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只来得及打倒其中两个。
另外的歹徒拿着刀故技重施,妄想再次挟持阮云惜。
晏浔见状赶紧去挡,慌乱之下右手被划出一道口子。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邻居,已经有不少人开门查看,一看到阮云惜家房门被砸,屋内还传来打斗声,纷纷报警。
“有人入室抢劫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整个楼瞬间炸开了锅,家家户户全都亮起灯来,虽然没有人进来帮忙,但这动静足以吓坏三个绑匪。
三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夺门跑了。
晏浔总算可以松口气,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赶忙将阮云惜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一恢复自由,阮云惜立即去查看晏浔的伤势。
见晏浔流血不止赶忙将他扶到沙发上,“晏总,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吧。”
晏浔只沉静地摇了摇头,“没事,小伤而已。”
说完便四处看了看,确定阮云惜
家里再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拿出了手机。
阮云惜立刻去找医药箱,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先给晏浔止血,等回来的时候看到外套已经被晏浔脱下,衬衫的袖子也被他拉起来,一条血痕横在晏浔手臂的位置,看起来既狰狞又可怕。
晏浔似乎在和警察讲电话,说的什么阮云惜全然听不进去,只颤抖着走过去。
等到晏浔打完电话的时候,阮云惜已经在帮他处理伤口了,只是弄着弄着一股温热的感觉突然从晏浔的手背处传了过来。
晏浔侧头,发现阮云惜竟然哭了。
他顿时有些慌乱,“怎么了,吓到了?”
阮云惜摇摇头,赶紧擦了两下,眼圈更是被她揉的通红,“对不起,又害你受伤。”
晏浔无所谓地笑笑,“这又不怪你。”
“可……”阮云惜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泪水,“可上次在疗养院我已经害你受伤了,上次是左手,伤口还没
好,现在又是右手……”
阮云惜说着说着,更加难受了。
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地砸在晏浔的手臂上、地上,砸的晏浔心乱如麻。
可一想到她原来是在关心自己,晏浔忍不住弯起唇角,用衣袖轻轻帮阮云惜擦脸。
“好了,你要做的可不是忏悔,你现在更应该庆幸我没有走远,只是受了点轻伤就把你换了回来。”
晏浔的语气轻柔又宠溺,擦泪的动作更是温柔的和平日里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让阮云惜一时愣住,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连哭都忘了。
晏浔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僵硬起来。
好在敲门声打破了尴尬。
来人轻咳了一声,晏浔扭头,在看到来人之后,立即站起身来,“郑叔。”
“嗯。”
郑叔身穿警服,约莫五十上下,五官端正,目光如炬。
他先第一时间看了看晏浔的伤口,见
他伤得不重脸色才缓和下来。
朝着屋内扫了一圈,然后吩咐随行人员保护好现场之后严肃地道,“臭小子,你怎么跑这来了。”
晏浔只简单的讲了下自己来这儿的缘由,便向他介绍起阮云惜,“郑叔,这位是阮云惜,是我公司的员工,这些绑匪就是冲她来的。”
“云惜。”晏浔郑重道,“这位是锦城刑警大队的队长,你也叫郑叔叔。”
“郑叔叔。”阮云惜乖巧叫道。
郑叔上下打量着阮云惜,又看了眼晏浔,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他先是坐下,怕阮云惜情绪不安便等了一会儿,等阮云惜替晏浔包扎完伤口才将做笔录的小警员叫到跟前。
沉声道,“云惜啊,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吗?”
阮云惜点了点头,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只不过被人堵在家里还捆成一团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
郑叔立即给予她鼓励,“你真的很勇敢,这要是别的姑娘估计现在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阮云惜觉得自己内心瞬间坚定了不少。
郑叔见她不再紧张了,便开口道,“绑架你的这三个人,你认识吗?”
阮云惜摇摇头。
郑叔又道,“那你最近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阮云惜愣了愣,她心里是怀疑夏雪柔的,但也只是凭空猜测。
毕竟这三个人刚刚并没有透露是谁派他们来的,现在人又跑了,阮云惜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就是夏雪柔。
阮云惜只能再次摇头。
郑叔又问了一些歹徒绑架她的经过,阮云惜事无巨细地说了,几个小警员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郑队,附近走访过了,目前没什么线索,初步判断是……”
小警员突然看了晏浔一眼,欲言又止。
郑叔随即摆了摆手,无所谓道,“都是自己人直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