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无法挽回
如果真的就像是莫云澜想的那样，对莫云澜来说也是一件糟心的事情，所以江晚晚当然不会埋怨莫云澜。
只是纪家主和商如瑟能这样勾连上，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任由纪家主和商如瑟在背地里面滋生势力。
“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商家现在没出什么事，只是没有办法联系上外面。”
商如瑟毕竟也是商家人，怎么也不会对商家的人下死手吧？
江晚晚却没有这么乐观，之前江晚晚也不是没有和这俩人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她们根本就是疯子，没有什么逻辑和道理。
现在看上去，江晚晚也不知道商家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只希望不是不好的结果。
……
到了商家，门前倒是没有什么人，两人开着车很顺利就进来了，知道商家肯定已经出事，所以江晚晚的心态也还算是平和。
只是越到里面，江晚晚就发现商家的人似乎全都已经蒸发了。
“商家好像全都空了，但是商家的人不少……如果要将这么多的人全都送到别的地方藏起来，仅凭一天的时间，不可能做到吧？”
莫云澜也皱了皱眉头，随后道，“应该还在商家才对。”
路过主宅的时候，江晚晚忽然看到了一点灯光，但是心中倒也没有多么庆幸——现在坐在里面开着灯等待着自己出现的人，绝对不会是商文阙。
“走吧。”
江晚晚开口，莫云澜将车停下来。
整个商家现在安静得就像是一块墓地，只有这么一块亮灯的地方，莫云澜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安全区。
而是更危险的信号。
“无论如何都要面对，这盏灯不就是给我留着的吗？”
江晚晚冷笑了一声，莫云澜知道江晚晚说得没错——如果纪家主和商如瑟真的想要偷偷对商家下手，大可以等着江晚晚离开之后，这些人绝对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是偏偏选在了这个关头，就是知道江晚晚肯定会回来，故意来了这么一次请君入瓮。
江晚晚的眼中自然没有畏惧，莫云澜已经习惯了江晚晚这个样子，于是也跟在江晚晚的身边。
这件事他都已经掺和下来了，所以无论是什么，莫云澜都能够坦然面对。
虽然江晚晚想过打开主宅的门之后，会看到自己预想不到的人，但是推开大门之后，江晚晚还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商家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被绑上了手脚，堵住了嘴，看到江晚晚之后，众人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但下一秒所有人都在摇头。
示意江晚晚快一点离开。
江晚晚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危险，所以即便是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江晚晚也不会离开。
更何况纪家主和商如瑟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啪啪啪——”
楼上忽然传来人鼓掌的声音，江晚晚和莫云澜抬起头，看到了上面楼梯的商如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晚晚，你还是回来了。”
江晚晚的目光冷峻，“你也是商家人，现在做这些，不觉得可笑吗？商家对你曾经不薄，是你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反过来责怪商家的人，只让人觉得可怜。”
听到江晚晚的话，商如瑟的脸上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笑了笑，随后道，“确实啊，不过所有的故事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现在我就算是再可笑，也还是将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说着，商如瑟转过头，从上面走下来，江晚晚这才发现商如瑟的另一边脸上全都是血迹，一时间心头一紧。
转头看着商家的人——商文阙和商如琢都好好地在一边，商景黎也在。
至于商家的其他人，江晚晚也不能保证是人人都记得，于是只能谨慎地看着商如瑟。
“别害怕，这不是商家人的血。”
商如瑟慢慢地走到江晚晚的面前，因为沾染了血迹，所以这张脸显得格外妖冶，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
“别靠近了。”
莫云澜将江晚晚拉到身后，商如瑟笑了笑，“你维护她做什么，人家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你今天能有跟过来的机会，还不是因为沈时霆受伤回去了。”
商如瑟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讥讽，莫云澜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需要理由才出手维护女士，你遇到的人都是这种渣滓吗？”
江晚晚和莫云澜之前该说的早就已经说清了，两人的关系也坦荡，商如瑟这三言两语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见自己的话没有什么作用，商如瑟笑了笑，随后道，“不用紧张是真的，我脸上的血是纪家主的，他和我的目的不一致，所以我不需要他站在我的身边。”
听到商如瑟的话，江晚晚皱了皱眉头。
“纪家主，死了？”
商如瑟挑了一下眉头，“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能活到今天不就是苟延残喘？我帮他先去
商如瑟的眼中完全没有刚刚杀了人的惊恐，之前她明明做错了很多的事情，却也还是没有在自己的手上沾着人命。
现在说起来，却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江晚晚说得没有错，商如瑟早就已经疯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看纪家主不爽很久了，自以为能够摆布别人的命运，说真的太可笑了。”
“他能想到吗，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我的手里面。”
江晚晚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商如瑟，商如瑟的目光之中已经全是冰冷，“商家这么多人，曾经看我如同傻子，将我囚禁在这里，一年又一年。”
“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商如瑟闭了闭眼睛，“那个时候，我明明也有姐姐，有疼爱我的父亲，我制香制药的本事，让很多人都羡慕。”
“什么时候变了呢。”
江晚晚下意识看向商文阙，其实很多时候江晚晚不觉得商文阙是真的讨厌自己这个女儿，只是商如瑟已经做错太多了，有的时候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