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寒食节踏青,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徐娇娇正无聊呢,国公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姐,刚才国公夫人派人来,让您去主院正厅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胭脂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喊道。
徐娇娇皱了皱眉,要事?什么要事能找她商量?
“来人有说什么事情吗?”
胭脂摇摇头,“没有说,但是看他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挺着急的。”
“小姐,要我们陪你去吗?”海棠在一边问道。
“不用,我自己去。”
本来冯氏就对她多有意见,再带着丫鬟去,还不知道她要怎么为难自己呢!
再说了,万一是一些私密事,估计冯氏也不会允许丫鬟在场。
徐娇娇站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便一个人去了主院。
等徐娇娇走进主院正厅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好像只等她了。
除了赵振廷,赵守城夫妇,以及赵晋以外,还有一个让徐娇娇意想不到的人,白婉。
她怎么也在这儿?
徐娇娇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她也没有表现出来,照常给几人行了礼。
待徐娇娇起身,冯氏才开口说话。
本来徐娇娇还奇怪,以前这种场合都是国公爷开场,怎么今日变成了国公夫人。
但是国公夫人一开口,众人都震惊了,徐娇娇也明白了,为什么这话要由冯氏开口。
“今日把你们都叫来,是因为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国公夫人顿了顿,徐娇娇觉得她好像瞥了自己一眼。
“婉儿怀孕了!”
这可是一个重磅炸弹啊,白婉可还是一个未婚大姑娘,怎么会怀孕了呢?
赵晋听到这个消息,眉头蹙了蹙。
而徐娇娇乍一听见这个消息,是有点儿吃惊,但是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毕竟她可是个现代人,未婚先孕在她那个年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徐娇娇看向冯氏身边的白婉,身形依旧窈窕,要是不说,她可看不出来白婉像是怀孕的样子。
可是冯氏下一句话,直接在徐娇娇平静的心湖投下了一块儿巨石,激起了千层浪潮!
“孩子是阿晋的!”
赵守城夫妇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晋,这,这怎么可能?!
徐娇娇的心急速下沉,仿佛有一块巨石一直压着她的心脏向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倒是赵振廷还算平静。
他看向赵晋,严肃地问道:“你怎么说?”
赵晋行了一礼,面色坦然地说道:“不是我的。”
听到赵晋的话,徐娇娇觉得那块儿大石头好像变轻了,她稍稍能够呼吸了。
“赵晋,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吗,我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说不认就不认!呜呜呜……”
白婉一脸委屈,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哭了起来。
不用说,赵振廷肯定是相信赵晋的,但是白婉作为冯氏的外甥女,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调查清楚。
姑娘家的清白重要,赵晋的清誉也不能随便污蔑。
“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赵振廷这话是对着白婉所说。
“我当然有!”白婉擦掉眼泪,斩钉截铁地说道。
众人都看向白婉,徐娇娇也看了过去,难道她真的有证据不成?
只听白婉说道:“那日,就是我们事成那日,我不小心用指甲划破了赵晋左手手腕处,当时划了好大一条口子,我相信,现在肯定还有印记!”
白婉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白婉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又加上废了一只手,即使她背靠镇国公府,想嫁个好人家也是难上加难了。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嫁给一个她喜欢的!
所以白婉谎称说,手中握有周云儿跟柔然国的绝对机密,以此为借口,将赵晋叫到了她的院子。
她让小雨泡好茶退出去的时候,偷偷地从门外将房间门锁上。
而白婉已经提前在茶中偷偷下了春药。
为了避免赵晋怀疑,白婉先喝了下药的茶,反正都要豁出去了,白婉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待她费尽心机哄赵晋喝下茶以后,她才装作无意间摔倒,扑进赵晋怀中。赵晋扶她的时候,白婉便用提前修剪锋利的指甲,狠狠地划破了他的手腕。
白婉特意看了看,伤口划得很深,肯定能留下疤痕。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白婉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白婉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在她身上不停歇地驰骋着,很快她又陷入了昏迷。
等白婉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凌晨时分。
感受到自己下身的不适,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指痕以及床上那一抹红色的痕迹,白婉就知道事成了。
本来白婉还在考虑,挑个什么样的时机把事情爆出来才最合适,没想到这时她居然查出有孕!
白婉喜不自胜,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于是她就跑去冯氏面前哭诉,从而有了现在这一幕。
白婉盯着赵晋,他拿走了她的清白,她定要成为千户夫人!
听了白婉的话,赵晋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
徐娇娇更是心灰意冷。
发生这种事儿,当然不可能有丫鬟小厮在场,因此赵振廷给赵守城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亲自去查看,白婉所说是否属实。
赵守城会意,起身去检查赵晋胳膊上是否有伤疤。
“抬起手来。”
赵守城走到赵晋身边,看着他。
赵晋没有立刻抬起手,而是看了眼,身边隔着一个人位置的徐娇娇。
徐娇娇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赵晋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快点啊!”
赵守城催促了一声,赵晋才将手抬了起来。
赵守城掀开赵晋左手的衣袖,正面反面反复地看了看。只见赵守城皱了皱眉,然后放下赵晋的左手,又拿起他的右手,照样看了一遍。
须臾,赵守城抬眼跟赵晋对视了一眼,赵晋毫不心虚地看着他。
赵守城这才转身,跟赵振廷行礼说道:“回国公爷,夫人,赵晋手上并无表小姐所说的伤痕。”
“这不可能!”
白婉面带惊恐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