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工于心计
因为没有和警察多做纠缠，江晚晚等三人回来得比管家他们更快一些，更何况谁先到，谁就掌握了先机，管家犯了这样的大错，为了能逃过宋裁严更严厉的责罚，一定会想办法抹黑江晚晚。
江晚晚自认时间紧急，做的没有那么天衣无缝，所以必须要先把所有人的问题，都堆到管家的身上。
看到宋家这个时间依旧灯火通明，江晚晚就知道宋裁严必定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三人对视几眼，而后走进了宋家。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江晚晚迈进大门，果然宋裁严和陆楹都在厅中坐着，江晚晚面色沉静，走到宋裁严的面前，先开口道，“今天的事情没能圆满完成，只追回了之前的钱款。”
“我已经听说了，警察又是怎么回事？”
宋家要行这些买卖，警局不可能是完全干净的，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偏偏是出在了江晚晚的手中，宋裁严觑了一下眼，面色不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晚晚皱了一下眉，而后道，“今天我本来已经计划好了，那边的路鲜有人来，更别说警察，但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竟然听到管家和别人的缠斗声。”
“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是没有顾及手里的货，直接过去探查。”江晚晚低下脑袋，“父亲尽可以责罚我。”
“……管家？”
宋裁严眼眸微转，看向旁边的人，“管家怎么会过去，现在管家人呢，在家里吗？”
“今天晚上管家的确带着人出去了，人员是经过手续的。”站在宋裁严身边的人是他的助理曲岩，这段时间来江晚晚还没有见过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整张脸上仿佛就写了“公事公办”四个大字。
江晚晚以前时常觉得燕予和他就是一个模子里面扣出来的。
宋裁严神色不清，江晚晚见状拍拍手，柳相逐上前，把之前的钱交给宋裁严，摊开来——那是一整箱的金条，沉甸甸的，只是看着已经无法预估它们的价格。
还不等宋裁严开口说什么，外面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江晚晚就知道是管家一行人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个。
管家灰头土脸地走进来，看到所有人都在大厅中，脸色霎时间白了，下意识看向江晚晚，只见江晚晚目光中染着几分冷色，还有几不可查的嘲意。
“先生……”
目光转到宋裁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管家的腿一软，直接跪下来，“先生，不是我要去的……是，是小姐，是她引.诱我过去，是她让我丢了那批军火……就是她！”
江晚晚没有开口，宋裁严依旧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管家爬到他跟前，扯了扯他的裤腿，“您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
“既然管家这样说，晚晚怎么说？”
没有直接说自己相信谁，宋裁严转头看向江晚晚，江晚晚不卑不亢地颔首，而后道，“既然父亲给我们说话的机会，那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管家。”
“问吧。”宋裁严颔首，示意所有人都听她说。
管家的脸色一片灰白，宋裁严纵容的态度似乎已经写上了结局，他抬起头，江晚晚就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眸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清傲。
“首先，管家今日听到我的计划时，我有让你帮我做些什么吗？”
管家拼命在记忆里搜索着，但是江晚晚确实一句都没有说，甚至没有暗示他可以参与进来——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是路上偶遇，闲聊而已。
“其次，母亲忽然觉得难受，那时管家和我说，可以帮我取货，我是否拒绝了管家先生您？”
“……”
管家再次沉默，如丧考妣地看着江晚晚。
江晚晚眼波流转，脸上带着几分漠然，再度开口，“最后，你身为管家，为什么如此想要参与进来，是想要抢功，还是另有目的？”
这三个问题管家一个也回答不出来，在场的人听着江晚晚掷地有声的问题，再看着管家一副沉默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你在去的路上大张旗鼓吸引了警察，今天的任务本能够顺利完成。”江晚晚说完这些，转过头看向宋裁严，“父亲，我不会推诿自己的罪责，但是也不能任由其他人诬陷。”
一旁的柳相逐和柳相遥已然叹为观止。
如果说之前的宋晚锋芒外露，现在的这个“江晚晚”确实更加工于心计，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早就知道这些都是江晚晚引导者管家一步步去做的，恐怕真的也要相信是管家自己财迷心窍，而江晚晚是完全无辜的。
事已至此，管家松开宋裁严的裤腿，瘫坐在地板上。
“管家还有什么想要为自己辩驳的吗？”
管家抬起头，哼笑一声，“……已经给我定下了罪名，是我，是我贪功冒进，她的问题我回答不出来，但是先生，您明明也是怀……”
还没等管家说完，一颗子弹已经射入了他的胸膛，陆楹惊呼一声，江晚晚也不禁闭上了眼睛。
其实江晚晚知道管家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宋裁严一直怀疑自己，江晚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管家也是堆砌起“信任”这道墙，其中一块重要的砖。
管家在宋家多年，为宋裁严做了无数的事，必定也害了无数的人，虽然江晚晚知道他的死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也是他罪有应得。
“母亲。”
江晚晚拍了拍陆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微微抿了一下唇，宋裁严见状道，“夫人受到了惊吓，今天身体又觉得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晚晚，送你母亲回房间。”
“是。”江晚晚扶着陆楹转身，知道自己已经蒙混过关了，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柳相逐和柳相遥见状也转身离开，曲岩面无异色，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