尽的凄凉和绝望，她就像一个复仇的阎罗一般，眼神红的吓人：“真相？什么真相？哦，真相就是，我的药是解了，我去找那个贱妇，贱妇给王爷下了药，并且将我和一个青楼女子一起送了过去，而他，情愿碰那个女人，也不愿意碰我，不得已，我杀了她！”
杀了她，然后房间只剩下她一个，最终她有了孕！
齐氏说着，忽然狠狠的瞪过来，恨意铮铮：“就这样，我有了世子，我的依靠！可他能？却是将那个贱妇的孽种带到府上，为了护着他，不惜将我那么年幼的儿子带到军中训练，我为什么不能诅咒这孽种？”
洛锦霜看着齐氏恨意扭曲的脸，突然就知道她为什么要红杏出墙了。
如果齐氏说的都是真的，那封玄亦就是太后的儿子？
那为什么先帝会将孩子送到王府来，让老王爷养着？
因为兄弟情深？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偷人甚至还生了不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
洛锦霜看着将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后，反倒是没了力气，双眼失神的跌坐在那边的样子。
目光落在她慢慢染上了黑色的指甲，洛锦霜的眼底一片冰凉，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奋力的将所有的秘密一吐而出，齐氏这会已经回过了神，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粗俗不堪却又胆小的样子。
浑浊的眸子转了转，齐氏没有开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洛锦霜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苗氏：“你不去看看安宁吗？”
“我这辈子，唯一珍爱过的孩子，就只有世子！”齐氏垂眼，已经变得有些粗糙的手，慢慢的整理着袖口，语气近乎冷漠到不是封安宁的生母一般：“他们，只是我报复他的手段！”
一个孩子没了，他以为她不会再生一个吗？
反正，只要她有孕，他为了自己的颜面，就必须要和她同床共枕一段时间，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孩子，只是她用来让他回来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