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长,临近夜晚她才醒了过来。
屋子里都是浓浓的檀香味。刚刚喝了碗粥,小左的电话就一个又一个的接连打了进来。
说是这件事影响太大,院领导要她今天务必露面。
她点了根烟,换了套衣服,匆匆开车去了医院。
一路风雪,到了医院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冬季的夜黑的早,院内那几根已经枯黄的树,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她不知怎么,有些心慌。
离医院的大门还有些距离,小左就迎了上来。“陶软!你可要小心一点,何家的那个何景琛,你听说过吗?
他也在办公室!听说是为了他夫人来的!你可要小心应对...”
人都走到走廊了,陶软还有些发昏。
何景琛这是在报复吗?
呵呵,也对。其实连报复都算不上,站在自己夫人的身边一致对外,合情合理。
她又有什么可失落的呢?
一路上小左都在喋喋不休的叮嘱着,陶软偶尔扯出几个笑容算是回应。
她实在没心情开口。
终于走到了办公室门外,她缓了缓神,推开了门。
无论里面等待的她的究竟是什么,她也迟早要面对。
“陶软你可终于出现了,我告诉你,上面
的人很重视这件事...!”
“陶教授,谈谈吧?”
院领导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带有凉意的声音打断。
何景琛坐在主位,依旧是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只是比以往还要冷漠,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陶软看了他一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谈什么?”
她一个医学教授要和一个资本家谈什么呢?何景琛突然扔过来一份文件,文件带起的风吹乱了她垂在鬓角的发丝。
她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拿起了文件。
“和解书,精神损失费五千万。“
呵。既然能
来找她和解,那就意味着连何景琛也清楚,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有错不是吗?
昨天还在跟她说着情话,今天就为了另一个女人来践踏她的尊严?
不过也只是一会儿,陶软就想开了,这才是何景琛,现实,冷漠。
他才不管是非对错。
谁对他有利那谁就是对的。
“何总,这是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你不认识吗?”
陶软站起身,当着何景琛的面,将那份文件一撕两半,“和解我不会接受,何总也不必在费这个力气,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五千万,买
你一根手指,你有什么不满足?”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可却像重石一样砸在她的心上。五千万,买她一根手指?
呵呵。
原来是这样。
在何景琛心里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钱吗?
她抬起头,将桌上的咖啡泼在了他的脸上,“五千万,我只泼何总一杯咖啡,还请何总不要跟我计较,可以吗?”
她不想硬碰硬。
可她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她什么也不怕。
何景琛像是没反应过来,咖啡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他修长的指尖,他似乎才回过神,冷峻的脸上一点点布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