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初夏平静的样子,靳言商以为是在怪他隐瞒了这件事,连忙解释:“小夏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不过现在的靳韬被逼到了绝境,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他语气里透着几分慌乱和不安。
“你都知道他会做疯狂的事,怎么还这么傻亲自当诱饵,”徐初夏眸光潋滟,眼眶泛着红色,嗓音有些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靳言商神色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眼前的女人忽然朝他展唇一笑。
“靳言商,我们去领证吧。”
徐初夏浓密的羽睫上下扑闪着,一双干净的眸子浮起星星点点的效应。
靳言商怔了好几秒才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
小夏说要跟他去领证?!
他眼眸放大,笑意倏然在眼底蔓延开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一把将徐初夏搂进怀里,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却又不掩喜悦。
“小夏,谢谢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
远处夕阳将至未至,红光漫天,霞光万丈。
靳言商和徐初夏从民政局走出来,余晖落在他们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柔和温馨的光泽。
两人看着对方,又看了眼手里的红本本,忽然相视一笑
。
他们真的领证了。
“靳言商,你要是再敢负我一次,我保证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徐初夏一脸凶巴巴的表情看着他。
她彻底决定放下过往,和靳言商在一起是因为她在今天清晰地感受到了对靳言商的在乎。
除了靳言商,大概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拿命护着她了吧。
夕阳将靳言商的脸庞照的柔和,他满眼宠溺的将她揽入怀中,薄唇止不住的上扬:“小夏,有些伤,尝过一次就够了,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徐初夏可是他拿命换来的老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又怎么可能会负她。
听着他的保证,徐初夏的心像是浸在了蜂蜜罐里一样,甜滋滋的。
靳言商带着徐初夏回了靳家老宅。
当看到靳言商和徐初夏手牵手出现在靳家时,靳母满脸震惊,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和好啦?”
靳言商和徐初夏相视一笑,朝靳母展示了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听到声音的靳父连忙从客厅走了过来,与靳母同款表情。
看到靳父时,徐初夏还是不免得回想起当年的事,嘴角弧度降了点。
靳母观察敏锐,一眼就注意到徐初夏脸色的变化,她连忙将靳父一把拉到徐初夏面
前:“初夏,当年的事都是你伯父不对,今天让他当面给你道歉。”
她说完,朝靳父使了个眼色。
靳父的脸色有些红,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局促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语气诚恳:“孩子,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伯父在这向你赔个不是,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去干扰你和言商了。”
徐初夏知道靳父脾气向来拧巴,如今当众向她道歉,当年的怨也没必要再耿耿于怀,她现在只想好好和靳言商生活在一起。
“都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着,徐初夏将自己和靳言商的结婚证拿了出来。
看到这两本红本本,靳父和靳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靳母笑容满面的牵着徐初夏的手往客厅里带:“初夏我们也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徐初夏正疑惑着她说的是什么惊喜,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眼眶骤然放大。
“妈!”她兴奋地冲过去抱住徐母。
徐母被她抱了个满怀,笑道:“你现在都已经是要当妈妈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的了知道吗?”
虽是嗔怪的语气,却是满脸慈爱。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圆木桌上摆着一道道精致佳肴
,白汽萦绕,香味扑鼻,气氛十分融洽温馨。
徐母看着一直照顾着女儿的靳言商,眼里漾起笑意。
她还是今天傍晚才得知这两人瞒着所有人悄悄领了结婚证。
对于他们的婚姻,徐母并没有其他看法,她一直都挺喜欢靳言商的,而且两家又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彼此知根知底的。
只要女儿能幸福就好。
靳母给徐初夏夹了一块红烧小排,笑道:“初夏,言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徐初夏看了眼靳言商,后者则是给她递来一个都听你的眼神。
她抿了下唇,轻笑道:“现在我怀着孕,穿婚纱不好看,所以想等生了孩子再办婚礼。”
婚礼只有一次,每个女人都希望在自己的婚礼上能穿的漂漂亮亮的。
靳母越看徐初夏越觉得喜欢,自然全都依着她:“好,都听你的。”
全家人也都听徐初夏的意见。
昼夜交替,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徐初夏的肚子也慢慢的变大,靳言商必要时才会去公司,基本上把办公室搬回了家里,天天陪在徐初夏身边,渐渐地,被外人取了个‘守妻奴’的外号。
靳言商知道了也不恼,甚至还笑着回答他们:我很喜欢待在她身边,你们这些单身人士应
该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这语气里满满的炫耀。
徐初夏在靳言商的照顾下,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这天她撑着腰来到花园,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身上一片暖融融的,一切都看起来很美好。
当然,如果她没有顶着这个大肚子的话,她会觉得更加轻松完美。
“外面有风,快回屋去吧。”
身上忽然披上了块毛毯,男人磁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徐初夏转身,语气有些幽怨:“我想出来晒晒太阳,自从怀了孕后我每天呆在房间里,都快闷死了。”
靳言商宠溺的捏了捏她柔软有肉感的脸颊,笑道:“乖,你现在怀着孕,不让你出去是怕你出意外,等你生了孩子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初夏自然只能跟他进去了。
两人十指相扣往里走,走了几步,徐初夏忽然脸色痛苦地捂着腹部:“痛……”
靳言商神色一凛,连忙让司机开车过来。
医院长廊里,靳言商半倚在墙上,眼里盘虬着触目惊心的红血丝,一头短发有些凌乱。
身后的产房突然响起徐初夏撕心裂肺的一道喊声,紧随而至的是一道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走廊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