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司的目光就像是带了胶水一样自动的粘在了费青瓷的身上。
而傅禹森的目光,扫了贺池一眼,自动移开,也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林诚司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忽略傅禹森和贺池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他们两人一进来,贺池瞬间就绷紧了身体,虽然淡笑着看了他们一眼,但目光里并无欢迎的意思。
看来,她们两个小闺蜜是想单独地的聊一聊,而他们的到来,成为了不速之客。
傅禹森看了林诚司一眼,道:“就不能盼着我们点好吗?”
林诚司嗤笑了一声,道:“你不看看你自己的脸,跟锅底灰似的都黑了。”
傅禹森一顿,同样的嗤笑了一声:“你见过锅底吗?”
林诚司无语:“就是个形容嘛,至于这么较真吗?”
“当然,你跟费青瓷才吵架了呢!”傅禹森又道。
林诚司轻哼:“我们好着呢,朋友,你这语气好像很酸呀,该不会真的跟贺池吵架了吧?如果吵架的话不妨告诉我一声,也许我能够给你出个主意,让你们尽快和好呢?”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确实没有吵架。”傅
禹森道:“但我确实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什么事?”
“回头我去医院找你吧,到时候再说。”傅禹森道。
“行!”
两个人进来后,并没有着急走到贺池和费青瓷跟前,而是在门口小声的聊了一会。
奶茶店的客人不是很多,但两个大男人都如此的出色,确实很吸引人的目光。
贺池看他们在门口聊着什么,对费青瓷道:“你跟林诚司说我们在这儿了?”
“怎么可能?”费青瓷立刻道:“我没告诉他。”
“那他们能找过来也是奇怪了。”贺池道。
“你的车子!”费青瓷忽然反应过来:“你的车子停在门口了,他们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
贺池也是吃了一惊,随后摇头失笑:“你说的对,应该是我的车子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费青瓷道:“干嘛啊?你好像不想看到傅禹森?”
“昨晚上他喝酒了,对我比较冷淡,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贺池低声道:“所以我并不是想那么快见到他。”
“那他来找你,是不是意识到了他昨天晚上的态度有问题啊?”费青瓷问。
“不知道啊。”贺池摇头。“我就觉得自己都被他
弄的有点小家子气了。”
“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总会忍不住地患得患失。”费青瓷叹了口气。“他们过来了。”
转眼之间,傅禹森和林诚司已经走了过来。
林诚司道:“刚才我在门口遇到了副总,他说你们在这里,我俩就进来了,还真是在这里呢。”
果然是傅禹森发现的。
贺池看看表,对傅禹森道:“你不应该是去上班了吗?”
傅禹森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贺池的脸上。“正准备去上班,看到你的车子在这儿,就过来了。”
“我送完孩子回来,约了小瓷,就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准备给她践行。”贺池再度道。
傅禹森点点头,看了一眼林诚司:“费医生临走之前我们请你们吃饭。”
“别了。”林诚司道:“你们要真是为我们好呀,就别耽误我们相聚的时间。”
贺池一怔,看看林诚司,觉得这人真的说的特别露骨,直白。
费青瓷的脸都红了。
傅禹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吧,难得你们相聚的时间短暂,我们也不好去打扰。”
“理解万岁。”林诚司笑着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多过分。
急得
费青瓷伸手拧了他一把,阻止他胡乱说话。
林诚司却笑着道:“小瓷,我才刚去医院请个假的空,你就跑出来了,不是说在国内的时间都是我的吗?”
“闭嘴。”费青瓷没好气地道。
林诚司笑了笑,“这顿奶茶傅总请吧,我带着小瓷先走一步。”
说完的瞬间,男人已经弯腰把费青瓷给扛了起来。
“哇呜!”
奶茶店里,看到这一幕的女生全都惊叹了起来。
“好an啊!”
“这男友力爱了爱了!”
贺池也是目瞪口呆,林诚司这头饿狼,有必要表现的这么迫不及待嘛。
“放我下来!”费青瓷低喊。
林诚司道:“我舍不得你走路!”
就这样,男人扛着费青瓷离开了奶茶店。
贺池忍不住的摇头失笑,林诚司这人,直接,坦率,恣意,潇洒,这性格不错。
傅禹森在贺池身边坐下来,凑近了她一点,开口道:“羡慕?”
贺池转眼对上了傅禹森的脸,扯了下唇:“你刚才说什么?”
“羡慕费青瓷了?”傅禹森反问。
贺池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多看了傅禹森一眼,淡笑着道:“羡慕林诚司了,有小瓷陪着,对了,你
还不去上班吗?”
傅禹森眯眼看着贺池,眼神复杂,完全没有想到,贺池会这么说。
他看着她,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就这么希望我去上班呀?”
贺池淡声道:“你一向以工作为重。”
傅禹森咬了咬牙。“今天早晨起来为什么不叫我?”
“哦。”贺池笑了笑。“我看你睡得挺甜的,就没有忍心叫醒你。”
不过一般时候,他都是早醒的那一个,今天好像有点破天荒起晚了。
“而且你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我觉得你可能醒来会不太舒服,就让你多睡一会儿!”贺池解释道。
傅禹森蹙眉,眼神依旧带着几抹尖锐意味,看上去情绪并不平静,而反观贺池,倒是一脸平静,脸色一如既往淡然。
“贺池,你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地方?”傅禹森终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贺池一定,反问:“你指的是什么?”
“我就问你有没有隐瞒过我什么东西?”傅禹森道:“无论是什么。”
“那肯定呀。”贺池道:“我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你汇报,没说的那些不都是隐瞒吗?”
“这是话术。”傅禹森沉声道:“你别用这种话术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