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杀人又诛心!
保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即,冷血的吐出一句话:“霍总说,不允许你再对他纠缠不休!
明天就是他和苏小姐的婚礼,不允许任何人出来破坏!”
黎浅的呼吸,瞬间凝滞。
是霍深寒指使的!
他居然,为了防止她纠缠不休,为了防止她明天去破坏他和苏茉儿的婚礼,就想要将她灭口!
杀人又诛心,杀人又诛心!
“噗……”
黎浅心脏刺痛,被刺激得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紧跟着,她心中的执念消散,眼皮沉重的闭上,再也抬不起来。
失去知觉前,她隐约中听到了顾西凉那沉痛得歇斯底里的的声音:“小浅!小浅!”
“小浅,不要睡!我这就送你进医院……”
*
霍家老宅。
夜深了,四周灯光一片明亮。
整个霍家上上下下,都熬着夜,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
而平日亮灯到天亮的霍深寒房间,今天晚上,居然一片漆黑。
只剩下外面照射进来几屡昏暗的光线。
大家都以为他是要为明天的婚礼而准备经历早早入睡,却没有人知道……
凌晨三点多,他依旧跌落在沙发前,跟前,已经堆满了一地的空酒瓶。
他胡渣长满,一张英俊的脸憔悴不已。
胃,一阵一阵刺痛,异常难受。
可却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万分之一……
从来都没有想过,他霍深寒居然也有被‘要求’的一天!
居然也有,如此违心的一天!
可只要过了难熬的今天,他的计划完成了!
但是……但是……
他本是为了黎浅才这样做,现在却不知道,等真正完成之后,他该何去何从!
遇见了流星,身边没有你……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遗憾!
霍深寒抬起下颌,烈酒大口大口的灌入肚。
他本想来麻痹那颗痛得无法呼吸的心,可越喝,脑子越清醒,唯一得到的是,胃部的刺痛,一阵强过一阵。
可这点疼痛对他而言,又算的上什么呢。
他此刻剜心的痛,都可以忍下来,区区胃痛,算得了什么!
霍深寒落寞、自嘲的笑了笑,举着酒,深沉的眼眸望向璀璨的夜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手,朝天际敬了敬。
“干杯!”他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紧跟着,又仰头将一罐酒都一次性喝完。
而后,他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
他的脑子,依旧清醒。
只不过,胃部像是被刀绞般疼痛。
撕拉一声!
他不以为意,又继续拉开一罐酒喝起来。
可下一秒,‘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滚!”
霍深寒连眼皮都没有抬,继续喝着酒,淡淡出声。
可房门外,依旧传来了不依不饶的声音:“少爷,您该起床了!今天是您的婚礼,你该准备了。”
婚礼?
霍深寒自嘲一笑,笑意迷醉又冰冷。
嗯,是该起床结婚了!
心底是这样想的,可他却仿佛不是当事人那样,依旧落寞的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喝着手中的酒。
“少爷?少爷?”
门外,管家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他视若无睹!
直到喝完了手中的酒,砰的一声,他像是发泄心中的情绪,将手中的空酒瓶狠狠丢到地上。
忍着剧烈的胃痛,拖着疲惫空虚的身体,虚脱的从地上爬起来。
才刚站稳,眼前一片昏暗,四周天旋地转。
他甩了甩脑袋,这幻影的画面,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霍深寒踢开脚下的空酒瓶,转身朝浴室走去。
可突然——
身后响起叮的一声!
好像是空酒瓶,打到了什么的声音。
那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的脚步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顺着那个声音看过去,只见……
被空酒瓶打中的,是一枚硬币!
那枚硬币被空酒瓶达到,居然从柜子的角落里移了出来。
位置刚好,就定在了距离他两米的地方。
霍深寒眯起狭长的冷漠,赫然见到硬币的正面,显示的是花!
他的瞳孔,骤然颤了颤。
不可置信的走过去,死死的盯着硬币。
真的是花!
一个月前,他曾做出决定,如果是花,不顾一切,也要牵起黎浅的手,好好呵护她。
如果是字,他安于现状,娶苏茉儿,对他负责,从此不再对黎浅有执念。
可当时,两次抛下,都是字,让他无力再挣扎。
他不甘心的抛了第三次,可硬币从桌面上掉下来,进入了柜子里,看不到!
他便认为,那是上天给他的指使,让他,不要再对那份感情抱有任何的希望。
可现在……
他才知道了第三次的答案,是花!
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会那么巧!
在他即将迎娶苏茉儿之际,上天突然给了他这么一个指引!
偏偏啤酒罐打中了硬币,偏偏他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偏偏浮现在面前的硬币,是花!
是上天,让他不要和苏茉儿结婚,该去找黎浅吗?
虽然,一晚上他都在这样想!
其实明白,该按照计划进行的,不要再有任何的心思。
可是……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够亲自放开她的手,让她走向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一个晚上他都冲动的想,去找她吧,去找她把……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起码,问心无愧!
可每当想到她与顾西凉在酒店里,她看向他那清冷的视线,而她看向顾西凉那温柔的视线,又将他的冲动,一点点泯灭。
多么害怕,他的不顾一切,会成为一个笑话。
而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如果他真的过去了,会得到黎浅的羞辱不说,甚至连公司都拿不回来!
他不敢赌!
所以一个晚上都在煎熬着。
直到现在,这个硬币突然的出现,好像就是给了他一个方向,鉴定了他心底的冲动。
咚咚——
沉思间,房门再度被敲响。
霍深寒视若无睹,只是回过神,弯腰将地上的硬币捡起来。
望着上面的花,他眸色暗了暗,随即,紧紧握在掌心。
“咚咚!”
房门又再度被敲响,紧跟着,响起了霍宁远那稚嫩的声音:“臭爹地,你赶紧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再不开门,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居然是宁远!
霍深寒将硬币放进口袋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
“你这个渣爹!你是耳聋了还是晕倒了?听不到我的声音吗?你倒是开门啊!”
霍宁远站在门口,拼了命的敲门,焦急的又喊又骂。
直到房门打开!
他满脸的怒气僵在脸上,扬着脑袋望着高他差不多一倍的霍深寒,眨了眨眼,嘴巴微张着,还没有骂出来的话,不敢再出声。
“说!”霍深寒垂眸盯着他,淡淡开口。
霍宁远立即蒙摇脑袋,与拨浪鼓一样,边摇边说:“我刚刚什么都没骂,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霍深寒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