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行不通,其实道也不是行不通,只是在最近三年内不适合。
再怎么着,也要等到各个村的村民们能够丰衣足食,不再挨饿受冻才行。
现在虽然有几个示范村,比如说像渔村,草药村条件好起来了,但毕竟是个别,还是有些村相当穷,连饭都吃不饱。
既然现在不能向村民提出交税,那么只能够另想办法,但办法哪是那么容易想出来。
宁雪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为难。
众人争论了一阵之后,都没有听见宁雪说话。
他们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宁雪紧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什么。
几人相互对视几眼,悄悄溜出了屋子,如今屋子只剩下罗城一人,还坐在位置上陪着她。
看到部下离开,罗城坐到了宁雪的旁边,看着妹子在沉思中眉心皱起,脸上的褶子都能夹蚊子了,顿时满脸内疚的开口。
“妹子对不起,是当大哥的没用,要是大哥但凡有点用处,也不会让你这么为难。”
听着罗成的话,宁雪一下回神。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能够怪你呢,既然王爷将这个县分给了我,那么我得为他们负责。
放心吧,你妹子坚强着呢,这么一点小困难,还把我打不倒,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会让将士们在冬天挨饿。”
“嗯,我相信妹子,要是你也没办法,那天底下估计没有谁有办法了。”
“那是,也不看看你妹子是谁,我现在没有想出办法,现在一年之期也快要到了。
到时候,只需要将士兵们遣返回他们各自的村,我不用继续养活这么多人了。”
“呵呵,那是那是!”
两人言不由衷地说着,其实都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若是到时候,把人都放回去了,以后罗家村又有谁镇守,百姓又有谁保护。
这根本不是现实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军队粮草的问题,不然冬天来临,那对他们将是一场大的灾难。
两人谈论了一阵后,宁雪见气氛低迷,便站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好啦,好啦,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回来还没有转转罗家村呢。
大哥,不如陪我好好转转,离开这么久,我还怪想念呢。”
罗城也站了起来。
“行,那大哥带你转转。
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妹子你肯定很喜欢。”
宁雪听到罗成那么说,果真来了兴趣,而宁雪压根没想到,因为出去了一趟,打开她的新思路,将粮草的问题给解决了。
罗成带宁雪去的地方比较特殊,在他们城墙还没有修起的那个豁口处。
这个豁口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小型的交易市场,宁雪举目望去大吃一惊。
这个集市上不光他们这边的人,还有很多蛮子也参与在其中。
此时,他们相处得很融洽,讨价还价的声音络绎不绝,再也没有之前争锋相对的情形。
看着妹子那吃惊的模样,罗城呵呵地笑了,给她眉飞色舞的介绍起来。
随着罗成的介绍,宁雪这才明白这个集市的由来。
原来从他们修了城墙之后,蛮子军知道情况对他们不利,因此派兵进攻了好几次,想要毁掉他们的城墙,但都没有效果。
反而让这边的士兵们见识到城墙的好处,发展到后边,不光是士兵们,连不农忙时的村民们也纷纷用到这里修建城墙。
就这样,两方人马这样焦灼着,一方使劲想要破坏,一方使劲想要修好。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年了,宁雪这一方由于会开垦梯田的缘故,种了大量的粮食,再加上有她的补贴,他们这边不吃缺穿,越干越勇。
但是蛮子那方可倒霉了,他们以前原本生活在草原上,压根不会种地,占领宁城之后收割了一波原始庄稼。
此后田地便荒废了,再加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被城墙给占据了,也没有注意到田地问题,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种植庄稼的时候。
“不应该呀,他们忘记了,宁城的原始居民应该不会忘记啊,那可是种植庄稼的好手。”
“呵呵,说起这个事来也是他们自作自受,蛮子自从占领宁城之后,没把宁城的老百姓当人看,认为他们高人一等,哪里会听他们的话,而那些老百姓长期受他们的压迫,也有意为之。
原本肥美的农田,现在全长了野草。”
听着罗成的话,宁雪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印证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要是但凡他们善良一点,对老百姓好一点,也不会处到如此的地步。
罗城把这些事情都当着趣事说给宁雪,宁雪也听得相当认真。
说来也很好笑,自从他们知道,错过了种植粮食的季节之后,存了一肚子火,开始骚扰他们,动不动偷袭想要偷他们的粮食。
因此弄得罗成他们这边苦不堪言,每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预防他们偷袭过来。
说来也巧,事情的转机很快便出现了,蛮子军见他们讨不了好,便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还是无济于事,反而让他们那边的粮草消耗更快。
中途两方停战,停下来补充食物时,罗城这边还跟以前一样,虽然没什么油水,但每人一碗稀饭,馒头管饱。
而蛮子军那边则不一样,那是大块大块的肉类,闻着空气当中飘来的肉香味,罗成他们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毕竟那是实在的肉香。
因此罗成他们原本想要偷偷摸摸摸过去打劫一火的,但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消息。
天气越来越冷了,蛮子放养的牲口已经没有肥美的草给他们吃了,现在那些牲口饿的骨瘦如柴。
可是哪怕饿瘦了的牲口,他们也不是想吃多少,能吃多少,每天都有定额的量。
表面看着他们顿顿也肉,但也吃不饱,更有一些品级比较低的士兵,一天还分不到一块肉,天天处在饥饿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