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这么亲切的称呼,她到底瞒了自己什么事?
傅禹森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仔细去聆听里面的声音。
此时,屋里面的声音,忽然远了一点,听这感觉,好像是去洗浴室接电话了。
后面再说些什么,傅禹森就没有听到内容。
他站在门口,没离开,胸膛起伏着,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
贺池接了儿子的电话,想到了今天在幼儿园见到的那个孩子,心里叹了口气。
“糖宝,再坚持一段时间,妈妈一定把你带到国内,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贺池对糖宝的愧疚越来越深。
如果今天没有去幼儿园参观的话,或许还没有这么深的体会。
就是因为去了幼儿园,所以心中对孩子的愧疚,便难以抑制。
“妈妈,我没事啊,你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接我。”糖宝很是高兴地开口道:“我可以耐心等着的。”
孩子这么乖巧,让贺池更加的歉疚,看着孩子粉嫩的脸蛋,她重重地点点头,保证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努力让时间更快一些。”
母子两人说了一些话,糖宝等着按时睡觉,就挂了电话。
贺池握着手机,心里空落落的。
她从洗浴室出来,准备休息,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贺池一愣,有点不解。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傅禹森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正一脸阴沉地望着自己。
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压的人有些喘息不过来。
“有事?”贺池先问了一句。
傅禹森沉声道:“刚才你在打电话?”
贺池一愣,难道电话被他听到了?
她很快回神,开口道:“是的,刚才我在跟朋友打电话。”
“你的朋友是你的宝贝?”傅禹森冷声质问道。
贺池一下怔住,反问道:“你偷听我打电话?”
傅禹森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中透出的寒意足以将人冻成冰雕:“我需要偷听你打电话吗?无意中听到的,什么样的朋友张口叫宝贝?”
“当然是亲密的朋友,跟魏璐,我们也会这样称呼对方。”贺池望着冷眼看着自己的傅禹森,沉声道:“我们之间还相互称呼亲爱的呢。”
“你这次打电话的人不是魏璐吧?”傅禹森沉声道:“要不要介绍给我认识?”
他尖锐的语气刺痛了贺池的内心,她抿了抿唇,心中的紧张在扩大,但更多的却是怒意。
她红着眼睛看傅禹森,“傅先生早晚会认识我的这位朋友的,希望到时候,傅先生能够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不要被气疯了,而且,他确实是一名男生,傅先生不用怀疑,你的猜测是对的。”
傅禹森望着她微红的眼眸,心中一紧,眼底的怒意更浓。“呵!男生?”
“对,是个男生。”贺池道。“我一直喊他宝贝。”
这也是事实。
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宝贝。
贺池的这些话,在傅禹森看来又是另外一番理解,这简直是一种挑衅。
他觉得,贺池是在故意挑衅她。
傅禹森心中泛起了怒意,忽然伸手,抬起贺池的下颚,唇靠近了贺池的唇边,轻声道:“你再这样挑衅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样?”贺池心里一阵狂跳。
傅禹森凛冽的气息,几乎将她的气息给覆盖。
她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却没想到,红润的唇,一下碰到了傅禹森的唇角。
“呵!”这一下,顿时让男人轻嗤一声,听起来很是嘲讽似的。
贺池脸一红,“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离我太近了。”
说着,贺池把傅禹森捏着自己下颚的手给拉下来。
却不想,眼眸对上了傅禹森漆黑的眸子,那里面一团烈火在燃烧着。
不只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情绪,更多的是怒气。
傅禹森一把将贺池给扣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冷笑着道:“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觉得自己玩弄了我,心虚了,想要跟我来这一套?”
贺池一愣,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错愕地看着傅禹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凭什么要这么说我?我看玩欲擒故纵的人是你,你找我的麻烦,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傅禹森轻笑:“是,我是为了一己私欲,毕竟阴阳调和,是一件美事。”
说完的瞬间,他就嘲讽地一把扯下和贺池的衣领,将头埋在了贺池的颈窝里。
他那么的凶猛,贺池被咬的脖子一通,倒吸了口气。
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傅禹森,你这样子,真让人瞧不起你。”贺池本就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你对我不好,我肯定也对你不好”的处事风格。
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不好,自然也不会让贺池客气。
“你以为我需要你的瞧得起吗?”傅禹森咬的更疼了,丝毫不怜惜。“我根本不需要,是你惹怒了我,贺池,我真是对你太好了。”
“嘶!”贺池被傅禹森这粗鲁的样子吓到了,疼的眼眸也跟着更红了,氤氲出潮湿的雾气,却没有掉下来眼泪。“神经病,你有病就去治病!”
她竟然诅咒他!
“看来我真的是太惯着你了。”傅禹森薄冷的唇边划破了一丝冷笑:“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领了结婚证,我想要你,合理合法,而我也体恤你太久时间了,你非但不领情,还要羞辱我。”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贺池觉得这一切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这一通火发的也莫名其妙,不就是打了一个电话吗?
难道他误会那个电话是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打的?
“你给男人打电话太亲密,这不是对我的羞辱吗?”傅禹森沉声道。
“称呼宝贝吗?”贺池反问。
“对。”傅禹森对此供认不讳。
贺池无语了。
“你说我神经病。”傅禹森道:“这也是羞辱,你诅咒我。”
贺池也被气笑了。“我觉得要说称呼的问题,我真的觉得,没有哪个称呼,比沈澜叫你姐夫还让人觉得亲密的了。
傅先生,非要说这总称呼的问题,我觉得咱们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资格嫌弃谁。”
听到这话,傅禹森依然没有把头从贺池的颈窝里抬起来,他贴着贺池的耳边,冷笑道:“所以,你一直都介意沈澜的称呼,一直都在找机会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