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坐在沙发上,陶软蹲下身为老人家捶腿,夕阳西下,汪澈看着面前生命力最重要的两个人,笑的如沐春风。
“小软,你歇会,已经按了这么久了。”
汪老心疼她,拉着她起身。
陶软也没有走的意思,直接坐在了汪老的身边。
“老师,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师父?我恢复的很好了,我想去学。”
汪老喝着茶侧头看向她,这件事他虽然时长还是会想起,可一直顾虑她的身体也没在提。
“小软!不要胡闹!”
汪澈紧张的看着她,那位师父他虽然还没见过,却听闻过他的事迹,落尽那样的人手里,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他不愿意让陶软去受那些苦。汪老也没说话,继续喝着茶。
陶软突然坐在了汪澈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哥,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他僵硬的坐着,白皙的脸上像被染上了红霞,汪老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儿子这一辈子要被这个小丫头吃定了。
“好不好?”她手上加了点力度,语气软的不像话。
汪澈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好...”
也许是夕阳太过温柔,汪澈的
模样又太纯情,陶软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越是细细的看着汪澈,越觉得他怎么可以生的这样好看呢?
说是从漫画里走出来也一点不过分...
“小软...你在看什么?”
他被看的心脏猛跳,有些坐立不安。
“哥,你真的好帅....”
“......咳咳...哈哈...”
听着她的话,汪老大笑着,“小软啊,才发现我儿子帅吗?你可别忘了,你们小时候,汪澈可是被星探追到家门口的人。”
说到这,陶软也来了兴致,确实有这样的事,只是她常年和汪澈在一起,早就忽略了他的外表。
“老师,当年,我记得,那个星探连续来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被您拿扫帚打跑的!”
一老一小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往事,坐在一旁的男人一言不发,目光越发温柔的看着她。
临近五点多,陶安也下了班到家。
见陶软他们正在门外,他停好了车赶忙跑了过来。
“姐,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陶软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回来一起出去吃饭,一起逛逛,有兴趣吗?”
“太好了!”
陶安兴奋的看着她
,能和她多待一会儿,他当然很愿意。
几人一辆车,看着春天晚上的美景。
这里的街道很安静,偶尔会遇到一两个遛狗的人,脸上均是带着喜悦打着招呼,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像很幸福的模样。到了著名的海边餐厅,她看着被微风轻轻吹动的海浪,心里难得的安宁。
“小软,喜欢这吗?”
汪澈拿了条披肩,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侧过头笑了笑,“喜欢。”
“姐!你快看,那边有求婚的!”
陶安兴奋的跑了过来,指着沙滩上的一对情侣。
陶软看了过去,鲜花蜡烛,单膝跪地,男女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神情,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颤抖正对女人说着情话,女人点头的那一瞬间,她也忍不住跟着围观的路人一起欢呼起来,原来看别人幸福自己也会流泪的。
可汪澈见着她这样失神的模样,心里却还是多了些失落感,她...是想起了何景琛吗?
“小软。”汪老的声音喊回了她的思绪。
她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见汪老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那男人穿着唐装,不怒自威,目光正打量着她。
“老
师,这位是...?师父吗?”她看着男人,没有丝毫胆怯。
她的大方得体倒是让男人欣赏了几分,不然这样瘦弱他真的要开始后悔收下她这个徒弟了。
男人摘下墨镜,一双丹凤眼含着厉色。
“漂亮是漂亮,就不知道能不能吃苦啊?老汪,你这是给我介绍个花瓶?你这学生看起来比视频里还瘦!”汪澈也走了过来,恭敬的打着招呼,“师父。”
男人眸底有喜色,也有惋惜。
汪老见状,爽朗的笑了笑,“老顾啊!可惜你们家族规矩,一辈子只收一个徒弟,不然我这儿子交给你,我也不是不愿意啊!”
顾呈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汪老,“一个唾沫一个钉!我向来说到做到,就是不知道你这学生....”
“师父好!”顾呈的话音还没落的干净,就看见陶软突然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说你这学生,还真是....”一点也不给他后悔的机会啊!
汪老得意的笑了笑,给顾呈一个眼色,示意他扶起陶软,汪老可不忍心她跪太久。
顾呈还有点不情愿的,可事已至此,他只好扶起陶软。
“以后你就是我唯
一的徒弟了,到了我这可要吃很多苦的,但是你放心,在我那,老子是第一,你就是第二!”
“.........”
汪澈的眉间拧的死死的,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别扭,可是同时又为她高兴,顾呈在这个行业独大,人脉又广,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主,有了他给陶软当师父,那也将会是陶软的一张底牌,多一个人保护她,不是坏事。
“谢谢师父!”
她的目光有坚韧,顾呈看得到。“还挺像这块料子,走,初次见面,去师父家吃!”
顾呈的好意不好推辞,汪老说,也刚好让她认认门了。
为期三年的练拳期限,都要跟这个男人相处了,提前熟悉熟悉也好。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了出去。
到了一家极为偏僻的山庄才停了下来。她有些惊讶的观察着,这里还真的像世外桃源一样,除了偶尔的练拳声,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小徒弟,以后这就是你第二个家了!你自己随便逛逛,先熟悉熟悉环境!”
她也没客气,开始四处打量。
山庄中有一个巨大的格斗场,她看了过去,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正纠缠在一起打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