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州……那不是因为他拿出了我在树下的照片嘛?你忘了,那张照片是你临别前亲手给我拍的。”
“好吧,不过说到那镯子,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在我记忆中,你并没有卖掉它,但它怎么会在顾诗娅手里呢?”
“这个……”
顾梓汐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顾诗娅拿出那个桌子来的时候,她心里还只是有些怀疑,直到她说出那些细节,她才确定。
“嗯?”
“我……我将它交给了Z博士。”
“你和他认识?”
霍逸寒惊愕地看着顾梓汐,他知道Z博士是她抓到的,却没想到他们原来是认识的!
顾梓汐点点头,垂下眼眸道:“Z博士,全名张默,是……我的师父。”
“你……师父?”
这下霍逸寒更加震惊了,他时刻关注着她,却没想到她和Z博士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是,当年,他在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我的医学造诣很高。他说,他可以教我医术,但作为报答,我要把这个手镯给他。”
“当时我就想,用这个手镯去换钱,那些钱可能吃几顿就没了。但是如果我学好了医术,我不仅能治
病救人,我还能赚钱,能一直吃好吃的,所以……”
霍逸寒挑了挑眉,意料之外却又合乎情理。
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中,很难也很少接触到零食,汐汐小时候可是个十足的小吃货呢!
不过……
“那我们的那段时光……”
“呃……”
顾梓汐脸上尴尬更浓,她偷偷地瞥了眼霍逸寒看不清喜怒的脸色,又很快低下了头。
“那不是因为你走了就再没回来过了嘛?就……就有点想你了嘛!但是当时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他,所以就说了一些。”
“不过,有一点我也很好奇。”
“嗯?”
“那时候我还很小,对他不会有什么心眼,所以说出来的细节都是没有改动的,可为什么到了顾诗娅这里,会有所出入呢?”
“……”
想起汐汐所说的Z博士死亡的过程,霍逸寒沉默了。
他想要否认,却难以否认,汐汐在张默心里其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否则他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对汐汐手下留情。
追捕Z博士的这段时间,他又认真地去调查他、了解他,却始终没琢磨透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在为M国办事。
但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汐汐,Z博士会很难抓到。即使最后是他查到的Z博士的藏身之地,最好的结果或许也是玉石俱焚。
或许Z博士算计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吧……
只可惜了汐汐……
汐汐愿意将他们之间的事情说给他听,想必他在汐汐心里也曾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这不重要。”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如视珍宝般将顾梓汐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身。
“重要的是我想起了我们之间那段美好的回忆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忘记了。”
“嗯!”
顾梓汐点点头,将小脑袋埋在霍逸寒怀里不说话了。
虽然张默死亡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也一次次地劝自己放下心里那个完美的“师父”,可每每想起他,还是觉得意难平!
他……毕竟也是在她困难崩溃的时间里出现的人呐,哪有那么容易释怀呢?
“老婆……”
霍逸寒轻轻地拍了拍顾梓汐的后背,低声道:“放不下他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一起放下他的。”
顾梓汐眼睫微颤,下意识地扬起小脑袋去看霍逸寒。
他目光坚定而柔和,
像是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
“好。”
她唇边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攀上霍逸寒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
即使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她的吻技也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却撩也撩得霍逸寒欲罢不能!
“老婆,都这么久,怎么还是学不会吻人?嗯?”
顾梓汐杏眸圆睁,当即就松开了勾住他脖子的手,准备将脑袋转到一边独自生闷气。
熟悉她的霍逸寒自然也是预判到了她的下一步,宠溺地笑了笑,连忙妥协。
“好好好,我说错了,我家老婆的吻技最好啦!”
说完便摁着她后脑勺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全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顾梓汐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就慢慢地沉溺在了他炽热的吻中。
情到深处,霍逸寒轻柔地将她推倒在床上,隐忍地道:“可以吗?”
换做平时,他肯定先入为主地代入老婆愿意,但现在,他更在意她的心情。
顾梓汐轻咬唇瓣,抱着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他。
其实,烦恼的时候她是最乐意和阿寒做那种事的,因为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全身
心地投入,短暂地忘却所有的烦恼。
一阵酣畅淋漓后,顾梓汐沉沉睡去,霍逸寒则是轻柔地亲了她一口,转身去了书房。
但这次他并不是处理工作上的事,而是拨通了萧琪的电话。
“这么晚了,你不好好陪着你汐丫头,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扰人清梦!”
萧琪语气责备,声音却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显然只是在和霍逸寒开玩笑。
“……”
他这逐渐低下的家庭地位啊!
“奶奶,”霍逸寒无奈地掀了掀唇,“汐汐睡着了,我找您是想借用一下您手中的势力。”
他和汐汐是过上了安静的日子,但这种安静只是暂时的。
前几天他在处理盛海集团残余势力的时候,偶然得知肖慕枫背后还有一个幕后者。
具体身份不详,只知道这个人是个女人,和肖慕枫联系密切的女人。
他调查他们往来的信息却发现,那是经过特定方式加密的密文,几乎不可能被破解。
他只能根据那些人提供的消息,勉强猜测,这个女人是肖慕枫的生母。
可在固安局的卷宗上,他的生母在生下他的那年就难产去世了。至于是真死还是假死,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