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别弄那难看样子

日料最终是一口未能进肚,秦宴彤不在乎浪费与否,周书韵则是没有任何胃口。

她把周书韵送回奶茶店,还客气地说了再见。

周书韵目送秦宴彤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店里这会儿不忙,周书韵进去后就坐在后台,默默发呆。

傍晚,她因为精神不济早早下班。

车还在半路上,接到了秦宴安的电话。

秦宴安无事发生似地笑着问周书韵在哪里,有没有吃晚饭,又吃了什么。

周书韵鼻尖发酸,控制着情绪,也笑得和平常一样。

“我刚下班,正在回去的路上,还不知道吃什么呢。”

“那我给你点外卖吧,让餐厅给你送过去,现在点的话,你到的时候正好能拿上。”

秦宴安又有些歉疚,“抱歉啊,昨晚的烤鱼吃得一塌糊涂,我再给我点一份吧,小一点的,你能吃完的。”

周书韵喉咙发涩,“秦宴安,你知道的,这事不怪你。”

“让你受委屈了,我和杨蒲波有点过节,他这才故意找你麻烦,就是存心想要激怒我,对不起。”

周书韵苦笑,“也是我一身狼狈惹出这些乱子,没什么可委屈的,倒是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秦宴安语气特别的无所谓,“怎么可能受伤呢,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他不说实话。

周书韵心里更难过了。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以后也会发生的,只要知道她过去的那些人,只要对她有点恶意,那么以前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频繁上演。

无所谓,随便怎么说吧。

真要那么在意的话,她未来的路将是寸步难行。

她好不容易才挣脱,再也不想重新困进泥泞里。

周书韵的话让秦宴安的语气都沉了下去,“周书韵,你不要多想,每个人都有痛苦的过去,这不是我们自身的过错,我们也无能为力。”

周书韵轻嗯一声,“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只要你没事,我也就没事。”

秦宴安笑了,“那我给你点烤鱼。”

周书韵没有拒绝,“好,点小一点的,不要太多配菜。”

“明白。”

周书韵到金和苑正门口的时候,送餐的已经等着她了,她顺利拿上烤鱼,这才回家。

烤鱼里带了白米饭,几个配菜,她一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烤鱼的味道非常香,一打开香味就窜到房间的

每个角落。

周书韵饥肠辘辘,吃了几口,却心神不宁。

她思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给金明佑打了个电话。

金明佑接得很快,“喂。”

周书韵话到嘴边,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金明佑倒有些紧张,“书韵?”

甚至还期待着什么。

周书韵怕他误会,赶紧问:“你知道秦宴安手受伤的事情吗?”

原来是这样,金明佑再开口时,语气明显沉稳多了。

“是稍微受了点伤,擦破皮而已,不要紧。”

周书韵:“没住院吧?”

“没有,怎么会住院呢?谁告诉你他住院了?”

周书韵还是不太相信金明佑的话,有时候这些男人会联手骗她。

“没有,就是问问。”周书韵轻笑,“谢谢啊,再见。”

“周书韵。”金明佑不想挂电话,“你下班了没有?”

周书韵不想和他多聊,“下了,正在吃饭。”

想到昨晚的事情,不免就要多关心几句,“那个杨蒲波,没找你什么麻烦吧?”

金明佑当时怼着杨蒲波的脸狠踹,她估计杨蒲波的鼻梁都完全断了,其他伤势,可能也比较重吧。

“没有。”金明佑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不过就算杨

蒲波找他的麻烦,他也只会以再狠再毒的招数反击回去。

“那就好。”周书韵略微安心了,“那再见。”

金明佑还想再说什么,可周书韵已经挂了电话。

金明佑垂眸,说不出的失落。

文玉踹他一脚,“别弄那难看样子,早干嘛去了!”

文玉今晚上班的时候,金明佑找了过来,要他陪他喝酒。

斐如奕不太喜欢文玉喝得酩酊大醉,因为总是不老实。

文玉这以后也减少了喝多的机会,毕竟已经成家,总得有个做人伴侣的样子。

“律师已经找好了,让杨家尽管告。”

文玉瞥着金明佑,“秦宴安的手,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金明佑端起酒杯慢慢往下灌,整个人颓废不堪。

文玉很无奈,没办法劝。

感情这玩意吧,谁沾谁疯。

周书韵不知道金明佑此刻在为她买醉,她还一直担忧着秦宴安的伤。

恼怒今天没能加上秦宴彤的联系方式,不然怎么说也能问问大致情况。

周书韵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和秦宴安这个圈子的与众不同,消息的全然闭塞,想了解点什么,都非常的艰难。

所以说不管是金明佑还是秦宴安,都是一

样的。

周书韵第二天下午,直接到了庄园,想从鹿溪这里打听秦宴安的消息。

可如果直接问的话,鹿溪肯定会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

转了一圈儿,鹿溪还得为周书韵操心。

周书韵开不了口。

晚饭结束,鹿溪陪着暄暄玩。

暄暄现在一有机会就想跑到外面溜达,谁都拉不住她,如果强行拽住她,她就哭的地动山摇。

鹿溪为了不让耳朵遭到迫害,只能牵着女儿的手,带着走的并不是多稳的女儿慢慢出了别墅。

客厅里只剩正在接电话的商礼。

周书韵慢慢靠近,等商礼刚挂了电话,她便急忙上前。

“姐夫。”

商礼抬头,他还以为周书韵刚和鹿溪一道出去了呢。

瞧着周书韵有事相求的样子,他问:“怎么了?”

周书韵也不再迟疑,直接问:“姐夫,你能打听到秦宴安的事情吗?”

商礼问:“怎么了?”

周书韵有些尴尬地说:“他好像受伤了,只不过他瞒着我一直不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他伤的到底重不重。”

商礼说:“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说,你等下我问问。”

说着,商礼拨通了平时和秦宴安玩的比较好的朋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