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墨蓝,星月隐匿在厚重的云层间,凉风习习,周围的气氛跟着静了一瞬。
徐初夏听明白了她话里有话的意思,红唇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洛晚冬也就只会耍这些挑拨离间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她转头朝洛晚冬扬唇一笑:“我们律所里同事关系都比较好,平时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况且我和宋聊的都是些律所里的事。”
三言两语的解释了和宋征的关系,徐初夏又含情脉脉的看了眼靳言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阿言了,自然不会明知自己有对象还和其他人暧昧不清,我平时在律所里接手了许多离婚官司,大部分都是因为婚内出轨。”
她话锋突然一转:“洛小姐你说,那种明知对方有对象还往上凑的小三是不是很可恶?”
洛晚冬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听明白了徐初夏是在含沙射影的说着自己。
她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根,以此来掩饰她的尴尬。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脸庞,徐初夏好心情的扬了扬唇角,又转了个话锋:“不过那些经不住外面诱惑的男人更可
恶。”
这话锋十八弯,洛晚冬的心脏也跟着她的话上下起伏不定。
一时间忘了维护她温柔优雅的形象,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口附和了句:“对。”
见洛晚冬吃瘪,徐初夏心满意足,她大方朝宋征扬了扬手:“我们先走了,明天律所见。”
看着徐初夏张扬明媚的笑容,宋征微微一愣,再接触到她旁边那个男人投来的一道阴测测的目光时,他蓦然回神,也同样挥手说了一声再见。
……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到律所徐初夏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忙起工作。
门口响起一道敲门声,她头也没抬的说了声,“请进。”
直到察觉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时,徐初夏才抬起头。
她边揉着疲惫的眉心边问前台:“小柳,怎么了?”
前台指了指她身边的女人:“徐律师,这位小姐指名道姓要你接手她的案子。”
徐初夏这才把视线移到她旁边那位身姿曼妙,妆容精致的女人身上。
她抬了抬手,示意让前台先出去。
门口轻轻落下一道关门声。
徐初夏朝女人清浅一笑:“您好,请坐
,请问您的诉求是什么。”
“我要告靳氏靳韬!”女人脸上带着满满的怨恨,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更是加重了语气,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听到靳氏,徐初夏眼皮跳了下,随后肆意女人继续说下去。
随后了解得知,女人叫书佩佩,是靳韬的前秘书,上班期间,靳韬以工作为由,多次把书佩佩叫进办公室里对她上下其手。
说到这,书佩佩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我一直想方设法的回避着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对我下药用强。”
徐初夏听的气不打一处来,她知道靳韬,那人是靳言商的堂弟,是靳天北的老来得子。
也正因为是他老来得子,所以靳天北对他这个儿子十分溺爱。
自小在父亲的溺爱中长大,靳韬的性子才桀骜不驯,养了一身坏毛病,黄赌毒全沾,平日里无恶不作。
徐初夏扯了几张纸巾轻轻拭去书佩佩脸上的眼泪,忍不住出声骂:“那个靳韬简直是个人渣,像他这种人渣就应该被送去火葬场里烧的化成微生物,不要出来危害一丝空气。”
见书佩佩因为她
的咒骂而稍微情绪好了点后,她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不好意思书小姐,这种案子不归我负责,我平时处理离婚的关系比较多,我们这里有专门打这种官司的律师,你可以去寻求他们帮忙。”
书佩佩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我有看过你的几次开庭,而且我觉得你的观点十分正,你很厉害,我相信你。”
看着她那双泪光闪烁的模样,徐初夏心里有所动容,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答应一下。
她也想帮靳言商出一口气。
靳言商和靳天北在一个公司,靳天北也更是毫无长辈的风范,在公司明里暗里找靳言商的麻烦。
与此同时,靳氏分公司靳天北正在大发雷霆。
“砰!”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靳天北又觉得不够泄气,把桌上的文件全都一扫而空。
办公室里书纸满天飞,场面一片狼藉。
他气的眼底一片猩红,抓起旁边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去给我找律师!找最好的律师来给小韬打官司!我就不信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能斗得过我们!”
靳天北气的脸色涨
成了猪肝色。
而另一边的靳韬在得知书佩佩要跟他打官司时也气的恼羞成怒,立即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书佩佩看到靳韬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一股生理上的恶寒冒了上来,忍不住偏头一阵干呕。
缓了几秒她才缓上劲来,求助似的看向徐初夏。
徐初夏抬手轻轻安抚着她的背:“不用怕,你先接。”
“书佩佩你个贱人竟然敢去告我?多少人想着法的要爬到我床上,我给你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还反咬我一口!既然你想跟我打官司,那我就跟你奉陪到底!”
听筒里传出靳韬暴跳如雷的声音。
那些粗俗刺耳的话落入徐初夏耳里,她向来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意,忍不住出声骂:“他以为他是太子爷吗,难道全世界的女人就应该围在他身边转?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书佩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扭头凄楚可怜的看着徐初夏:“徐小姐,谢谢你站在我这边。”
徐初夏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打赢这场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