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温萨听见徐娇娇的话,立马追问道:“什么提议?”
阿宝跟他爷爷奶奶三人也看着徐娇娇,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徐娇娇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四个人,笑着说道:“只要把阿宝的爷爷奶奶一同带回科伦国,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其实徐娇娇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她也是将事情的每个方面都考虑到了,才敢这么提议的。
阿宝的爷爷奶奶既然能卖掉老家的房子,带着阿宝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虞城定居,就说明,在他们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子死后,老两口儿其实已经没有别的亲朋好友了,所以才能坚决地舍下所有,带走阿宝。
既然如此,生活在科伦国,或是生活在大兴朝,其实没有太大差别。
唯一可能有问题的是,大兴朝的人或许不能适应科伦高温炎热的气候。
但是这个问题对阿宝的爷爷奶奶来说,却算不得问题。
因为,他们原先就已经在大兴最南边生活了好几十年。
那里跟科伦只隔着一条长河,其实气候基本没有多大区别,这也是为什么,能去科伦国进行贸易往来的,大多都是生活在大兴朝最南边城镇的人。
“这样阿宝既可以给爷爷奶奶养老,又能跟自己真正的亲人相见,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完徐娇娇的分析,曼温萨心想,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没错,赵夫人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回科伦吧!”
阿宝的爷爷跟奶奶对视了一眼,去科伦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行。
只要三人在一起,不管哪里,都能是家。
至于阿宝,他更没有意见。
对他来说,只要以后能照顾爷爷奶奶,不管生活在大兴朝,还是生活在科伦国,都可以。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徐娇娇又想到一件事情。
曼温萨不解地看着徐娇娇,“还有什么问题?”
徐娇娇跟曼温萨对视着,认真地问道:“您能确定,阿宝回到科伦一定是安全的吗?”
曼温萨蹙了蹙眉,他实在不理解徐娇娇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科伦的王,要是连他身边都不安全,那还有哪里能安全?!
徐娇娇知道,曼温萨理解错她的意思了。
她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又问道:“您之前说,阿宝是在庙会上,挣脱了家人的手,然后走丢的是吧?”
曼温萨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徐娇娇又转头看向阿宝奶奶。
“奶奶,您刚才说,您捡到阿宝的时候,他是躺在大木盆中,您喊了他几声,还戳了两下,但阿宝都是一动也不动,对吗?”
阿宝奶奶点头道:“没错儿,就是这样,不然我也不会去探阿宝的鼻息,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个死掉的娃娃呢!”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情形,阿宝奶奶还有些害怕呢!
徐娇娇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后来呢,阿宝又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听徐娇娇问起这个,阿宝的奶奶来了精神。
“赵夫人,您还别说,我把阿宝带回去之后,他整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之前,不论我怎么抱他,搬动他,他都没有一点儿动静。”
“后来第二日早上,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哭一直哭,我猜他应该是饿了,于是就给他蒸了两个鸡蛋糕,他把鸡蛋糕全都吃了不说,还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小花卷。”
“要不是我怕他撑坏了,不让他吃了,他还能接着吃呢!”
阿宝奶奶想起那时候的情形,不自觉笑了。
“唉,我当时就在想,可怜的娃娃呦,这是饿了多久啊……”
听阿宝奶奶说完,徐娇娇看向曼温萨。
“按奶奶说的这种情形,阿宝八成是被人给下了药。”
不然他不可能没反应,还睡了这么久。
曼温萨点点头,应该是了。
见曼温萨赞同自己的话,徐娇娇便继续说道:“如果阿宝挣脱了家人以后,是被拐子看见他独自一人,起了坏心,那他们带走阿宝,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他卖掉换钱。”
“可是呢,阿宝竟然出现在一个大盆里,被人扔到了黄康河上,这说明了什么?”
徐娇娇看着曼温萨,等着他回答。
曼温萨脸上渐渐凝出一层冷霜。
“说明,带走阿宝的并不是拐子。”
拐子凭着钱不赚,特意拐个孩子给扔河里自生自灭,除非是那拐子脑子坏掉了。
徐娇娇知道曼温萨想明白了。
到底什么人想让阿宝消失,想必曼温萨心中应该有底了。
“所以,您能确定,阿宝回到科伦一定是安全的吗?”徐娇娇又问了一遍。
曼温萨一时没有回答,徐娇娇也不催促,她就这么坐着等着。
曼温萨一共有两个儿子。
郭克勃虽然是他的小儿子,却是他唯一的嫡子。
在郭克勃上面,还有一个大他十一岁的哥哥,曼温萨的庶长子,名叫雷孟瓦。
郭克勃要是死了,对谁最有利,不言而喻。
曼温萨还是不愿意相信,雷孟瓦会为了权势,残害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过了好久,徐娇娇便听曼温萨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敢用我的生命保证,阿宝回去之后,定然平平安安!”
徐娇娇见曼温萨如此态度,便知道,他应该知道是谁想害阿宝了。
既然知道危险在哪儿,那自然就可以有所防备。
因此徐娇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