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见面
江晚晚目光炯炯——虽然惊讶，但是江晚晚却也没有失去该有的判断力。
为什么秦凡析会知道这些事情？茶室里面的人看样子都是秦凡析的人，而之前秦凡析都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难道从前的事情里面，没有她的手笔吗？
以及为什么秦凡析这么笃定，一定是自己成为这个试验品？
疑点有很多，更何况现在自己是和明春合作的，如果这边和秦凡析的合作有问题，到时候又惹恼了明春，对于他们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秦凡析知道江晚晚的顾虑，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有很多事情现在不想说也不能说，不过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江小姐一些您想要知道的事情。”
看样子，秦凡析现在对自己还是比较友好的态度，江晚晚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拒绝。
“今天的谈话，江小姐可以慢慢考虑，毕竟我们现在都还有时间。”秦凡析看着江晚晚，而后垂眸，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时间了……我会再想办法通知江小姐的。”
“希望江小姐能将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能对明春讲，这就是我唯一的请求了。”
闻言，江晚晚颔首，“我会保密的。”
毕竟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秦凡析主动要提供消息，江晚晚是不会拒绝的。
离开了茶室，江晚晚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忘记了问秦凡析，为什么确定她那边不会暴露消息，不过秦凡析既然已经有了打算，自己也没有逼问的必要了。
回去之后，江晚晚就收到了林羡的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风头没有那么严了，他也从M国暂时回来了，江晚晚本来还有些疑惑他怎么忽然给自己打电话，而后就听到林羡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有时间不？”
……
沈时霆和江晚晚下了车，看着面前的监狱大门，转头看到林羡和凤尧刚好也到了。
都是一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了，江晚晚看着凤尧，凤尧的身上完全没有013的那种疯劲儿，看着江晚晚的时候，露出片刻的犹豫。
从冰冷的外壳里面流淌出来。
江晚晚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好久不见。”
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但是也包含了很多的情绪，江晚晚其实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和他们见面，不过过去的事情似乎已经离得太遥远了。
最后只剩下释然。
“好了，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先进去吧。”
本来以为在凤栖梧死之前，他们这边的事情会全部解决，没有想到还是凤栖梧先走一步了。
几人办过了登记，随后走进去。
凤栖梧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行刑，现在过来看正好，如果再晚一点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见到了。
一行四个人，不过凤栖梧可能想要见到的人是谁，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江晚晚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沈时霆，随即有些无奈。
“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沈时霆摇了摇头，林羡在旁边冷笑了一声，“你让沈时霆进去，跟提前让凤栖梧死了有什么区别？”
江晚晚：……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不过确实，沈时霆进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还是自己先进去吧。
想到这里，江晚晚没有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剩下的人则在外面等待着江晚晚。
江晚晚走进去，在场的还有两名警察，江晚晚当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走到凤栖梧的对面坐下来。
凤栖梧的表情很平静，这段时间没有见面，凤栖梧看上去也是沧桑了不少——不过大概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很快他就要死了。
没有什么体面不体面的。
江晚晚曾经也损失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凤栖梧的人，自然知道失去体面对于凤栖梧而言，已经算是比较痛苦的事情了。
但是现在凤栖梧全然不在意，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放弃吧。
曾经的事情都如同流水一般，没有意义了。
“没想到你们还能过来看我。”凤栖梧冷笑了一声，看着江晚晚的目光之中却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情绪，“如果是为了奚落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江晚晚看着凤栖梧，没有被激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凤栖梧。
“你觉得我今天是过来看你热闹的？”
江晚晚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其实凤栖梧的心里清楚，只不过是曾经的角色彻底对调，所以凤栖梧不想让江晚晚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所以想要逼迫着江晚晚离开而已。
但是一段时间不见，江晚晚变得更加坚硬了。
是的，坚硬。
从前的江晚晚虽然很也很强大，但是和现在不一样，从前的江晚晚，总让人觉得还有顾虑，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她变得不再有顾虑，也不在意自己的所有，无论是让人刺痛的态度，还是曾经的背叛。
对于江晚晚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了。
察觉到这一点，凤栖梧心中更加溃败，但是他同样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沈时霆，自始至终，江晚晚最大的底气就是沈时霆。
而自己根本就就不算什么，只是在这个角色里面，有些专情却又不完全专情的反派角色。
是沈时霆和江晚晚之间最大的阻碍，这才是他的一生。
想到这里，凤栖梧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过这也就他的命运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迎来结果，他走错了路，也不会再有回头路了。
“之前林羡跟我说，你快要行刑了，让我过来看看你，其实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好。究竟有什么是我必须要见你一面，才能说清的。”
江晚晚看着凤栖梧，曾经凤栖梧的背叛就像是绝杀，但是现在坐在这里，江晚晚才发现自己其实完全就不在意凤栖梧了。
自己已经有了盔甲，凤栖梧曾经的手段，在失败之后就像是笑话一样。
凤栖梧似乎知道江晚晚在想些什么，轻笑了一声。
“算了，我曾经做过什么，我自己的心里清楚，但是江晚晚，你之前评价我的一句话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