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月光回来了
光是听着沈时霆的声音,江晚晚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咬了咬唇瓣,“好,你提。”
沈时霆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讥讽的意味,“江晚晚,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欲擒故纵的戏码已经过时了。”
江晚晚知道他不相信,急切地说道:“沈时霆,我是认真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听到电话里有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似乎是在提醒沈时霆,“沈总,白小姐来了。”
江晚晚抓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连同心脏都跟着紧缩了一下。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沈时霆就已经不耐烦地挂断电话,耳边只剩下了机械的嘟嘟声。
白小姐?是白锦妍回来了。
如果对于沈时霆来说,江晚晚是地上的一滩脏泥,那么白锦妍就是他心中那抹纯洁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想必现在坐在沈太太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会是白锦妍吧。
难怪沈时霆这么恨她。
她只是沈老爷子领回来的孤女,白锦妍却是身份尊贵的白家大小姐,怎么看也是白锦妍和他更般配。
她早该让出这个位置了。
江晚晚觉得自己想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比以前更痛,如同针刺。
沈时霆挂断江晚晚的电话,冷冷地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秘书,“我没告诉过你,我通话的时候,不准打扰吗?”
秘书心中一怵,赶紧低头认错,“抱歉沈总,是我自作主张了。”
他也是以为沈时霆看重白锦妍,所以才会失了分寸,提前汇报,没想到却是触怒了沈时霆。
“下不为例。”沈时霆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收回锐利的视线,算是揭过此事,“锦妍在哪?”
秘书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回答的语气十分恭敬,还带着一丝敬畏,“白小姐在会客厅等您。”
沈时霆看了一眼手机,江晚晚没有再打过来,微微拧眉,“走。”
江晚晚要和他离婚?
这是他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一个用尽手段爬床嫁给他的女人,好不容易生下沈家的种,又有沈老爷子护着,江晚晚怎么可能舍得离婚、舍得沈家少奶奶的身份?
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使出来的拙劣手段罢了。
沈时霆嗤之以鼻,不管江晚晚使出什么手段,他都不会爱上她,再怎么折腾,也只是白费心机。
……
“这是怎么弄的?”身穿医生制服的周景川看着江晚晚脸上和口腔里的烫伤,心疼地皱起眉毛。
江晚晚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喝汤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的。”
周景川是她在孤儿院认的哥哥,后来她被沈老爷子领养,周景川也被一家人收养,但两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她不想让周景川担心,所以并没有说实话。
可周景川早就看出端倪,开门见山地问道:“晚晚,沈家是不是对你不好?”
江晚晚否认道:“没有,你别多想。”
周景川咬着牙,愤愤说道:“晚晚,你别骗我了。我听说了,你生产那天沈时霆亲口说保小!”
他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医院,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听到这话,江晚晚沉默了。
周景川苦口婆心地劝道:“晚晚,别再执迷不悟了,沈时霆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我知道。”江晚晚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却比黄莲还要苦涩,眼中也失去了明亮光芒,“周大哥,你帮我找一个靠谱的律师吧。”
周景川闻言,立刻保证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
江晚晚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周大哥。”
周景川给江晚晚用了最好的药,不仅止住了疼痛,还加快了愈合的速度,没有留下一点难看的痕迹。
接下来几天,江晚晚出院回家,趁着沈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她生下来的孩子。
软软糯糯的小团子,玉雪可爱,小小的脸蛋已经隐约可以看出五官的优越,像极了沈时霆。
江晚晚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像是在抱什么易碎的珍宝,不敢用力,“宝宝……”
大概是血脉相连,孩子对于她的亲近并不排斥,甚至还在她怀里蹭了蹭,一双葡i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小小的鼻子耸动着,似乎在嗅她身上的气味。
江晚晚抱着孩子舍不得放下,想要以前可能再也见不到孩子,她的心简直比刀割还疼。
“对不起宝宝,妈妈也是没办法,你爸爸是不会让我把你带走的……”江晚晚难过地说。
孩子好像感觉到了母亲的伤心,也扁着嘴大哭起来。
江晚晚赶紧手忙脚乱的哄起来,好不容易才哄得孩子睡着了,满是不舍地把他放到婴儿床上,痴痴地看了他的小脸许久,才退出婴儿房。
刚走到外面,江晚晚就遇上了沈秀秀,本想直接无视,没想到对方却是在楼梯口拦住了她。
沈秀秀趾高气昂地看着她,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江晚晚,你别以为你生了个儿子就能在我们沈家站稳脚跟了!你不过就是我们沈家的生育工具,生完孩子,你就没有用处了!爷爷一定会让你滚蛋的!”
像这样的话,江晚晚怀孕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如今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她淡漠地看了沈秀秀一眼,“说完了吗?”
沈秀秀最讨厌她这副清高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正想发脾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得意洋洋地说道:“没说完,你知道大哥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吗?白家大小姐白锦妍回来了,他们两个正浓情蜜意呢!你连白锦妍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是天上的云朵,你就是地上的烂泥!”
要是放在以前,江晚晚听到这番话还会黯然神伤,可现在她的心死了,死在沈时霆亲口说“保小”的那一天。
心早已千疮百孔,结上一层厚厚的疤,这种带刺的话,已经伤不了她分毫。
江晚晚的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眼前的沈秀秀很烦,反唇相讥道:“她是不是天上的云朵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你是一只呱呱乱叫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