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幼稚
江晚晚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男人则就站在房间的外面,自然也知道江晚晚这一次过来,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说明有关于自己的问题。
男人也有些自责,自己明明是被送到江晚晚的面前,给她排忧解难的,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反倒成为了一个累赘。
“不用多想。”
江晚晚再度开口,道,“这件事原本就错不在你,你现在身上被下了锚点,说不定也是好事。”
“……真的吗?”
男人有些忐忑地看着江晚晚,江晚晚这句话也确实不是用来哄人的。于是点点头,“真的。”
江晚晚从来不安慰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人,所以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前虽然江晚晚也说过一样的话,但是男人的心中还是没有落到实处,现在听到这么确切的答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眉目间的情绪也更加真切了。
“谢谢您,江小姐。”
江晚晚摇了摇头,转过头来看着男人,随后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祥,我叫林祥。”
江晚晚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林叔跟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听到江晚晚的称呼,林祥更是觉得不敢当。
但是看着江晚晚眼中的真切,林祥没有多言,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也没有意义,不如好好帮助江晚晚。
才能当得起这么一声称谓。
想到这里,林祥的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江晚晚将林祥脸上的变化全都收进自己的眼中,觉得对方的身份大概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了一些。
虽然陆长川捣鬼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江晚晚还是没有直接排除林祥和陆长川是一伙人的可能。
毕竟陆长川可不是什么容易搞定的人,江晚晚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身边没有他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林祥应该就只是倒霉,被陆长川给选中了而已。
“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以后还要麻烦林叔了。”
林祥连忙摆摆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离开了这里,江晚晚和沈时霆回到房间,折腾了一天的时间,现在江晚晚也觉得有些累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江晚晚忽然道,“你说,林欣然是真的喜欢陆长川吗?”
如果是江晚晚自己的话,她绝对不会给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无论是出于任何的一点原因。
但是如果自己相信了林欣然确实是喜欢上了陆长川,所以才决定要给他生孩子,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那么也就代表着,冷静如林欣然这样的人,也确实迷了心智,那么自己猜测对方和陆长川本来只是合作关系的理由,也就没有那么的明确了。
无论进退,都没有办法解释。
江晚晚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忽然沈时霆在一边伸出了手,遮住了江晚晚的眼睛。
眼前忽然一黑,江晚晚愣了一下,沈时霆的声音就在很近的地方。
“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不如等到明天再想。”
江晚晚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怎么比母亲还啰嗦?”
说起来,江晚晚似乎没有听过多少来自于母亲的啰嗦,哪怕是自己之前失去了记忆,做“宋晚”的时候。
自己那个时候的身份终究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所以无论如何,还是不一样的。
等到后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
沈时霆感觉到江晚晚的睫毛在自己的手心扑闪,就知道江晚晚肯定又在想些什么。
听到沈时霆的话,江晚晚回过神来,也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毕竟在刚刚的某一瞬间里面,沈时霆在自己的心中,莫名有了一种慈祥的母性光环。
要是让沈时霆知道,大概要气死了。
想到这里,江晚晚不由得弯了弯唇角,随后关上了房间的灯。
……
在商家待着,是肯定不会有什么线索的,所以察觉到江晚晚和沈时霆一脸好几天都在商家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似乎不是来离岛弄清楚什么灵魂之主,倒像是过来度假的。
江晚晚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着急,所以也没有必要现在出去,但是落在别人的眼中未必是这样。
好在,江晚晚和沈时霆根本都不在意别人怎么想。
林祥虽然也不知道江晚晚想要怎么样,但是能够看得出来,虽然每天江晚晚在家里面无所事事地待着,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
所以也猜到,江晚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只不过是不需要出门而已。
商景黎这段时间简直就是江晚晚的对照组,因为江晚晚之前的杯水车薪的线索,现在每一天商景黎都在为了陆长川的下落而四处奔波。
虽然知道江晚晚肯定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但是每一次自己忙得落不下脚,回来看到江晚晚悠闲的样子,商景黎还是有些牙痒痒。
“我怎么就信了你了。”
商景黎咬牙切齿地指着秋千上面的江晚晚,江晚晚勾了勾唇角,知道商景黎也就是说说而已,她这段时间里面虽然很累,有时候感觉自己被耍了。
但是还是有了不少的收获。
江晚晚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将很多事情推了出去,但是实际上也是偷偷地,处理掉了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陆长川偶尔寄过来的信——中间人是林祥。
送信全程,林祥都是被催眠的状态,结束之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去,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进入睡眠。
所以就连林祥自己都不知道,江晚晚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陆长川递过来的信上面,写着很多有关于陆长川的事情,与其说是与他有关的事情,不如说是一次次的暗线。
这样的信,江晚晚几乎都看过,陆长川的语气之中带着亲昵。
“又是信?”
沈时霆皱着眉头,这段时间里面江晚晚已经收到了很多的信,一会儿是声东击西,一会儿是暧昧言辞。
“嗯。”
江晚晚已经司空见惯,没有多言,随后将信随手扔在一边,道,“陆长川的手段罢了,无聊的幼稚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