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凌菲可以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模样看上去不要太可怜。
然而叶堂州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一丁点的心疼和不忍。
他只是看着她,丹丹的道,“我可以听你说,也可以听你解释。”顿了不到半秒钟,他就继续道,“不过在这之前,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要先听完。”
仇凌菲哭着道,“可是这里有这么多记者,他们不会听我解释的……他们都是陆应淮河安心叫来的,韦德就是这次的舆论转向,甚至叶夫人也有可能参与其中。”
叶堂州抬头看了一眼被保镖拦在外围但不断拍照议论的记者,冷漠的吩咐保镖把记者全部驱逐。
保镖很快开始强制执行。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仇凌菲,“我说的不是真的?仇小姐,来,我们当面对质,我说的哪句话不是真的?你没有跟我老公恋爱半年,还是没有在我怀孕的时候,说我跟我老公的婚姻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让我方你们的爱一条生路?”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结婚了!”仇凌菲拔高着声音打断道,双眼赤红,“我也是受害者!齐婉,沈太太,我早就跟你们没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哦,你不知道他结婚了。”被叫做齐婉的女人朝她笑,轻轻的妩媚,“可是,你也不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现场再度哗然!
就连叶堂州也不敢置信的看向她,踉跄着倒退了两步,看她的眼神全然是陌生和冰冷。
就连安心表情都变了几变。
老天爷,这是什么剧情,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仇凌菲居然还在国外结了婚?!
那她是怎么理直气壮的做到痛斥陆应淮出轨不等她的?
仇凌菲的呼吸很急促,仿佛她要很用力才能维持正常的呼吸,“齐婉,我跟沈明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结婚了,我知道以后我们就分手了……”
齐婉轻蔑的笑,“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让沈明离婚,然后你也离婚让他娶你……可是我愿意成全你们的真爱,他又不肯跟我离婚了。你在他面前装可怜在他身后缠了我半年,最后觉得嫁入豪门没戏了,所以才选择暂时回到你那可怜的经纪人老公身边去,这样才对吧?”
仇凌菲咬唇,“我没有缠着你,我知道后就跟他分手了。齐婉,你丈夫出轨不是我的错,他根本没告诉我他结婚了……”
“你不也没告诉他你结婚了吗?”齐婉轻描淡写的冷笑,“当然,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单是没错的。”
在这整个过程中,叶堂州接近一言不发,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安心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陆应淮自然就更加,除去眉梢处拢着一层凉薄的轻嘲,就好像这一切真的与他无关一样,站在安心身边,牵着她的手。
安心突然有些懂了,在录影棚里,陆应淮最后跟仇凌菲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个警告!
然而仇凌菲没有听!
她大抵也没想到,自己所做过的全部事情,早就已经被男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吧。
仇凌菲看着眼前的脸,恨意几乎要沁出眼底。
齐婉是她心底深处最恨的女人,没有之一,跟安心比起来,这个女人更是她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
她的唇瓣几乎是在发抖,“齐婉,你就这么恨我?你觉得我介入了你的婚姻,你觉得因为我你猜得不到你丈夫的爱,可是他已经选择你了,也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你到底想看着我凄惨到什么样的地步,你才觉得解恨,啊?!”
齐婉瞥她一眼,已经懒得跟她争听她狡辩了,转而看向叶堂州,有些懒洋洋的道,“叶总,你要是真的心比天宽,我也是不会说什么的,不过……仇小姐跟沈先生在一起的事情,已经她跟她经纪人结过婚的事情,国内可能没人知道,但是在国外那边,你打听打听沈先生的交际圈……他们还蛮不低调的。”
叶堂州一张肥胖而五官变形的脸出了阴沉得能滴出水,似乎没什么别的情绪了,薄唇抿得很近,好半晌才喉结一棍,冷漠的问道,“你们齐家跟沈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沈太太,你冒着被狗仔全世界宣扬的代价来翻旧账,就是因为她曾经是你老公的出轨对象?”
齐婉摊摊手,笑得很随意,“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我就是刚回来,觉得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是那么美好。偏我刚回来一上网,就看见她又在网上卖惨装可怜,就好像曾经恶心过我的老鼠屎现在又要去恶心别人,我实在很难做到视而不见。为民除害嘛,人人得而诛之咯!”
这话无疑刻薄又难听,仇凌菲的脸色已经无法形容了,可她又孩子能忍着,无法发作。
尤其,叶堂州似乎没什么反应。
他冷沉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长腿往前一跨,落在下一级的阶梯上。
从齐婉身边擦过,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往下走。
仇凌菲的眼泪再度涌出,“堂州……”
齐婉勾着唇,笑得讽刺,“他好像说了可以听你解释的,还不跟上,说不定他相信你呢?”
这么明显的讽刺,仇凌菲自然是听懂了,可她无暇再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