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徐娇娇四人就早早到了养心殿。
只是没想到,钟世涛夫妇比他们更赶早。
徐娇娇他们到达养心殿的时候,看样子,钟尚书他们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其实钟世涛夫妇根本一夜没睡。
钟世涛也不管昨日时间有多晚,他跟赵振廷要了宴请的名单,挨家挨户上门宣旨敲打,就怕晚了,哪个不要命的就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了!
看着脸色明显比他好看的赵振廷四人,钟世涛脸拉耷了下来。
果然,身为皇帝的舅舅一点儿都不一样!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还睡得着!
唉,同人不同命呐!
不多时,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众人立马跪下,给萧煜磕头请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谢皇上!”
萧煜先看向钟世涛。
“钟爱卿,朕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臣已经挨家挨户敲打过参加宴会之人了,保证不会传出一丝风言风语!”
“很好,那朕就不怪你没看好自己手下的人了,你回去吧!”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钟世涛大喜过望,立马跟他夫人一起磕头谢恩:“谢陛下恩典!”
等钟世涛夫妇走后,便只剩下了赵振廷一家四口。
“徐氏,你把昨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虽然萧煜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审问过了嫣红跟嫣然。
嫣红因为被打昏,伤了脑子,变得有些呆傻,问不出什么来。
但是嫣然却把知道的都说了。
事情的确是萧珊计划的,只是嫣然在外面拖着徐娇娇的丫鬟海棠,也不知道客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以及为什么最后中药的会是萧珊。
萧珊因为这件事情也大受打击,回来后,她把她宫中能摔的全部都摔烂了,只说肯定是徐娇娇这个贱人害得她!
所以,萧煜也想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徐娇娇在这件事中到底只是个无辜者,还是说……
见萧煜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徐娇娇也不发憷。
她毕竟是个现代人,接受了二十多年人人平等的教育,没见过皇帝的残酷手段,自然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人看待。
因此,徐娇娇不卑不亢,把昨日讲给冯氏的话,又原封不动地给萧煜讲了一遍。
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总能抓住别人忽略的点。
“你是说,昨日你跟长乐喝得是同一壶茶?”
“回皇上,是的。其实臣妇并不渴,原本不想喝,但是公主说这是赏赐,必须要喝,于是臣妇就喝了。”
“那你为什么会没事儿?”
徐娇娇装作不解道:“臣妇不太明白皇上的话,臣妇为什么会有事儿?”
萧煜并没有回答徐娇娇,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徐娇娇也抬着头,看着萧煜的眼睛。
徐娇娇赌的就是,萧煜不可能承认萧珊原本是给她下药的。
这可有损皇室声誉。
而且赵晋今天一早出发前,就告诉了徐娇娇,嫣红被打晕时,不幸地打中了重要部位,因此变得痴傻了。
而萧珊,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这么说,这件事跟世子夫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对此也一概不知喽?”
听到萧煜这么说,徐娇娇立马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谢皇上相信臣妇,皇上圣明!”
萧煜:……
赵振廷:……
冯氏:……
只有赵晋宠溺地看了一眼徐娇娇。
他的娇娇真聪明。
萧煜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他不知道徐娇娇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萧煜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长乐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没蠢到下个药,没毒到该毒之人,反而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而且,现在想正大光明给赵晋跟长乐赐婚也不可能了。
但是萧煜已经有了别的主意。
长乐的亏也不是白吃的。
“不管怎样,长乐终究是在你们镇国公府出的事情,你们责无旁贷!”
听到萧煜的话,赵振廷四人都垂下了头。
萧煜继续说道:“长乐既然在你们府中出了这等事情,她这辈子想嫁人是难了,这样吧,朕也不惩罚镇国公府了,赵晋,你就把长乐娶进门,跟徐氏平起平坐吧!”
闻言,赵晋徐娇娇都震惊地抬起了头。
徐娇娇觉得萧煜简直是无耻!这还不算是惩罚吗??
赵晋更是没想到,萧煜竟然能想到这种馊主意!
赵晋刚想开口拒绝,突然门外传来太后的声音。
“哀家不同意!”
听到宫女说镇国公一家子已经到达了养心殿,太后放心不下,于是便来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从皇帝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
让赵晋娶了萧珊?!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太后驾到——”
“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岁。”
萧煜也立马从龙椅上走下来,迎向太后。
“母后,您怎么来了?”
“哼,哀家不来怎么会知道,皇帝你竟然打了让赵晋娶长乐这种蠢主意!”
萧煜一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太后毕竟是他的亲娘,除了太后,也没人敢这么跟萧煜说话。
“儿子这还不是为长乐嘛,毕竟除了这种事情,萧珊还怎么嫁人?只有舅舅一家是至亲,儿子想晋表哥肯定不会在意的,再说了,儿子也没让晋表哥休妻,而是让长乐跟徐氏当平妻,这对徐氏来说也算天大的恩惠了。”
毕竟一个商户之女跟公主平起平坐了,说出去也够震惊世人的。
听了萧煜的话,徐娇娇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这天大的恩惠,爱给谁给谁,她可享受不起!
“不管皇上有多少理由,哀家都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长乐要是嫁不出去,哀家相信,皇帝一定会养她一辈子。再说了,在此之前,萧珊也没想过要嫁人。”
萧煜不明白,于是他问道:“母后,为什么?”
赵太后顿了顿,说道:“皇帝不用管为什么,总之,哀家说不许就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