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婚礼
终于到了婚礼的时间，宋晚百无聊赖地整理着自己的首饰，聂新竹给她带好头纱，才忽然觉得有些冷清——送的家人都不在，也没有朋友，只有自己陪着她完成这个人生大事。
就算是假结婚，未免也有些太可怜了。
“打住。”
宋晚像是看出聂新竹垂下眼尾，可怜巴巴的，是在想些什么，于是打了个哈欠，“我父母那边是知道我协议结婚的，陆冥幽也是我不让他来的，我和凤栖梧的婚礼不如一场舞台剧，看个乐子就算了。”
聂新竹：“……”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情绪。
不过聂新竹确实算得上是宋晚的第一个朋友，以往在宋家的时候，宋晚总是一副很难以接近的样子，要么就是到处给别人制造麻烦、快乐自己的混世魔王。
没人敢和宋晚做朋友。
虽然宋晚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晚晚？”凤栖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宋晚随意应了一声，聂新竹朝着她点点头，而后牵着宋晚的手走了出去。
凤栖梧在看清宋晚的那一刻，眼中多了几分惊艳，不自觉道，“你今天很漂亮。”
“只是今天？”宋晚勾了勾唇角，就算没有几分笑意，也足够倾国倾城，“快点举行完典礼，我们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了。”
“……”
聂新竹在暗地里给宋晚点了一个赞，凤栖梧似乎倒也不是很在乎，牵过宋晚的手，一身西装和宋晚身上的婚纱十分合衬。
婚礼正常进行，走上红毯，宋晚的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搜索着沈时霆，果然在前排角落里看到了他——不仅人来了，还带着凌云和凌霄，坐在边上一看就很不好惹。
这场面可以说是相当滑稽了，毕竟宁城上层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沈时霆和江晚晚是什么样的关系，虽然现在江晚晚摇身一变，成为了“宋晚”，但说到底曾经还是沈时霆的妻子。
“好大的修罗场……啊！”
凌霄感叹了一下，而后被凌云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
沈时霆面不改色地看着宋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宋晚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竟然回过头朝他笑了笑，说不出是挑衅还是别的意味。
凌霄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宋晚的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
看着凤栖梧和宋晚结婚，且不说别的，对沈时霆而言都算是一场折辱，有人偷偷地看过来，却看见沈时霆面色冷静，目光紧随着新娘到台上。
宋晚只是想让沈时霆感受一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嫁人会是什么感觉，但是看着沈时霆这样的表情，反而觉得无趣。
凤栖梧站在台上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在关键场合假笑已经成为宋晚的一项技能了，于是一边笑着，一边放空着，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我非常感谢我的妻子，能选择我。”
听到凤栖梧提到自己，宋晚回过头，之间凤栖梧一向温柔却满是算计的双眼中，多了几分并非是逢场作戏的温柔——这当然不会影响到宋晚，宋晚垂下眼眸，同样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离得太近，能完完整整地看清这一双眼睛中并没有几分真情，就算是一向自诩可以读懂别人想法的凤栖梧，都会被她暂时地骗过去。
一场婚礼就在几方的互相揣测之中度过了，凤栖梧和宋晚在庄重的礼堂前交换了戒指和誓言，唯独在最后的轻吻被拥抱所代替。
“也算是做了一次想做的事情吧。”
林羡转过头看着喃喃的013，挑了挑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013的眼角渗出了几滴泪水，于是有些警惕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凤尧？”
013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是出不来的，周锦川给的药物非常有效……只是看到这个场景，莫名有些想哭，大概这也算是凤尧没有用的情感之一吧。”
听到凤尧不会出来取代掉013，林羡才松了一口气，而后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大所说的虽然全都可行，但江晚晚就是最大的变数。”
“我有一种预感……她一定会再次成为我们的一个阻碍，无论是恢复了记忆，还是没有回复记忆。”
听到林羡的话，013也只是抬起头，没有说什么——可以说，这已经不算是预感了，是破晓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能够达成的共识。
只要江晚晚还在一天，凤栖梧就永远不能冷静地思考。
……
忙活了一天，宋晚终于能休息一小会儿，于是瘫在椅子上，连卸妆都不想动。
“沈时霆观礼完毕就先离开了，另外，我还在会场里看到了两个有些可疑的人。”聂新竹一边帮宋晚把头发上的各种小夹子拆掉，一边道。
“和其他的宾客不一样，这两个人没有穿正装，也没有坐下来吃过东西，看上去倒像是一直在观察着什么。”
宋晚“哦”了一声，而后聂新竹掏出自己的手机，把自己偷偷拍的照片翻给宋晚晚看，“就是这两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虽然说今天的婚礼只是借机把宋家和凤家联姻的事情宣扬出去，但是宋晚倒也不觉得凤栖梧会在安保方面有所懈怠，但是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时，宋晚还是一顿。
看着照片中的少年，宋晚有些迟疑。
“总觉得……他的脸上应该有一颗痣。”
另一边，凤栖梧看着面前的013和林羡，没有什么表情道，“不是说了吗，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不要轻易出现在外人的面前。”
“所以我们这次过来，当然是因为有要紧事咯。”林羡最不怕凤栖梧冷脸了，掏出一份资料道，“团子今天上午的时候，偷偷给江晚晚发过消息，这算不算是必要的事情？”
今天上午？
凤栖梧接过林羡手中的呃纸，粗略看了几眼，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所以那段时间江晚晚是真的偷偷离开了，聂新竹一直在给她打掩护——只是在他过去的时候，江晚晚也刚好及时赶了回来，两个人就这么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