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另一件事
“……凤家人？”江晚晚摇了摇头，沉吟片刻，“这件事你仔细调查一下，没有得到确凿证据之前先不要声张。”
“好的。”
许蔚然也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是江晚晚要调查的人，肯定是因为在某些地方有些可疑。如果叶鸿惊真的是凤家人，是不是也代表着……
摇了摇头，许蔚然下意识否定。
凤栖梧对江晚晚是什么样子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怎么可能会害江晚晚呢？
江晚晚则在叶惊鸿门前站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江晚晚沉默了片刻道，“曲芯瑶和小光应该不知道叶先生的本职工作吧。”
门内的人一直都在门附近，江晚晚语气很淡，“叶先生如果执意隐瞒，也没有关系，但等到了我调查出真相的时候，只怕也不会那么客气了。”
叶鸿惊仍然没有说话，江晚晚也不强求，她相信许蔚然的工作效率，无论今天叶鸿惊说不说，她都迟早会知道。
下了楼，江晚晚面上还是有些凝重。
如果叶鸿惊真的是凤家的，受到凤栖梧的指使在她的身边生活……那么凤栖梧又在曾经的无数次“偶遇”和“意外”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江晚晚从来没有怀疑过凤栖梧对自己的好，难道说这些也都是虚假的吗？
手指点在和陆冥幽的对话框上，江晚晚犹豫片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
兴许是误会吧，再等等看。
……
和聂新竹约定好了周日一起吃饭，江晚晚周六在白锦妍的婚礼上大获全胜，也算是一场小小的庆功宴了。
“你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轰动！”聂新竹和江晚晚头对头八卦道，“你就是Etoa的江设这件事，已经半个宁城都知道了，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把之前的社交账号都退出去了，不知道你走的时候那些人都是些什么嘴脸。”
江晚晚确实不知道自己走后那段时间，众人都是如何评价她的，不过想想也是，她作为一个“私生女”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引起群嘲也是有可能的。
“夏明雪你还记得不？当时还在社交平台上明里暗里说当时陆氏的比赛存在黑幕，不过也就是碰了一鼻子灰，没多少人搭理她。”
这些小角色在江晚晚的印象中确实算不得什么，夏明雪不仅没给她成功制造过什么麻烦，还劈头盖脸骂了白锦妍一顿，根本不值得江晚晚记住她什么。
“我这次来找你，是还有另一件事。”江晚晚道，“你也知道，我想筹备一个工作室，现在资金充足，设计师也有了，但是关于人事和业务方面，只有许蔚然一个人，她也忙不过来。”
聂新竹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晚晚，“你不会想把我挖过去帮忙吧？”
江晚晚颔首。
聂新竹其实真的很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相比于许蔚然的井井有条，聂新竹就是一条永远奔涌的河，外放、热烈，这也是交际之中必不可少的品质。
“好啊，要是我爹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工作，肯定巴不得给我打包过去呢。”
做助教的生活确实简单清闲，但聂新竹的性格本来就是闲不下来的，能和江晚晚一起出去工作打拼，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江晚晚早猜到聂新竹会答应，于是把电子合同先发给了她，“合同的条约你在仔细看看，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我们再修改，我可不是压榨员工的万恶资本家。”
“哇，江总太人性化了吧！”聂新竹弯起眼睛拍拍马屁，“那就等着和江总赚大钱了。”
江晚晚笑了笑，半晌反应过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什么？”
“就是你上次和我说，这次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的那件事。”
“嗯……”聂新竹罕见的沉默了一下，而后讨价还价地双手合十，有些讨好地看着江晚晚，“可以先不告诉你吗？”
“……哎。”江晚晚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左右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想说就告诉我，如果不想说也就算了——但如果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别忘了我。”
“嗯！”
聂新竹弯起眼睛，然而江晚晚低下头的时候，她的目光中笑意褪去。而后浮现出几分忧虑。
——
许蔚然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关于叶鸿惊的身份，她们一个也没猜对。
“他是魏成的人？”江晚晚皱了皱眉，看着许蔚然发过来的资料。
上面已经写出了清楚的时间线，表示叶鸿惊确实曾经是凤栖梧手下的人，但是后来欠了一大笔钱，来到宁城的时候被魏成还清了欠款，而后收到旗下。
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江晚晚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凤栖梧，否则她真的无法面对他。
“既然是魏成，那就不用客气了。”江晚晚沉着道，“他的妻子和孩子应该是无辜的，我不想和她们为难，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好的。”
许蔚然答应下来，看着江晚晚有些疲倦的神色，欲言又止。
江晚晚抬起头，敏锐地感觉到了许蔚然似乎想说什么，于是道，“有什么想说的，开口就是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犹豫。”
“……只是觉得您应该要好好休息了。”
自从江晚晚从F国回来之后，确实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但是回来之后本来就是各种各样的事堆积在一起，江晚晚知道许蔚然把自己当成家人，所以也更加关心她。
心头一暖，江晚晚叹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确实很累——但是为了以后的安稳，这都不算什么。”
许蔚然有时候时常想，如果江晚晚能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这样她也就不用每天都在担心各种事情，也不会每天都在皱眉。但是转念一想，那样的江晚晚也就不是江晚晚了。
“工作室的事情我找了聂新竹来帮忙，等过几天她就能分担一部分你现在的工作了。”江晚晚道，“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
“嗯，您讲。”
江晚晚抬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