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终于来到温思恬交付工作的时候,距离开会就剩下半个小时。
原本她对于自己的画作也算是信心满满,反而到了跟前,她的心中忐忑起来。
因为她的缘故,已经占用了宣传期的时间,万一她的画作不能让这些高层认可,只会增加她的负罪感罢了。
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也只能向前看。
温思恬深呼吸,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温思恬有些慌乱的拿出手机,这才看到上面的名字——贺衍一。
温思恬按下接听键,贺衍一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现在心情怎么样?紧张吗?”
之前在创作期间,温思恬询问贺衍一不少意见,所以也自然知道今天的会议对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说实话,我以为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事实上,却紧张到有些控制不了。”
温思恬说着,还叹一口气,如果她再继续紧张下去,真不知道一会在会议上会不会出现差错。
要是因为状态问题影响到会议结果,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别担心,我从来都没有看走眼过
,不只是画还是你,都有足够的能力和条件拿下这个项目。”
贺衍一的语气很确定,这也让温思恬的心中好过一些。
毕竟以贺衍一确认过的作品,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了,我给你打电话还有件事,为了庆祝温氏这次项目的顺利,我让阿森准备了一个大礼,到时候你记得查收。”
“大礼?”温思恬有些意外,她真想不到贺衍一会送什么。
“好了,等下我也要去开会,就先祝你一切顺利,晚上我会去接你下班,和你一起庆祝胜利。”
说完这些,贺衍一就挂断了电话。
倒是温思恬有些无奈,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贺衍一这样确定事情会顺利。
她现在都不能百分百认为会议一定会成功。
“温小姐,马上就要开会了,温重让我来提醒您。”
“好,我知道了。”
温思恬再次深吸口气,这才拿着准备好的资料,以及画作向会议室走去。
当温思恬出现在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温思恬身上。
众人都很期待,温思恬到底能拿出怎样的作品。
在助手的帮助下,温思恬将画作放在了会议室的讲台上,只是此
时现在画作上还盖着一块红布。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已经拿出为项目进行宣传的画作。”
温思恬认真的介绍到:“为了表明我们项目的关联之处,我将我们项目的核心,以及产品意义通过象形的方式表现在画作之上。”
说完,温思恬这才伸手拿下了画布,将画作正式公布。
“这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
“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众人对眼前的画作产生了不同的感叹,引起了一时的讨论。
不过有更多的人还是对这幅画作产生了质疑。
“温小姐,这幅画确实在色彩和笔法上很不错,但是我并不觉得这幅画和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各位别急,我接下来就会将这幅画进行解释。”
温思恬再次看向助手,助手和她一起将画作拿抬起来,换了一个角度摆放。
“原来是这样!”
有人率先看出了门道:“这幅画换一个角度,却完全变了一副样子,这个是……温氏商标的模样。”
温思恬点头,再次转了一个方向。
“这次画作上隐藏了
一句话,正是我们项目的核心口号。”
接着温思恬拿着画转了四个方向,结果都会出现不同的画面,让在场的人啧啧称奇。
“我确实没想到温小姐竟然真的将画作,和我们的项目联系起来,这样创意的做法,一定会被更多人接受。”
众人点点头,毫无疑问,他们都被温思恬的创意所这副。
温思恬下意识看向温中恺,也从温中恺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一时间,温思恬确实安心了不少,对接下来的流程更加有信心。
然而吴科却提出了一个核心问题:“或许这幅画在艺术界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作品,但我想请问,你又怎么证明这幅画一定能达到宣传效果呢?你们应该很清楚,画作的好坏不能完全代表宣传效果。”
这话顿时提醒了在做的所有人,确实是这样。
尽管他们在温思恬的介绍下,能看出这画中的门道。
可是作为大众,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出其中的隐藏的意义?
温思恬被这个问题确实问住了,最近她一心扑在这幅画上,绞尽脑汁想的都是怎么创作出一副和项目相关的画作,却忽视了项目中最重要的问题。
尽管
她认为自己的画作可以达到不错的宣传力度,可是她又怎么像这些高层证明呢?
更何况就算她现在发布画作进行宣传,然后再统计已经来不及了。
“温小姐,如果你不能向我们做出证明,那么很可惜,这个方案我们恐怕依旧需要考虑一下,至于这幅画恐怕也只能搁置了。”
“吴总,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证明我的画作确实可以达到宣传效果。”
“时间?我们已经给了你一周的时间,如果最终你还是不能拿出我们满意的结果,这时间可就白白浪费了,你是想要整个项目都搭进去吗?”
吴科说着,又看向温中恺:“温中,我认为这件事已经有定论了,不过最后还是希望你来公布结果。”
温中恺皱了皱眉,他倒是愿意让温思恬一试,可这样的做法却不能够服众。
他很矛盾,迟迟不想为这件事就这样下定论,他作为一个父亲,总是希望给孩子争取更多的机会。
温思恬看出温中恺的纠结,她倒是不希望温中恺在这种事情上偏向她。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她确实失败了。
既然这样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听从高层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