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立刻仰天大笑起来,“对对对,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是爷爷说错了话。”
“爷爷,那这件事……”
“放心吧,你大哥和小陆已经在处理了。至于你所说的那个总监……”老爷子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应该是有人找到他,给他许了什么好处,他才会跑到你面前来说这些话。不过你放心,不管是白家,还是云城其他那个家族,想对洛家动手,他们都得好好掂量一下,有没有那个本事!”
听老爷子的口气就知道,所谓的云城首富的能量,只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安心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心头安定了不少,
说实话,她之前是真的有点被宋克木和江铃的话吓到,毕竟之前听洛家的人说起来,白家还是很有分量的。尤其是他们之前还混黑道,手脏得很。
洛家人正直,她真的担心他们未必是白家人的对手。
但是现在听老爷子说起来,似根本不把白家放在眼里。
老爷子稳重,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她说谎。
洛夫人和老夫人听说安心回来了,原本在后院修剪花枝,齐齐放下剪刀回来,正好看见她从楼上下来往外走。
“心宝,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心摇摇头,“奶奶,已经没事了。
“陈妈,别愣着了,赶紧的,做点大小姐爱吃的菜。”洛夫人赶紧招呼下人做晚餐。
安心还是摇头,“不用了妈,我答应了岑导事情办完就要回去的,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一听她还要回去,洛夫人万分不舍。
但知道她是去工作,也就没多说什么,叮嘱司予一定要好好将她送回剧组,并保证她的安全。
司予答应了,开车送她回剧组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安心都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金色发呆,眼睛都几乎没在呢么炸锅。
等她回到酒店,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了男人的鞋子,还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她特意倒回去,看了眼门牌上的房间号,确定这的确是她自己的房间。
“司予。”安心小声的叫了司予的名字。
司予原本看着她进了房间就准备走的,但是刚转身就看见她又出来了,神情还很警惕,所以担心就往前靠近了两步。
“怎么了,夫人?”
安心指了玄关口的鞋子,司予登时皱起眉头。
手腕一翻,就从穿的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安心,“……”
你把匕首藏在鞋子里,走路不怕扎到自己吗?
司予握着匕首,“夫人先在门外等着,我进去看看,没事儿您再进来。”
安心点点头,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进去就是拖后腿。
回头屋子里要真是进了贼,里面打起来,她在外头还能喊人帮忙。
司予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就闻到屋子里飘来好闻的味道,好像还是夫人最喜欢吃的小龙虾。
走过玄关,司予就看见了坐在圈椅上的男人。
握着匕首的手僵硬一瞬,“先生?”
陆应淮听到声音,本来还以为是安心,正准备招呼她吃东西,结果一抬眼看到是司予,手里还拿着把匕首。
陆应淮,“……”
所以这是把他当成贼了?!
有贼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还脱了鞋整整齐齐摆在门口?
不过安心这么警惕防备,倒也让他松一口气。
否则她若跟个小白兔似的,他不再她身边,指不定被人骗来吃了都不知道。
司予退出去,安心见她出来吓了一跳,“怎么了?人不在了吗?还是你把人给……”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司予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夫人,我们是保镖,不是杀手,哪有动不动就杀人的。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违法,我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那……”
“里面是先生,先生还给您带了您最喜欢吃的小龙虾!”
安心一听,立刻欢喜的冲进了房间里。
等她换了鞋子,放下包,再将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跟前。
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薄款针织衫,削减了冷峻,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嗓音低沉寻常,“贼能轻易进来你的房间?你是看不起这个酒店呢,还是看不起我?”
“我这不是担心嘛!”安心鼓着腮帮子,“我就出去一趟,回来房间里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我肯定会害怕咯。幸好是你,要是别人,我可又要说不清了。”
热搜还在那挂着,这要是又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在她房间,还不知道被人怎么说呢。
她的回答,让陆应淮很是高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去洗手,准备吃饭。”
安心微微低着脑袋,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洗完出来,陆应淮已经给她剥了一小碗的虾肉,虾壳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像是有强迫症。
“岑导说你请假出去办点事了,你去办什么事了?”陆应淮把装虾的碗朝她面前推了推,仿佛是随口一般问了句。
安心抿唇低声道,“没什么大事,我已经办完了。”
她擦过陆应淮身前,准备在椅子上坐下。
陆应淮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就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安心抬头看和他,蹙眉,“陆应淮,你干什么?”
他低眸注视着她的脸,淡淡的问,“你去见了宋克木,宋克木跟你说什么了?”
她从广场出来,又回了一趟洛家。司予说,她在回洛家的一路上,神情都不是很好。但是回洛家后没多久,就出来了。应该是回去问了洛家一些事情,问完了就出来。
安心想挣脱,却发现挣不开。
“没什么。”她偏过脸,声音低,语气不自觉染上几分冷淡,“他只是希望我能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一下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陆应淮神色未变,仍是淡淡的,“是吗?”
宋克木会跟她说什么,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如果仅仅只是让她开记者招待会澄清,她的神情不至于那么浓重,也不会回来了知道他在这儿,还带出一丝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