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祺亲了亲夏苒的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我很庆幸,他和你分手了,很庆幸,我回国了,不然,我们可就要错过这一辈子了。”
夏苒缓缓闭上双眸,感叹般地道:“上天不会舍得分开任何一对有缘人。所以,只要我们的缘分足够深,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会是在一起。”
“是啊,不过……既然你也是喜欢我的,当初我们发生关系后,我提出娶你,你为什么还是拒绝了?”
“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被珍惜。只有吊足了你的胃口,你对我的好奇才会加深,爱亦是如此。”
喻祺脸色一黑,生气地捏了捏她的脸,“你还挺了解男人的啊!”
夏苒挑了挑眉,“你承认你也是这样的了?”
和阿晴待的时间长了,她对男人的那点尿性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当然不是!”
喻祺目光深邃地盯着夏苒道:“如果那天的人不是你,我不会英雄救美,也不可能和她有任何关系。只因是你,才有后来的故事。”
夏苒心尖一颤,好像又被他给撩到了呢!
她避开喻祺深情的目光,温顺地躺在他怀里低声道:“老公,我累了,我们睡觉吧!
”
“好。”
……
次日监狱
“盛淮景,有人找。”
盛淮景讽刺地勾了勾唇,昨晚才把他打一顿弄进监狱,今天就来看他了。
呵,有什么意义呢?来看他过得有多惨吗?
他推着轮椅缓缓出去,果不其然,外面等着的两人正是洛磊和白初晴。
洛磊的手还搭在白初晴的腰上,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十分甜蜜。
他紧紧地攥着轮椅的扶手,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如果站在初晴身边和她有说有笑的男人是他就好了,可惜他技不如人,住院期间一时不察被洛磊暗算了,否则……
他脸色沉了沉,“洛磊,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吗?”
他侧眸看了眼白初晴,唇角带上了一丝讥讽,“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破鞋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白初晴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从始至终,她对盛淮景的期望都太高了。
见盛淮景,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论盛家人怎么求她、怎么道德绑架她,她都不会再来见他了,哪怕一面。
她莞尔一笑,笑容妖娆却不失讥讽,“那你呢,盛淮景?你又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炫耀你身败名裂再难东山
再起?炫耀你被困四方无法脱身?还是炫耀你双腿骨裂无法行走?”
她昂了昂下巴,高傲地看着盛淮景,“你现在全身上下还是哪里是值得炫耀的吗?”
“你!”
盛淮景脸色一沉,攥着轮椅扶手的手紧了紧,生气地看着白初晴,目光有些责怪。
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了,但好歹做了两年夫妻,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他说这话是在气洛磊吗?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你什么?姐姐有哪句话说得不对吗?”
洛磊脸上的笑容也冷了冷,“盛淮景,你可以不识珍珠,但总会有别具慧眼之人将珍珠捧与手心,藏于心间。”
说完,他抓住白初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姐姐,我很庆幸也很感激他放过了你,否则我这辈子大概都没机会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你……”
白初晴眼睫颤了颤,那颗坚定的心好像有一瞬间的松动。
“姐姐……”
在盛淮景目眦欲裂的目光下,他微微一笑,伸手抱住了白初晴。
“永远不用在意别人,尤其是盛淮景这种人渣,你要记得,你就是最优秀的。”
白初晴神情微微
呆滞,目光有些深远。
她有多久没听到这种安慰的话了呢?是从嫁给盛淮景起?还是从她一次又一次的贬低她起?好像她也记不清了。
本以为她这颗心已经被磨得坚不可摧了,时隔几年,重新再听到这种话,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动。
“好。”
沉默许久,她伸手回抱住了洛磊。
这是她第一次回应洛磊,她也知道她的回应也许会让洛磊对她更加穷追不舍,但她不后悔。
孤独久了的人啊,总是想去追求光明,而她也想抓住这短暂的温暖了……
“你们要秀恩爱滚出去秀恩爱,别在我眼前膈应我!”
听到盛淮景有些气急败坏的话,白初晴才缓缓回过神来。
既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必要再留什么情面了。
“膈应你?”
白初晴轻笑,“盛淮景,如果不是你让你妈以死相逼,你以为会来看你?你又在装什么啊?”
盛母是个自私到极致的人,宁可让盛淮景去死也不会让自己死的人,可她突然以死相逼道德绑架她去看盛淮景。若说这里面没有盛淮景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经白初晴这么一提醒,盛淮景才想起来,昨晚他
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确实见过母亲一面……
想起自己见白初晴的目的,他眸色伸了伸,抬眸定定地看着白初晴。
“初晴,你要帮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犯罪。”
“哈?”
白初晴再次被盛淮景的不要脸给气笑了,“找我帮你?你满意锈透了吧?”
“盛淮景,我明确地告诉你,不论你是不是被冤枉的,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你。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你的五年牢狱生活吧!”
说完,白初晴扭头就走,但又被盛淮景的一句话给气了回来。
“初晴,这是你欠我的。”
“你有病吧?盛淮景,是你冒充洛磊的身份和我结婚,要欠也是你欠我,我还欠你什么啊?”
“是,你是不欠我,可洛磊欠我,而你欠他的,所以你必须帮我!”
洛磊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盛淮景,你为了让晴晴帮你已经卑劣到了这种地步吗?你的底线呢?”
“我说错了吗?洛磊,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这条腿是怎么废的!”
洛磊皱紧了眉头,“你腿废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拜托,他打的盛淮景的胳膊,又不是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