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痊愈
看着陆长川的表情,江晚晚就知道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洛茵茵和陈鉴为了不被责怪,现在肯定不会告诉陆长川,已经把凤扶言给弄丢了。
但是自己现在手里面就握着凤扶言。
于是江晚晚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抓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有了她,往后灵魂之主对我们应该也会谨慎一些了。”
听到江晚晚的话,陆长川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房间,随后道,“这可是大好事啊,抓到的人是谁?”
江晚晚闻言笑了笑,假装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可惜。
“凤扶言。”
听到凤扶言的名字,陆长川的手顿了顿,片刻之后道,“凤扶言,是之前谢家的那个小姑娘吧?”
“对,她也是凤栖梧的妹妹,现在是凤家最后的血脉了。”
说到这里,江晚晚不欲多说,随后道,“有了什么新的消息,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陆长川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江晚晚的脸上,但是现在的江晚晚早就已经不是很多年之前,能被人轻易看透的人了。
虽然陆长川是学心理的,但是他也没有像是凌空那样的能耐,只不过是能够做到在细枝末节之中,捕捉人的情绪。
现在江晚晚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让他看出破绽了。
于是陆长川也没有多浪费口舌,只是转身离开了这里,江晚晚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世界上没有再一个凌空。
不过陆长川究竟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江晚晚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也就是没有什么关系,江晚晚只是需要现在陆长川的态度而已。
好在陆长川的态度没有什么问题,大概也是因为洛茵茵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到这里,被自己给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吧。
沈时霆攥着江晚晚的手,江晚晚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紧张了,明明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现在凤扶言就在她的手里面,难道陆长川还敢做些什么?
必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所以在心中给陆长川妖魔化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调整好心态。
“结束了。”
沈时霆的声音让人镇定,江晚晚点了点头,也完全回过神来。
这是第一次有这样如临大敌的感觉,以前自己明明有过那样巨炮的情绪,但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惧怕过。
陆长川对自己的影响还是有些太大了。
“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
江晚晚认真地看着沈时霆,随后道,“还有之前的那件事情,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沈时霆我要赌,我要接受林羡的锚点。”
听到江晚晚的回答,沈时霆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就算是前面是一个陷阱,江晚晚也不希望放弃这个希望。
“好。”
江晚晚知道,沈时霆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相信自己,于是勾了勾唇角,道,“我现在去联系林羡。”
林羡收到江晚晚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毕竟以为现在这个时间,江晚晚应该要斟酌一段时间,毕竟她现在面对的事情也不少。
“下一个锚点需要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但是我以为你会更加谨慎一些。”
林羡站在江晚晚面前的时候,有些复杂地看了江晚晚一眼,不过也知道,江晚晚现在的情况应该已经非常差了。
这段时间,江晚晚给自己预定的时间已经完全都被打破了,无论怎么说,她的身体都已经完全在强弓末弩了。
实际上江晚晚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于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原本江晚晚按照自己的时间表来吃药,还能再坚持个十年,但是慢慢的江晚晚就发现,药效消失的时间,远远比自己预想之中的还要快。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知道了锚点能够让她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江晚晚是不可能不试一下的。
“总之会有这么一天,早一天还是晚一天都一样。”江晚晚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冷肃,“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江晚晚的话,林羡点了点头——也是,江晚晚向来都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反正迟早都要走到那一步,早一点还是晚一点,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好。“
林羡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半晌之后,还是开始了。
……
沈时霆就守在外面,现在这个地方不是陆家,而是李老给安排的地方。
在陆家现在肯定是不安全的,如果在这个过程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谁都不能确定江晚晚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来想去,江晚晚很快就想到了李老。
无论怎么说,有上面的人在,陆长川他们是不敢动手的,李老给安排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李老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的沈时霆,随后道,“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们正在做什么,但我也能猜到,这件事肯定对晚晚的影响很大。”
“……嗯。”
沈时霆点了点头,随后道,“能不能成功,就看今天了。”
李老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只觉得十分担忧,看着面前的房间门,半晌道,“晚晚这个丫头的一生已经很波折了,我希望能够成功吧。”
“……”
这个过程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沈时霆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一分钟都好像过去了很久。
李老也跟着紧张,一个小时之后,里面的人才走了出来。
是林羡。
江晚晚没有出来,林羡开口道,“放心吧,过程非常顺利,但是究竟好不好用,还得等江晚晚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
下锚点的过程就像是在催眠,江晚晚在睡梦之中好像就已经完成了这些事情,曾经有些遥远的记忆,都随着一场睡梦远去。
江晚晚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沈时霆就坐在江晚晚的床边,看着她在睡梦之中皱着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等到傍晚的时候,总算是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