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啊这还有孩子呢!”人群被推开,顿时不满地冲着农妇喊道。
那农妇满脸焦急,急匆匆地看了眼喊话的人:“对不起,我闺女找不到了,你们有没有看到我闺女啊,七八岁的样子。”
那人护着怀中的孩子,神情不耐烦:“没见过,你找人就找人,别硬挤人啊!”
“对不住……”
农妇唉声叹气,垂下眉眼看着那人怀中孩子后面露失望地看着四周,挨着询问他人。
“你有没有看到个小姑娘,扎着羊角辫,七八岁的样子。”
“没见过,你往旁边稍稍,挡着我们路了。”
农妇更是着急:“你确定没看到么,她刚才就在这里跟我分开的,你再仔细想下,她肯定就在这里!”
“说过了,没看见!听不懂人话是吧?”那人被抢拉住脸色阴沉下来,一把将农妇推开。
“哪来的疯子在这里碍事!”
江月恒思索着刚才农妇说的话,羊角辫红色衣服,看上去七八岁……
而且那小姑娘好像说过,她娘就在附近等她。
“你家姑娘是不是大概这么高,穿着个红褂子。”江月恒走上前跟农妇搭话。
农妇激动地拉住江月恒的袖子:“是是是!就是红褂子,这个小姐你见过我闺女么!”
“我见过,不过她说完要去前面找你就不见了。”
农妇激动:“她在那地方等我啊,小姐多谢你,我现在就过去!”
她道完谢就朝着前方走去。
江月恒耸肩,打开灵识在人群中寻找无闻的气息。
“好杂乱的气息。”王七九感慨。
江月恒深有同感,正常来说修士的灵识是比眼睛鼻子灵敏太多的感知方式。
可是这里现在人多嘈杂,各种气息挤在一起,灵识接触的信息太多,反而难以分辨。
“去那边的街上找找吧,我刚去看了下,那地方有几个耍把戏的在表演,吾们肯定不会放过这种热闹,再加上那小子长的俊俏,说不定他们有些印象呢。”
街上的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将耍把戏的戏班子围住。
是不是传来叫好声,跟戏班子讨赏钱的吆喝。
江月恒贴了张隐身符,飘在半空中去瞧,
原来是这样这戏班子的成员正在舞蛇,
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毒蛇晃动着身躯,跟着舞女的摆动。
一人一蛇身躯柔软,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毒蛇缠在舞女手臂,
要摆着身躯,竖起来的长颈,是不是地凑到人群中去。
吓得那些看热闹的人连声尖叫。
偶尔也有好热闹胆子还大的,伸出手想要抚摸毒蛇的身躯,
那舞女就一个旋转绕开,毒蛇吐着蛇信子摇摆,完全没有咬那胆大之人的迹象。
江月恒看得稀罕,这毒蛇,居然是开了灵智的,还尚未开喉骨,不会说人话,但眼中的精光,江月恒不会看到。
“这几个人没有半点修为,怎么会抓到开灵智的蛇?”王七九合上眼睫,放开灵识观察四周。
江月恒看着戏班子:“恐怕,他们也不知道这条毒蛇开了灵识吧。”
舞蛇结束,舞女将毒蛇收回竹篓中,出来个身体瘦弱的男子,拿着火轮跳舞,
他跟随着火轮舞动旋转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接着,一个个的节目表演结束,戏班子收拾着打赏来的钱往小巷中走去。
“今天早点回去休息,这灵泉镇就是阔气啊,这几日赚来的钱都足够我们歇个把月了!”
“都是托张真人的福,感觉今年来凑热闹都人更多了。”
“听说东边几个村子都来了人,都是听说这里有免费的宴席过来玩的。”
“张真人真是大善人啊。”
戏班子成员推开老旧的大门,走入四合院内。
刚进去,就被吓了一跳。
院子的石桌旁坐着三个年轻男女,还都是俊男美女气质非凡,光看气质就知道不是凡人。
戏班子的领头人走南闯北多年,对着三人恭敬说道:“不知道三位贵客找我们有何事情。”
“突然造访,是我们不对。”瞎眼道人赔礼。
江月恒:“我正在找人,不知道几位有没有见过一个少年,长得不错脑子有点不好使。”
歌子卿拿出画像给几个人看:“长这样的。”
“似乎是有些印象……”领头将画像递给其他人,“你们也看下,好好给贵客回忆下。”
“昨日白天似乎是见到过。”
“我也有印象当时还想这是谁家的少爷。”
舞女突然说道:“的确是见过,昨日我们在长东街表演时候,这少年还给过我赏钱哩,只是他没看多久,就被人叫走。”
“叫走?”江月恒问道:“你看到叫走他的人长什么样子没?”
“倒是没看清楚,只看到个背影,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哪位少爷家的佣人吧。”
舞女回答的小心翼翼。
江月恒跟歌子卿对视,知道这女人并没有撒谎。
可是这才显得奇怪,吾闻这小子第一次来这镇上,根本不是什么少爷,那有什么熟人。
而且,他这个剑灵从上古战场就被封印,见过他的人,死的死,飞升的飞升,见过他的魔族们还都在魔界出不来,他上哪里找熟人去。
江月恒询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么?”
舞女摇头,半晌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说道:“这几日倒是丢了不少人,还都是年轻小子小娘子们。”
“兴许是今年来参加家祭的人太多。”领头瞪了眼舞女,给几个人解释,“这人来人往的,往年也丢过不少人呢。”
“会不会是拍花子?”歌子卿问舞女。
舞女垂下头不敢乱说。
领头笑得慈眉善目:“这谁晓得,咱们就是群四处奔波混口饭吃,跟那些人没过接触,也不知这镇上是什么请讲。”
舞女沉默着,可是她的话还是引起来江月恒的疑惑。
这地方和这人数,丢几个人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丢的都是年轻少年少女们,怎么不见丢过老人妇人的?
若真是是拍花子,吾闻怎么可能会应付不了?
他可是道祖剑,何曾怕过什么?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子卿我们走吧。”江月恒说道。
领头恭敬低头:“实在是对不住几位,我们这也是初来乍到。”
等他再抬头时,院子中的三个年轻男女哪里还有人影。
“这,他们是怎么走的?”领头稀罕。
舞女小声:“会不会是仙人。”
“哪有那么多仙人!”领头沉声:“以后小心点,别乱说话,咱们不过就是群卖艺的,谁都得罪不起!”
“我晓得了。”舞女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