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收了人家不少彩礼吧?这笔钱该怎么还呢?”
程父眉头紧锁,“汐姐,并不是我不答应您,只是,即使我找出来指认盛总也没有什么用啊!没多少人会信的!”
“而且您也知道,盛源娱乐成立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是个大公司,他们分分钟就能处理好这种负面消息,受报复的人只会是我!”
顾梓汐盯着程父看了看,蓦然笑了。
“你如果实在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只要将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就行。”
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程父站出来指认盛淮景,毕竟盛家也算是豪门,没有普通人会傻到去得罪盛淮景。
她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程父交出手里的录音而已。
程父悬着的心才刚放下来,就又提了上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父坚定地摇头,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不知道?”
顾梓汐将一叠资料甩到他们面前,“那我们就不谈程零了,谈谈你们吧!”
“这些年你们碰过多少瓷、偷过多少东西,干过多少坏事都在这儿记录着。你可以认为我手里没证据,只是放狠话吓唬你们,但……你们赌得起吗?”
“这份资料里,你们后面干的事,随便拎出几件都够你们把牢底坐穿了吧?你说,盛淮景给你们的钱,够赔偿金额的一半吗?”
程父怀揣着不安翻开了面前的资料,可越往后看,脸色就越难看。
在看到资料的三分之二时,猛地“啪”一下合上资料,咬牙切齿地道:“好!我给你!”
他沉着脸色从床板下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个U盘交给顾梓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原本还准备用这个筹码再敲诈盛淮景一笔钱,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个女人。
别说钱了,现在他能不能安稳地度过余生都是个问题。
Z国是待不下去了,等今天这个女人一走,他就去买票,尽快出国,否则……
“那就谢谢程先生了。”
顾梓汐勾了勾唇,满意地离开了程家。
可她人才刚走出程家大门,就被拦住了。
顾梓汐看着面前黑乎乎的几把枪,脸色微沉,“盛淮景,你什么意思?”
“嫂子,你这么高兴,想必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吧?可我也对它很感兴趣呢,这可怎么办呢?”
盛淮景微笑着看着她,“不如,你看在寒哥的面子上把它交给
我吧?”
原本是为了追回晴儿才多关注了她一下,没想到竟然给了他意外之喜。
顾梓汐目光一冷,她刚拿到U盘盛淮景就追了上来,想来盯她盯了挺久了吧?
她低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地道:“如果我说不呢?”
盛淮景微微摇头,“嫂子,你应该不想看到寒哥难过吧?”
顾梓汐抬眸盯着盛淮景,盛淮景也看着她,两人谁也没说话,沉默地对峙着。
就在盛淮景以为她要妥协的时候,她却笑了,“那你呢?你敢动我吗?”
她双手环胸,慵懒地靠着墙幽幽地道:“你是阿寒的兄弟,他对我的感情有多深你是知道的。”
“你说,他如果知道你动了我,会不会顾念你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呢?”
“盛家虽大,但对上霍家,还是不够看的吧?更何况,阿寒的身份还不止霍家掌权人这一个!”
“盛淮景,为了区区一枚U盘,值得吗?”
“啪啪啪!”
盛淮景鼓了鼓掌,“原本老杜他们说你伶牙俐齿,我还不太信,但现在我见识到了。”
“我承认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
他唇边笑容猛然一收,“这里偏远,程家给你陪葬
后,就不会有另外的目击者了,谁又会知道是我盛淮景做的呢?”
“你太小看阿寒了!”
“废话少说!交出U盘,我还认你这个嫂子,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顾梓汐垂眸从口袋中摸出U盘,轻轻地摩擦着,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盛淮景胜券在握,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她将U盘拿过来。
“想要啊?”
沉默许久,顾梓汐终于抬起头,狡黠一笑,“自己来拿啊!”
她猛地将手中的U抛到天上,趁着盛淮景抬头的空隙一脚踹向他的右手,夺过他手中的枪,随后稳稳地接住U盘。
“没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
“敬酒不吃吃罚酒!”
盛淮景揉了揉被踹疼的手,沉着脸色道:“杀了她!”
他就是太仁慈了,想着看看在寒哥的面子上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结果却着了她的道!
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她废话的!
然而——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女人?”
盛淮景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开枪,他的太阳穴就被一个冰冷的器物给抵上了。
身后冷冽的气息和耳畔阴寒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他来的人是谁。
寒哥怎么来了呢
?明明他已经让人拖住寒哥了啊……
他身体一僵,机械般地回头,果然看到了霍逸寒那张冷得可以掉冰渣的脸。
霎时,他有种心脏被人握住般的压迫感。
他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寒哥,你怎么来了……”
顾梓汐趁机跑到霍逸寒身后,嘟着嘴小声告状:“阿寒,你不知道,我当时害怕极了,还好你来啦!”
她嘴里说着害怕,脸上却挂着甜甜的笑容,全然看不出一丝害怕。
“乖。”
霍逸寒脸色微微柔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说过,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嘻嘻,阿寒真好!”
再转头去看盛淮景时,霍逸寒的脸色又恢复了一惯的阴寒。
“我不来,又怎么知道你想对我的女人下杀手呢?”
“怪我这几年太给你脸了,让你自负到以为动了我老婆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寒哥,不是,这是误会……我没准备杀嫂子的,我只是吓吓她,想让她……”
“你TM当我聋呢?”
霍逸寒冷斥一声,动手“嘭嘭”几枪解决掉他的手下,随后覆上他的脖颈。
虽未用力,却足以让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