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点的餐就来了。
傅禹森蹙眉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恰好女孩子也看过来,还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傅禹森再度一怔,眼神陡然犀利起来,扫过去,就带着压迫感。
那个女孩吓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傅禹森。
贺池笑着低声解释:“她觉得,你穿成这样子来这里吃饭,很抠门。”
傅禹森轻哼了一声:“肤浅。”
“确实呢,不过傅学长,人家都是男孩子去点餐,你让我去,着时不绅士。”贺池道。
傅禹森一怔,道:“抱歉,这是我的疏忽,只此一次。”
贺池听他这样说,也是惊讶不已。
没想到他会道歉,她没忍住再度笑了。“我没介意,刚才就是逗你的,对了,你说来这里,可能会见到周学长?”
“今天沈依在这边。”傅禹森道:“会不会见到老周我不确定,但我总有种感觉,沈依不会无端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学校有什么事情与她有关联。”
贺池一愣,随后道:“也许你想多了吧,她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怀念一下过去的时光也说不定。”
“那你给我看的视频又说明了什么?”傅禹森反问。
贺池一怔,摇摇头。“说明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
,她今天来,未必是因为周学长,更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你。”
“我?”傅禹森挑眉。
“是啊,念念不忘啊!”贺池道。
傅禹森一怔,“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生了孩子,生儿不养?”
贺池怔忪了下,道:“一定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吧!我觉得,没有母亲会丢下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傅禹森不开口了。
贺池一怔,问道:“你指的是玥玥的母亲吗?”
傅禹森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贺池觉得他忽然这样说,很莫名其妙,反正他绝对不是凭空说的话,肯定有依据。
傅禹森犹豫了下,还是道:“沈依生过孩子。”
贺池一下瞪大眼睛:“你的啊?”
傅禹森也被她气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停止你的想象力,与我无关。”
“不是你的,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贺池说着忽然再度瞪大眼睛:“是周学长的吗?”
“也许。”傅禹森道。
“你怎么知道沈依有孩子的?”贺池很是不解。
“体检报告。”傅禹森到底没有隐瞒贺池。
贺池也觉得他告诉自己这些,两人之间好像有了秘密似的,分享了秘密,这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哦,那这是隐私啊。”
贺池道:“沈依难道不知道吗?她有这种体检报告,你肯定知道她的情况啊!”
“大概没有考虑这么多。”傅禹森边喝粥,边开口道:“或者是疏忽了吧,谁知道什么原因呢。”
也许真的是疏忽了,贺池觉得,如果沈依知道体检报告会被查出来生过孩子的话,一定不会去住院。
“看她连父母都不在意的样子,孩子不在意,也没什么意外的。”贺池道:“是个狠人!”
傅禹森被她对沈依的评价逗笑了。
贺池看他笑,也跟着笑了,“看来你也赞同我的评价,确实如此,不是吗?”
这时,傅禹森的电话来了个信息。
他打开看了眼,只见上面是一张照片,沈依在设计学院展览厅独自看展的照片。
贺池瞥了一眼,也看到了。
傅禹森道:“这个设计学院的展厅,有什么独到之处?”
“那栋楼人多,外来人员多,右后门,方便逃遁。”贺池说完,自己也跟着愣住了。
她看着傅禹森,傅禹森也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
贺池恍然大悟道:“他们整的跟地下接头似的,难不成是要合起伙来欺骗你吗?诈骗?”
傅禹森蹙眉。“什么诈骗?”
“你之前不是说,周敦颐借你钱没还
,现在他们隐居五年,回来,是因为钱不够了吗?想要继续偏财?”贺池也觉得自己这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她也很佩服自己。“如果说的不对,你当我没说。”
毕竟这是臆测,没有任何的依据。
傅禹森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神情若有所失。
贺池说完后,也觉得自己有点心理阴暗了。
她也索性不言语了。
傅禹森这才道:“也许你说的没错。”
“你说我推测的他们的目的吗?”贺池反问。
“嗯。”傅禹森道:“一切都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贺池惊讶地看着他。“可是沈依对你,好像是图色,不只是图钱。”
“那你呢?你图什么?”傅禹森反问。
贺池一怔,道:“我当然是图色了。”
傅禹森垂眸,唇边勾勒起一抹弧度,不仔细观察都看不清楚。
这样子,真的很闷骚。
两人很快吃完午饭,傅禹森道:“我去结账。”
“已经结账了。”贺池道:“这边是先结账,再吃饭,你以前没有注意过吗?”
“我以前办卡。”贺池道:“每次来,都是他们刷卡,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冤大头啊!”贺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会是那张卡办完了都没有在你身上吧?”
傅禹森尴尬不已,道:“确实在沈依手里。”
贺池:“.......”
两人一起走出粥铺。
贺池不再说话。
傅禹森几次看她,都看贺池垂着眼睛。他说:“我昨晚上给你卡,你不要,我很挫败。”
贺池惊讶地看着他。
这时,忽然一道女声传来:“禹森,你怎么在这里?”
沈依的声音,从他们不远处飘来,似乎很意外惊喜。
转眼间到了傅禹森的跟前。
她笑着开口道:“禹森,真的是你呢!”
对傅禹森,她很热情,对旁边的贺池,视而不见。
傅禹森微微点头,开口道:“沈依,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想念以前的事情了,来学校看看。”沈依微笑着解释:“再见我们的校园,原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贺池在旁边看着沈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她到底是如何做到无视自己这个大活人的。
但偏偏人家沈依就是不看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