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结婚
虽然今天苏沉晁已经做好了开诚布公地聊一聊的准备,但是没有想到宋晚是真的不客气,直接就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怎么了?”宋晚对上苏沉晁的目光,挑了一下眉,“这个问题就不能问了吗?”
苏沉晁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你这个问题要说的太多了,你让我捋一捋……苏家现在的败落,都要从这件事情说起。你们知不知道当年陆长空和凤叔叔联合查办的致幻药物案?”
“致幻药物案?”
重复了一遍苏沉晁所说的,宋晚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我调查出的资料上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这件事很关键吗?”
“嗯,苏家和凤家的悲剧,都是来源于这一个案子。”苏沉晁的声音低落下去,宋晚下意识看向凤栖梧,凤栖梧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苏沉晁口中的“凤家”与他无关一样。
宋晚点点头,“那就从这个案子说起吧,另外,你们进来肯定不是想为我答疑解惑而来的吧。”
有些懒散的目光掠过面前两人的脸,宋晚坐正了一些,“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我这个人喜欢把什么话都说在前面,以免被人算计。”
“我要你嫁给我。”
凤栖梧直接开口,还没等宋晚说什么,聂新竹已经瞪大了眼睛:不是,这个人说话都根本不讲基本法的吗!
宋晚当然不会觉得是因为凤栖梧喜欢自己,才会提出结婚,于是抬起眼睛,道,“给我一个理由。”
“以你现在想要的消息作为交换。”凤栖梧直视着宋晚的眼睛,“相信你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发现了,在别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苏家的消息,即使是宋家一向骄傲的消息网。”
宋晚知道凤栖梧说的是实话,但是结婚这种事情,必然牵扯着利益,凤栖梧不是想要和她结婚,而是想要宋家给他作为助力。
但是仅仅是一个消息而已,不值得她拿一整个宋家当做筹码。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轻易做下决定。”宋晚和凤栖梧对峙着,凤栖梧点点头,看了一眼腕间的表,道,“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聂新竹已经看傻了,本来以为凤栖梧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和之前的那个翩翩公子简直是判若两人……但是为什么宋晚好像还在考虑的样子啊!
二十分钟不长不短,但是要决定一段婚姻,还是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宋晚低下头给父亲发了消息过去,没有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旁敲侧击地问。
宋晚:这个姓苏的人对父亲很重要吗?
对面很快回复过来,内容很精简,只有“很重要”三个字。宋晚知道宋裁严的处事风格,如果不是真的重要,他是不会这样回答的。
宋晚:如果因此宋家要付出一点小代价呢?
这次宋裁严没有直接回答。
宋裁严:什么代价。
宋晚撇了撇嘴,把凤栖梧提出的要求复述过去,宋裁严沉默了片刻,宋晚就感觉到宋裁严已经在考虑了,这也就说明这个姓苏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决定了宋家的去向。
宋家在外面的生意,宋晚不像是陆楹对此一无所知,她都是知道的——如果有些事情败露,别说宋家能不能保得住,就连宋裁严都难以保全。
一些地下产业宋晚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宋裁严做得太大了。
“好,我答应你了。”
“晚晚!”聂新竹扯了扯宋晚的衣袖,但是宋晚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抉择,径直看向凤栖梧,“你们最好真的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凤栖梧像是早就知道宋晚会答应下来,从包里拿出一沓纸,摆在宋晚的面前,“这是结婚协议,只要你签下来,刚才的话题就可以继续了。”
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宋晚看了一眼凤栖梧,而后开始看合同上的条约。
凤栖梧是有备而来,合约上面一条条说得都很清楚,只是协议结婚,两人除利益共享之外,不必履行任何夫妻义务。
虽然如此,宋晚还是从头看到了最后一条,确认没有问题,才签下名字。
“这么谨慎?”凤栖梧收起合同,轻笑了一声,“宋小姐未免有些太不相信我了。”
宋晚一向谨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签合同的时候总是比平时更加谨慎几分……就像是之前上过谁的当,所以一定要看得清楚明白。
聂新竹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宋晚就已经签完了自己的卖身契,一时间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能看着凤栖梧把合同收起来了。
“现在可以讲了吗?”
宋晚看向苏沉晁,苏沉晁也没有想到宋晚会这么利索,说是20分钟,结果不到两分钟就已经答应了下来,明知道凤栖梧是要拉着她共沉.沦……
宋晚就不怕吗?
凤栖梧点点头,靠在椅子上,今天晚上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宋晚想要的,自然也会成全。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苏沉晁得到示意,垂下眼眸,“那个时候科技远远不如现在发达,先是在一个小镇子上,出现了一种包治百病的神药。”
“直到它流向更广阔的市场之前,很多闭塞的地方都将这种药物视作救命的药。”
但是世界上当然没有包治百病的药物,这种药的根本提取于一种可以使人出现幻觉的花,这种花是被人工特殊处理后养殖出来的植物,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一种毒品。
很多人觉得自己的病好起来了,只是因为神经被麻痹,感觉不到痛苦。
“凤家不像是其他的家族,无论是陆家还是凤家,他们都是后来发家的,只有凤家传下来的富贵人家,老一辈的思想没有那么先进,听说这种药物可以治疗疑难杂症、强身健体,就买回来了很多。”
苏沉晁握了握拳头,“凡是吃下去的,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幻觉,我的父亲当时在国外工作,也成为了唯一幸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