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何景琛光着上半身,腰上的裤带也半解着,整个人压在了陶软身上....
确实是发...
“陶小姐,我把药放这了,我先出去!”
陶软知道文仲是误会了,干脆大声呵斥,“我没跟你开玩笑!快点过来!”
她担心何景琛,一秒也不想多当误。
见何景琛从刚刚到现在真的一次也没有动过,文仲才大着胆子走了过去,这如果要是何景琛故意这样做的,他无疑是在当电灯泡啊,那他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何总...”
“别喊了,帮我一起扶起来他。”
陶软扶着何景琛的腰,奈何何景琛长的高大,她也只能是半托着,文仲见状,也不再犹豫,直接背起了何景琛去了卧室。
五楼文仲还没上来过,陶软指路,走了一会才到。文仲刚把何景琛小心的放到了床上,陶软就推开了他,“替我打盆冰水来,还有毛巾,要快。”说话间,何景琛的西裤就已经被她脱下了,这时候物理降温很有必要。
调好了室内温度,陶软开始给何景琛输液,要想退烧,一定要先把炎症治好。
这时,文仲也端着冰桶和水盆
跑了回来。
“毛巾在哪?给我。”文仲心里一惊,她这是要直接把手伸进冰水里?可她的手指不是还在恢复期?“还是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听到淅沥沥的水声,文仲见着,陶软原本白皙的双手只是进了一次冰水就已经冻的发红。
“陶小姐...你...”
“再去提冰块来,他烧的很严重。”
陶软拿着冰毛巾一次次的为何景琛擦着已经烧红的肌肤,可这效果明显是以卵击石。
文仲刚要走,就被陶软喊住了,“你在这给他擦,我出去一趟。”
不等文仲再说什么,陶软已经跑出去了。
她没有离开五层,而是去了冷冻室,这里的温度人只要进去几分钟眉毛都会冰的上霜,这里是一年前何景琛专门为她设计的几个研究室其中的一间。她打开了大门,攥紧了双手,直接脱光了身上的外衣直接走了进去。
彻骨的寒冷,哪怕她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冻的寸步难行。冷冻室的大门重重的关上,她绷紧神经站在原地,她不敢靠在哪,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接受底线是什么。时间一分分的过着,直到她可以清楚的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她才抬起有些僵硬的手按动了开关。大门再次被打开,她没有一刻停留,咬着牙走回了卧室。
文仲只觉得有一阵强大的寒意,刚一回过头,整个人都怔住了。
“今天的事你不许说,就当是还给我救命之恩,出去吧。”
文仲缓过神,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陶软,没在多说什么,关好了门消失在卧室。
卧室安静了下来,陶软哆哆嗦嗦的脱了身上裹着的外套,从背后紧紧搂住了那个滚烫的身体。她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在这一刻,心底涌出来的情绪都是在证明着她有多爱何景琛。
不知道是被冻的身体发疼,还是出于羞愧,又或者是太过心疼何景琛现在这个样子,她的眼泪竟然就这样毫无预示的掉了下来。她哆嗦的笑了笑,将眼泪有些委屈的蹭在了何景琛的后背。只是爱了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
十余分钟后,她也有些冷静了,身上也不再那么冷了,可是实验室的寒冷是刺骨的,她在没有穿防护服的情况进去,这几分钟的时间可能要几个月才能缓过来。
哆哆嗦嗦的穿好了衣服,她直接
去了洗手间用热水将双手搓热,再出来后,摸着何景琛的身上,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在,温度已经有些退下了。
“陶小姐...”
“进来吧。”
她一说这话,卧室的门立刻被推开了,文仲是真的害怕他们两个人会有什么意外,看着陶软脸色苍白,身子也在微微的晃动着,可还好,至少还都是活生生的,他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继续拿冰块,叫厨房熬点粥,文姨那里,我晚点会下去查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何景琛在这。”
降温要反复几次才可以,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文仲点了点头,“陶小姐,何总这就麻烦你了....还有,能不能请你不要把何总病了的消息告诉别人...?”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文仲,“为什么?”
“何总一直没跟你说过...这一年他都在烦一件事,商家的大公子一直再和何总暗地里较量,如果这个时候走漏了风声...怕是会对何总的生意有所影响...”
陶软深深地看了何景琛一眼,这些事她确实下次你过来都不知道,她以为的何景琛,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好
像在何景琛这样的身份下,她也已经忘了,何景琛也需要努力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放心吧,任何人我都不会说的。”
难怪,何老爷子会逼她走,又会那么快给何景琛找了林家联姻....原来是为了再多一个帮手...
可她....在事业上,不可否认的,确实对何家毫无用处。
文仲见着,她的身影一瞬间就多了些落寞,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后再见,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无论何时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做孤独。“陶小姐...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陶软嗯了一声,脸上尽是疲惫之意。
卧室只剩下她和何景琛,她见着何景琛的睡脸,心里疼的发紧。
何景琛...不过也才二十多岁而已,可他身上背负的压力一直都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站起身,想要尽快让身体恢复,至少别再缠斗下去。
卧室的一切都没有变,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书桌前。
那把木梳,竟然还在一年前她摆放的位置...
这栋别墅,好像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何景琛...也好像并非何老爷子说的那样只把她当作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