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问题重新丢回给陆庭洲,“夫人心里有气,就算她再爱您,也不可能您什么都不做,她就自己回到您身边吧,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您怎么也得哄一哄她吧?”
脸皮薄?
陆庭洲冷笑了一下,那天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地谈当年爬上他床的事,也没见她脸皮有多薄。
只是,陆庭洲心里虽然这样想,吴起的话,还是进了他的耳朵。
他低敛着眉,默不作声,吴起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他也很绝望啊,一个结了婚的不锈钢直男问他这个万年单身狗,你礼貌吗?
“行了,你出去吧。”
听到这话,吴起如蒙大赦,完全不敢有丝毫停留的时间,退步往外走,“好的,总裁,我先出去了。”
脚步下意识地加快了许多,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被不锈钢直男总裁给叫住。
不用猜都知道,之前开会时打过的那个电话,铁定是夫人打的,他也有些好奇,夫人说了啥能让他家狗老板气成那样。
哦吼?有好戏看。
吴起在心里吹着口哨,表面上一本正经地木着一张脸,回到了他自己的高级助理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内,陆庭洲冷着一张脸,目光微微敛着,似乎是在考虑吴起的话。
哄她?
陆庭洲眉头微微一皱,对于“哄”这个字,显然不是太擅长,或者说,完全不熟悉。
在他印象中,叶笙是个非常贴心温柔的人,根本不需要他操半点心。
他出差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她都表现得非常开心喜欢,也从来不会主动跟他提什么要求,也从来不在他面前发脾气,根本轮不到他去哄。
他唯一能想到的哄她的方法,也就是送她礼物了。
想到这,他按下内线。
电话那头,传来吴起小心翼翼的声音,“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把全市各大珠宝行出的最新款的首饰各选一款过来给我。”
电话那头,有过短暂的愣怔,但很快便应了下来,“好的,总裁,我马上去办。”
珠宝行遇上陆庭洲这样大客户,速度自然不言而喻。
不到半个小时,吴起便把挑好了的几样首饰送到了陆庭洲的办公室。
“总裁,您看还行吗?”
陆庭洲的目光目光面前摆放着的三款项链手链耳饰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象出了她戴上这些首饰后的样子。
惊艳绝伦,美貌不可方物。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赞美的词都往叶笙身上堆都觉得不过分。
叶笙就像是一个天然雕饰的精品,不是这些首饰能趁出她的高贵美艳,反倒是这些首饰戴到了她的身上,才衬托出了它们的价值。
“嗯,就这些吧。”
见大老板满意,吴起提着的心才松下来,于是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总裁,您这是要……送给夫人吗?”
陆庭洲抬眸看向他,幽深的目光里分辨不出喜怒,只是那幽幽的目光看得吴起心里发毛。
“你说呢?”
吴起愣了一下,随后,讪笑着往自己嘴边轻轻拍了一下,像个狗腿的大内总管,“是我问错话了。”
这位不锈钢虽然直是直了点,有一点好,除了他老婆,还从来没给别的女人送过东西。
“不过,总裁,我觉得,您得再配上一束玫瑰花比较合适。”
吴起好心提醒道,想象着自家大boss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和价值好几百万的首饰去见前妻,啧,想想夫人感动得痛哭流涕扑到总裁怀里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感动得想哭。
“玫瑰花?”
陆庭州微微蹙起眉,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捧着花去见叶笙,就浑身不自在。
“是啊,总裁,女孩子最喜欢男朋友送花了,您要是给夫人送一束玫瑰花,夫人肯定开心得什么气都没了。”
吴起说得眼冒金光,像个恋爱中的少男。
陆庭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滚出去。”
“好嘞!”
吴起屁颠屁颠地滚了。
元旦三天假期,当红顶流花旦宋熙和过气烂片女王叶笙再度上了热搜。
这一次的话题跟以往不同,一直被嘲讽的叶笙成了被三插足婚姻的受害者,而那个一向口碑极好,不摆明星架子的宋熙,成了知三当三的狐狸精。
不仅如此,身为陆氏集团总裁陆庭州的母亲,陆夫人韩婉慧也成了话题的核心人物。
给自己的儿子找小三,当众让儿子跟儿媳离婚,这骚操作简直颠覆了豪门圈体面的教养。
“多管闲事!”
宋熙看着网上各种骂她小三,同情叶笙的留言和帖子,气得将IPad一把扔到了地上。
就算她当小三又怎么样,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他们在网上上蹿下跳批判她?
虽然也有不少的粉丝说她只是被韩婉慧牵连了,成了他们婆媳大战的无辜受害者,但黑粉们并不相信,觉得她的粉丝在洗地。
“都是叶笙那个贱人。”
宋熙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想到那天那个女人嚣张跋扈,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形象,就是为了让自己以后能成功嫁进陆家而不被诟病,现在却因为叶笙轻描淡写的“小三”“情人”,“私生子”而毁了。
“熙姐,你先下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息?这些蠢货都恨不得帮叶笙骑到我头上骂我了,你让我消气?”
宋熙冷冷地瞪了助理一眼。
助理倒也不惧,只是轻声安慰道:
“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您是当场否认了您跟陆总的关系,也是有视频作证的,我觉得这件事,您跟陆总说,只有陆总的态度才是这件事最终的态度。”
宋熙表情微缓,“什么意思?”
“这件事关系到陆总的母亲,陆总不至于连陆夫人的面子都不给,不管他电话里是真的不想跟叶笙离婚,还是存心跟她对着干,只要他亲口承认他跟叶笙已经离了婚,既解除了您的危机,也全了陆夫人的脸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