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败可能是巧合,两次失败就已经是必然。”
白灵臻眸色认真,开始认真分析顾念笙这几次在炼丹术上的表现,饶是她也不想看到,却也不得不承认顾念笙在年轻一辈炼药师中当属顶尖之列。
“她的炼丹术很强,即便是资深炼药师也无法每一次都炼制出数量多又高品质的丹药,光是这一点能力,她就已经是同辈炼药师比不上的了。”
“的确。”白景焕点了点头,“可我打听过,就算是当初的凌霄大师也做不到这一点,实在想不明白顾念笙是从哪儿学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是他们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若是说大夏王朝有这么厉害的传承,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如果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已经流传开来了,绝不可能毫无动静。
“她的炼丹术提升速度太快了,快得匪夷所思,让我怀疑她当初在临妖城的炼丹大赛上都故意藏拙了,会不会是知晓了太子殿下打算带她来圣朝,所以早早开始了伪装?”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顾念笙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位很厉害的炼药师指点。”白灵臻语声肯定,“太子殿下很看重她,想必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思。”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将最新得知的消息汇报了一番。
“你说顾念笙和束华今天去创建了一个门派?”白景焕一阵惊讶,“这个女人野心这么大吗?可就算是有太子殿下帮忙,那也不可能帮她建立出一个门派啊!”
“想必是为了秘境开荒一事,罗闻的几个学生都没有名额,所以才会想着去创建一个门派,到时候以小势力的身份进入其中,避免和散修一同进入。”
白灵臻摆了摆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白景焕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这女人野心那么大,想从各个方面来和你匹敌呢,不过想要建立出一个门派,实在是痴人说梦了。”
就在下人准备离去时,白灵臻忽然喊住了她。
“她建立的门派叫什么?”
“听说是叫弑门。”
“弑门?”
白灵臻表情一变,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姐,怎么了?”
“之前在妖兽战场我们曾一起进入弑门的遗迹,我的青云剑便是在那里所得到,而顾念笙则在那里得到了弑天剑。”
“弑门,弑天剑……”白景焕重复着颠倒着这两个词,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觉得顾念笙可能得到了弑门的传承?”
“弑门在当年乃是顶尖势力之一,父亲和其他长老之前就曾分析过弑门的遗迹在妖兽战场,是因为实力极强才会镇压一方,在弑门尚未破灭之前,其他王朝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除了弑门之外,还有三个顶尖门派分别驻守三方,当初他们的辉煌就算是如今的顶尖门派怕是也比不上,如果这传承落到了顾念笙手中,那么她的炼丹术如此厉害便也就有了解释。”
白灵臻脸色骤变,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一种可能,当初他们都认定弑门当初的灭顶之灾来得太快,没有机会留下太多的传承,只有这些武器镇压在其中。
如果弑门真的选择了顾念笙作为传承者,岂不是说自己当时输得彻底?
白景焕还处于此事的震撼中,忽然注意到白灵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道:“姐,你先别着急,事情未必就真的如你所说的。
那顾念笙才元婴境,听你们的说法,当初她进入遗迹时连元婴境都没有,各家都去了顶尖天才,弑门不论怎么选也不会选到顾念笙的头上。
或许她就只是想出风头,让你这么想才去了这么个名字呢?”
“这一次在药宗,我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本事,很善于用各种手段来迷惑人,连太子殿下都被她迷惑了,你也别上她的当。”
白景焕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圣宫里厉害的人并不少,说不定是太子殿下特意找了能人指点她,又或是得到了传承告知了她,你千万要稳住,不能因为她而分寸大乱。”
白灵臻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她这一招或许也是想迷惑其他人,怕是沈云珏等人都会有这个想法。”
“沈云珏,宋焱好像和她的关系都不错,这个女人收买人心的确很有一手,你要小心些。”白景焕眸色阴沉,“四公主此次也被他害惨了。”
“只有趁早扼杀,才是最快捷最省心的办法。”
白灵臻眼底杀意蔓延,“这一次的秘境开荒,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将顾念笙放在眼里,因为认定了那个女人根本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甚至觉得只要她有想自知之明就会知晓他们之间的差距从而主动离开,可现在看来这些都已经靠不住了,就连圣后如今也一直都没有表态。
果然,在圣后心里,太子殿下的心意似乎更重要。
白景焕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说得对,只要她一死,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
景帅和崔淮在得知顾念笙建立了弑门之后都很高兴,“目前最大的难题就这样解决了,到时候可以直接进入,不过就我们四个人,人少不少?”
“到时候再看看还有没有可信之人一起组队,若是些不靠谱的还不如别组队,更麻烦。”束华道。
“说的没错。”顾念笙点头,“此次与寻常历练不同,危险性大,若是有不对付或者不靠谱的队友,不论是起了争执还是背叛都只会更麻烦。”
她心里很清楚,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没有落单的机会,一旦去了秘境,肯定会有人想将她置于死地。
“主人,白景焕回去之后肯定将药宗的事情说了,白灵臻心一横没准就会在秘境对你痛下杀手。”小狐狸有些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是会来,我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过日子。”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她的人敢来,我就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