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个冷眼扫过去,这个狗东西,选择这个时间来,就是摆烂,要大家都不舒服的。
果然是学下道了。
老太太心里叹息,这儿子真的是让她无言以对啊。
“股权书,你要不到。”老太太淡淡地开口道:“如果你老老实实的,也许以后还有好处,但如果你折腾,信不信我让你一分遗产拿不到?”
傅程鹏一愣,不确定母亲的意思,但感觉母亲好像留了后手。
老爷子去世后,他一直想要老爷子股份的遗产,起码按照法定分配,他能拿到百分之七八个点,但母亲一直压着,就是不给分。
他总感觉,这件事很不踏实,不确定老太太有什么后手。
但他还是坚持:“不管怎么说,我今天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于我爸的遗产,我要求继承,您不能剥夺我的法定继承权。”
“呵!”老太太道:“我剥夺了,你能怎样?”
“我,那我就不走了!”傅程鹏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妈,您不能不讲道理,我爸的东西,您凭什么霸占着?”
老太太被他质问,冷笑道:“你想要你爸的遗产,你有遗嘱吗?”
傅程鹏一愣,难道真的有遗嘱?
他一直觉得老爷子走得急,三个月前,老爷子突发疾病去了,应该没有留下遗嘱。
“妈,您不用
拿遗嘱来吓我,我就要法定继承。”傅程鹏沉声道:“不给我,我就走法律程序了!”
“呵!那你试试吧。”傅禹森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但这一声冷笑,却让傅程鹏心里一紧。
老太太气得闭了闭眼睛,胸膛微微起伏。
看到此景,贺池赶紧上前一步,对老太太道:“奶奶,您吃好了吗?”
老太太顿时明白贺池是在解围,她对贺池微微一笑,点点头:“吃好了。”
“那我扶您去休息吧。”贺池扶着老太太,准备送她去休息。
对于这总摆烂的行为,贺池觉得,老太太还是先躲开比较好。
老太太看了一眼贺池,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她对贺池这样贴心,很欣慰,笑着道:“好,走吧,陪奶奶去喝茶去。”
“等等!”傅程鹏立刻就阻止道:“贺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让我妈躲着我!”
“傅先生,您看出来了?”贺池淡然一笑,面对傅程鹏,坦然道:“奶奶年纪大了,您上门逼迫,不躲一下,难道要把您扫地出门吗?”
傅程鹏气得一拍桌子,对母亲和儿子不能发火,难道还不能对这个贺洪明的女儿发火吗?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叫板?”傅程鹏气得再度骂了起来:“果然是贱人。”
贺池没想到他这么易怒,
张口就是粗话,也是微微一笑道:“我不敢跟您叫板,只是提醒您一下,我脾气不太好,前两天我亲爹惹着我被我卸了胳膊。
您刚才说了我不是东西,我想不是东西倒是可以让我可以彻底放掉束缚,给您活动下筋骨,也应该不错。
也不枉咱们第一次见面,我给您留一个难忘的回忆。”
“你!”傅程鹏错愕。“你打老子,你难道还想要打我不成?”
“本来不是的,但您要一再激怒我,我也保不齐会做什么。”贺池这次没客气。
她觉得,如果这位傅先生一直是这种态度的话,她也不介意动个手。
反正她跟傅禹森也不是什么真夫妻,无需建设那么好的夫妻关系。
她可以忍傅禹森,忍别人就算了,不如活得恣意点,省得被人欺负。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威胁我。”傅程鹏怒斥。“我倒是要看看,你敢吗?”
贺池看了一眼老太太,还是客气地问了句:“奶奶,我能把你儿子给丢出去吗?”
老太太也是微微讶异了下,虽然傅程鹏是她的儿子,但老太太也很想把他给丢出去。
并且,有这种念头不只是一两次了。
只是,心有余,力不足。
老太太看贺池这样说,她也很兴奋,就点点头,道:“随你,丢出去吧,奶奶绝对没有意
见。”
老太太都发话了,贺池看得出来,老太太对傅程鹏这个儿子很是失望。
而傅禹森,安静地坐在那里,并不开口,他今天一反常态的沉默。
这让贺池觉得,他好像一直在袖手旁观。
该死,不会是考验她吧?
她看了一眼傅程鹏。“傅先生,您不走,真得要等我把你丢出去吗?”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给丢出去,凭你一个丫头片子,口气不小。”傅程鹏冷笑,自然不相信贺池能做到。
但贺池挽了袖子,朝着他走了过去。“那就得罪了!”
傅程鹏一愣,对上贺池那双明亮漆黑的眼眸,微微蹙眉。
这个臭丫头,不会真有两把刷子,能把自己给丢出去吧?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傅禹森眼底带着嘲讽,仿佛在笑话他不自量力。
傅程鹏觉得,他们有点故弄玄虚了。
毕竟这臭丫头,个子也不是很高,身体又瘦,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轻哼了一声,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冷笑:“吹牛皮!”
贺池走过去,淡淡一笑。“疼也别喊,不然我会笑话您的!”
下一秒,她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架住了傅程鹏的胳膊,猛地一拉,只听到嘎巴一声,胳膊脱臼了。
“啊!”傅程鹏发出一次杀
猪般的惨叫。
下一秒,贺池捉住他另一只胳膊,一弯腰,把人给扛起来。
只是扛起来的一瞬间,她忽然有些后悔,万一裂了怎么办?
走了两步,贺池感觉好像没事,就快速地走了出去,把傅成鹏给丢在了门外。
傅程鹏疼得直冒冷汗,他心中大骇。
傅禹森找了一个母老虎,一个母老虎中的战斗机。
贺池笑眯眯地看着他开口道:“傅先生,胳膊我给你接上去,忍着点哈!”
说完,她又捉住了傅程鹏耷拉着的胳膊,一个用力,给他接了上去。
“啊!”傅程鹏破口大骂:“贱人,你敢这么对我?”
贺池叹息。“本来我不想的,但你老惹我,没办法,我也要自保。”
“你,你,你大逆不道。”傅程鹏骂道:“你这个贱人。”
“是的。”贺池道:“这个凶名,我从卸我爹胳膊开始,就传开了,也不怕您帮我发扬光大了,再骂我,我就撕开你的嘴。”
傅程鹏错愕,满脸的怒气:“你,你敢这么惹我!”
“傅先生,我也告诉你一句吧,您母亲您儿子,我都会护着的,至于您想要做什么,我大概知道。
但我不得不提醒您,您可以把您的一切给您的私生子,却不可以欺负傅禹森。
他是我的人,我的人被欺负了,我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