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
阮云惜和晏浔的婚礼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工人们正在披挂婚礼要用的装饰灯球。
窗户上大红的喜字也炫目的刺眼,好像是在像所有人宣告者着两人甜美的爱情。
祝筱茵手提行李箱,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大门口,目光阴冷的最后看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一眼。
阮云惜恰巧路过。
“筱筃,你如果有时间,邀请你回来参加我和晏浔的婚礼。”
出于礼貌,本不想再和她多做纠缠的阮云惜,还是将自己的结婚请柬给了祝筱茵一份。
祝筱茵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
突然,院内传来蔡伯的呼喊声,“云惜,过来一下……”
阮云惜将请柬塞到了祝筱茵的手心里,“筱筃,蔡伯找我可能有事,我先走了。”
阮云惜说完便朝院内跑了过去。
祝筱茵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暗。
阮云惜,这是在炫耀么?
炫耀她终于成了这家的女主人,炫耀这个家有多离不开她?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走她,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祝筱茵将手中的请柬死死捏住,恨不得能直接摔在她的脸上。
腰间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祝筱茵低头一看,竟然是江曼语?
难道是要给她钱了?
心中窃喜,她赶忙接起来。
“喂,江小姐,你终于打给我了。”
“嗯。”
江曼语的语气依旧傲慢,“你上次说我欠你的尾款还有二十五万是吧……”
“是的是的,江小姐麻烦你了。”祝筱茵快乐的语气仿佛掉进钱眼儿里了。
江曼语一声冷哼,一脸鄙夷道,“钱可以给你,你要给我再做件事,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加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再加二十五万就是整整五十万。
这是她两年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
换个好点的地方住了,生活也可以轻松不少。
祝筱茵贪婪的想着,可她也不傻,还是犹豫道:“祝小姐,具体要做什么事呢?”
江曼语压低声音,似乎是看准了她会答应,缓缓道,“我需要阮云惜的头发,只要你能偷到她的一跟头发,五十万就是你的了。”
头发?
“江小姐,你要头发做什么?”祝筱茵满心疑惑。
江曼语却已经没了耐心,“这就不需要你知道了,你只说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
看在钱的面子上,祝筱茵答应的毫不犹豫。
江曼语随即挂断了电话。
祝筱茵一个人站在晏家门口,心情早已判若两人。
一根头发而已,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她看了看请柬上的日期,婚礼就在一个星期后。
只要到时候她混进阮云惜的身边,想要多少头发还不是手到擒来。
祝筱茵扯起一
抹冷微笑,拖着小行李箱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晏家。
……
一个星期后,婚礼即将开始。
为了告慰阮凝的在天之灵,阮云惜和晏浔特意在婚礼的前一天来到了阮凝的墓地。
将喜糖外加婚纱照放在了阮凝的墓前之后,阮云惜俯身擦去了相片上的灰尘。
她的眸中满是幸福的泪水,“妈妈,明天是我女儿的结婚日子,您安心吧。”
回应她的是和煦的清风,好像阮凝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
阮云惜幸福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见她落泪,晏浔心疼的抱了她一下。
随后,也附身在了阮凝的墓前。
“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云惜还有两个孩子的,未来如果我做的不好,您就把我带走!”
晏浔无厘头的话逗得阮云惜又哭又笑。
空气中鲜花的香气像是在向阮凝诉说着二人的甜蜜。
两人在这美好的氛围中闲聊起来。
“云惜,明天你从阮家出嫁,可阮家只有外公在,是不是有些冷清?”
对于阮云惜清冷的送嫁队伍,晏浔既心疼又感到深深的无奈。
他也在婚礼前找到阮云惜的亲人,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几波调查人员,都没有找到阮云惜亲生父母的一点信息。
晏浔失望之余只觉愧疚。
阮云惜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有外公一个人已经够了,再说了笙笙、晴姐、媚姐都会陪着我。”
秦笙、宋晴还有苏媚,早就商量好了要作为伴娘团陪着阮云惜一起出嫁。
阮云惜已经很知足了。
不过要说不遗憾是假的,在这最重要的日子里,她自然希望有亲人的陪伴。
阮云惜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
苦笑道:“大概是我和亲生父母真的无缘吧,他们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