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池的道歉,傅禹森的心里窝着一团火,明明想要解释的,这下一点欲望都没有了。
他反而闷声道:“你确实不该动我的东西。”
“以后不会了。”贺池声音低沉,情绪也低落下去。
傅禹森张了张口,拧眉:“你去洗澡吧,我出去抽支烟。”
她没说话,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总之,有点堵得慌。
傅禹森离开后,贺池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打了一巴掌自己的手。
她低声嘟哝道:“让你手欠,该打!”
打了一下,有点疼,却清醒了。
她收拾了下东西,把老太太给的首饰放好,准备回头交给傅禹森。
之后,她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澡换衣服。
这一次,她老老实实地在洗手间里洗干净换了衣服,这才出来。
傅禹森还没有回来。
贺池穿了身两件套的保守睡衣,确定扣子都扣好了,没有任何不妥,这才满意。
她看了眼床上的被子,发现这被子就一床,很宽大。
瞬间,贺池就呆了。
同一个被子啊,一起盖被子啊!
这可真是圆梦了,可惜她现在的处境太尴尬,贺池有点后悔去补那个手术。
刚才去洗漱检查了下,没事,今天有点冒险,以为要完蛋了,还好没有
。
要是不补的话,也不用这么多顾忌了,爱扑倒就扑倒,爱咋咋滴。
这下要一边护着自己,一边抵抗傅禹森的魅力,太煎熬了。
贺池在床边,忍不住地垂首顿足。
“你在干什么?”傅禹森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顿时,贺池就社死了。
她一下僵住,微微回头,以一种狰狞的表情对上了傅禹森疑惑的眼眸。
“哦,没事,做脸部操。”贺池随口找了个理由。
傅禹森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了下贺池,竟然穿了保守的睡衣,完全不是之前那件衬衫式睡衣。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失望。
傅禹森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继续做,我去洗漱。”
贺池立刻道:“好的,你忙你的!”
她一骨碌爬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洗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贺池一下被这声音给惊到了,她扭头看向了洗浴室的玻璃门。
只见男人挺拔的身影透过玻璃门,若隐若现的晃动着,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惹人遐想。
贺池懊恼地柔了一把自己的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那道门。
那若隐若现的身影,让人很容易多想啊,只是看着轮廓就知道身材极好。
因为来之前
就洗了澡换了衣服,傅禹森也只是冲了个战斗澡。
关了水龙头,他直接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修长精壮的身躯,就跟顶级模特似的。
胸肌和腹肌都很发达,壁垒分明,一点点赘肉都没有。
他一出门,贺池吓一跳,来不及收回目光。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贺池一怔,快速地收回视线,脸腾地红了。
傅禹森看到她的神情,眸光一闪,轻哼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贺池,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贺池被他这一笑,弄得尴尬无比,脸更红了。
她索性转过身去,蒙上了被子。
看到这样一幕,傅禹森更是轻哼了一声。
贺池心里懊恼极了。
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挺尸。
直到很久后男人换了睡衣,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贺池身侧的床塌陷了有点。
她知道,男人也躺下来了。
她更紧张了。
男人看她僵硬的身体,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打算这么挺尸到天亮?”
“这是我的事。”贺池嘟哝道:“你管不着。”
“你说什么?”傅禹森眼底寒光一扫,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人也俯身看着她。
贺池被他压着,被迫抬头看向他。
她屏住了呼吸,一双
眸子如同小鹿般望着他。
他低头注视着她,视线在她脸上慢慢游走,很让人煎熬。
贺池抿唇,在这样慢吞吞的视线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傅先生,在存着你爱人的照片的房间里,就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闻言,男人的瞳孔紧缩了好几下,眼底的寒光更加剧烈。
贺池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瞬间紧绷起来,怒火也在聚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还是道:“请你自重。”
“呵!”傅禹森冷笑:“你以为我会碰你?”
贺池也没有客气。“是的!”
他皱起来眉头。“你以为是你谁?”
“我是贺池。”贺池一字一句道:“不是你的爱人。”
他一下怒了,翻身躺下,关了灯,没有再动一下。
黑暗里,贺池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眼圈微微发红。
就算是她现在不需要顾忌手术恢复的时间,也不可能随便傅禹森做什么。
她刚才看到了沈依的照片,心中莫名的难过,不知道是感慨沈依早早香消玉殒,还是感慨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贺池忽然心头有点难过,闭上眼睛,不想再去多想了。
黑暗里,身侧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贺池一愣,他睡着了啊?
他居然睡得着?
贺池忽然心里很不平衡,他的爱人的照片还在屋里,他跟其他的女人躺在这床上,他能睡着了,心也太大了。
贺池懊恼了下,也闭上眼睛,努力数羊。
这一觉,竟然睡得很沉稳。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睡着后,身侧的男人睁眼侧头看她,一双眸子如同猎人,狠狠地瞪着她,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贺池五点多就醒来了,身侧的男人还在睡。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换衣服,洗漱,然后下楼。
老太太竟然起来了,在楼下坐着呢。
“奶奶,您怎么这么早?”
“我年纪大了,觉少。”老太太诧异地看着贺池。“你怎么起这么早?”
“睡得早,睡饱了,就起来了。”贺池笑着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来。
“丫头啊,告诉奶奶,是不是跟禹森还没有圆房?”老太太忽然问道。
贺池一下愣住了,有点尴尬。“这,这......”
“他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老太太忽然疑惑地看向贺池:“丫头,跟奶奶说实话,禹森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贺池脸刷的一下红了。“奶奶,应该不至于不行吧,我也不知道。”
这时,楼梯上忽然传来傅禹森低沉的男声:“贺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