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推着小推车进201,201病房全都是黑色的，厚重的窗帘遮得透不进风。
在小推车中拿出一个手电筒，他说怎么推车中还再带手电筒呢，原来是这里还有这么特殊的病房。
手电筒刚刚打开，刺眼的光束照亮整个病房。
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个没有皮的男病鬼，另一个床上则是一个孩子在疯狂地写作业。
男病鬼本是双目无神，但是一看到进来的也是一个精神病人直接就坐起了身，身上的鲜血还在流淌。
“怎么是你？那个漂亮的女护士呢？”男病鬼歪在床头，目光冰冷。
纪凡看到病床床脚上原本空白的地方出现了一张白色卡片。
上面写着男病鬼的个人信息和编码号，仔细对照拿出药是一瓶紫色的药水，大概有五百毫升的样子。
“我是帮工，她事务繁多，你该喝药了。”
纪凡认真地看着男病鬼。
男病鬼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说：“我平日喝药都是女护士搂着我给我喂到嘴里，我才喝，你也配喂我？”
纪凡抿唇不说话，他才不相信女护士会搂着他给他喂到嘴里，装逼之言罢了。
女护士不把他脑袋打下来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我就不喝，你能拿我怎么办？”
纪凡没理他，反而是对着病历卡找好药去了小孩那床。
“小弟弟吃药了。”纪凡试着温柔地对小男孩说。
小男孩依然快速地在硬笔字贴本上写着看不清的字，下笔快速使劲地写，薄软的纸都被笔尖刮裂。
他嘴里还在嘟囔着：“快点，再快点，快点。”
“小弟弟吃药了。”纪凡再次温柔催促道。
小男孩摇头就像是得了羊角风一样还说：“我在写作业，我会快点写，别骂我别骂我，我写着呢。”
纪凡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小男孩是不是被家里人逼着学习压力太大精神病了。
“你可以不用写作业了，我不收作业，你歇会儿吧，吃点药。”纪凡说着还要把他手中的笔和纸抢走。
“啊啊啊啊啊！！别抢，别抢，别打我，别打我，我写我写！”
小男孩和纪凡抢，心态崩得大喊大叫。
“别写了！”纪凡也跟着大喊，想让小男孩冷静下来。
纪凡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就像是杠上了在比谁的声音更大。
很快，纪凡的声音就超过完全碾压小男孩。
小男孩狠毒地看着纪凡，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什么，仿佛要在纪凡的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你不让我写，那你帮我写？”小男孩声音怪异地说。
纪凡直接把双手变成砂锅大的铁拳，凝聚鬼气贴在小男孩的脸上说：“你吃不吃药？”
小男孩眼神更加的狠毒，张大嘴看着纪凡说：“你打啊，你打啊，你打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癫狂，鬼气虽然不浓厚但是紊乱不堪。
纪凡立刻把砂锅大的铁拳收回来，看来暴力只能让这个小鬼变得更加无常。
“那我帮你写作业吧，写多少？”纪凡只能帮小鬼写作业。
小男孩暴怒的脸渐渐被安抚下来。
“写完这一本。”小男孩把钢笔递给纪凡。
纪凡看到剩余的纸张不过十几张，想来应该很快就可以写完。
“我帮你写完，你就喝药？”
“是的，你写完我就喝。”小男孩好整以暇的看着纪凡。
纪凡接过钢笔，刚写了两个字就没有笔油了。
“钢笔水呢？”
小男孩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用你的血。”
纪凡面容一僵，若无其事把钢笔拧开拿出钢笔管，直接跑到男病鬼身边把钢笔尖没入他的胳膊来吸他的血。
男病鬼本是看热闹的样子，这下呆在原地眼睛瞪大，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老鼠竟然是如此大胆！
“你疯了？”男病鬼声音阴沉。
“我是女护士钦定的帮工，我有权利让你们吃药，你敢杀我吗？”纪凡缓慢说着。
男病鬼额头青筋直爆，没有皮肤的阻隔，血管下的流动仿佛看得都一清二楚。
纪凡在赌，赌这个精神病院的规定到底能不能杀护工。
“你好像很嚣张？我已经是精神病一无所有了，我杀你无非就是受罚罢了，你个卑微不值一提的臭老鼠。”
男病鬼仿佛是想故意刺激纪凡。
纪凡还是一脸沉静，低头抽着他的血。
男病鬼使劲抽回自己的胳膊：“赶紧滚！”
纪凡看着钢笔管里已经溢满的鲜血，心满意足回到小男孩的病房处快速开始写字帖。
写没一些钢笔水，立刻加上清水兑进。
虽然颜色会淡一些，但至少还有字迹。
当纪凡写完了一半，钢笔水再次没了。
纪凡又把视线凝聚在男病鬼身上。
男病鬼银牙都要咬碎了。
“我人生只有三大爱好，一、女人，二、权利，三、赌。”
“女人和权利你都不能给我，你可以陪我赌啊，只要赌赢了我三局，别说喝药了，我把血也给你。”
“不过你要是输了，一局我要你一双手，一局要你一双腿，最后一局我要你的心脏，你敢不敢玩？”
纪凡定定地看着男病鬼：“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直接在系统背包拿出一副扑克，就是当时在黄泉鬼屋内的奖赏，他可以随便操控输赢。
这不是想睡觉有人递枕头吗？
…………
“我是豹子，我看你拿什么赢我？”男病鬼恶狠狠地在床上打出三个A。
他已经输了两局了，这局说什么都要赢。
纪凡嗤笑一声，打出了“2，3，5。”
男病鬼脸一下子黑得像是黑锅底。
“吃药。”纪凡拿出男病鬼的药递到他面前。
“你敢和我出老千？”男病鬼死死地盯着纪凡。
纪凡一笑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出老千？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来我把手亲自剁下来给你。”
“你不会是输不起要玩赖吧？”
男病鬼皱着眉仔细检查扑克牌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你把扑克留给我，我要仔细检查一下，如果你不留给我，我就不喝药，我就认为你是出老千。”
男病鬼开始耍无赖。
纪凡撇嘴把药水举到他面前说：“留给你吧，喝药。”
扑克他有两三副，为了完成任务给男病鬼一副又能怎么样呢？
男病鬼直接把药水一饮而尽，还在研究那副牌。
纪凡又在他的身上吸血，他也无心去管。
吸够了血去小男孩那继续写字帖。
“太乱了太乱了！你的字就像是狗爬一样！会不会写字，重新写！”小男孩突然大喊大叫。
抢过字帖把纪凡刚刚写完的那页撕下来，满脸暴怒和疯狂。
纪凡没有和小男孩多计较，一个活在应试教育下和家长暴力的精神病而已。
一字一句慢慢写，清晰可见。
他学习成绩一般，唯有一笔好字拿得出手。
很快，一本字帖写完，小男孩的情绪也得到安抚。
小男孩仔细地看着字帖仿佛在欣赏。
“喝药了小弟弟。”纪凡把药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一饮而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痴痴地盯着字帖。
纪凡推着小推车离开201病房。
他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长的时间。
幸亏他看他负责的201和202病房的病人都是一天一顿药就可以了。
要不然一天三顿他都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