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的炼丹术十分娴熟,纵然很久没有炼丹,也没有生疏和陌生。
行云流水,宛如艺术,赏心悦目。
一步步衔接,一道道工序眼花缭乱。
炼制这颗丹药,没有那么简单,一是要有超高的炼丹术,有拿得出手的技艺,二是要有强大的修为作支撑,三便是看运气。
任何丹药没有百分之百能够成功,谁也不敢保证。
即使十年如一日炼制同一种丹药也有失误的时候,不代表熟能生巧,一定颗颗完美,炉炉精髓。
更何况,这是陈不凡第一次炼制如此高级的丹药。
第一次炼制这一类型丹药。
不知过去了多久,陈不凡进入忘我境界,全心全意,专心致志,将整个人投入到炼丹之中。
他没精力关乎时间,没多余的空闲关乎过去了多久。
他只知道现在还没出差错,炼丹正在紧张进行中。
渐渐的,陈不凡有些力不从心,体内的神灵之气耗损严重,额头出现层层细汗,脸色苍白。
那种白是病态的白,很是吓人。
陈不凡在咬牙,双目炯炯有神,折射出不屈不挠,坚定不移。
必须坚持下来。
不可能就此放弃。
南亭还在等着我,还在等着团聚。
在人生的字典里,没有气馁两个字。
陈不凡没想到这颗丹药这般耗时耗力,超出了想象。
近乎到达了修为的极限。
不,甚至超出了。
快了,马上就完成了,再坚持两刻钟。
两刻钟绝对够用。
还剩下一刻钟,就差那么点时间了。
如果撑不下来,那将是多大的遗憾和不甘。
为了南亭,死都要撑下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炼丹也到了最后时刻。
“噗!”陈不凡吐出一口鲜血,绚烂而又凄凉。
“呵,丹成。”
“凝!!!”陈不凡大喊一声,捏出最后一个口诀和法印。
继而,倒了下去。
随着一声嗡响,四处飘荡着迷人的药香。
陈不凡大口喘着粗气,全身上下湿透,艰难的拿出一颗丹药塞入口中。
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
“成功了吗?”陈不凡呢喃道。
慢慢的靠近鼎炉,他即忐忑又不安。
他有把握成功,但不到亲眼所见又不太肯定。
那种心情怎么说呢?
复杂,七上八下。
换种说法,南亭在他心中的地位挺高。
不在乎又岂会怕。
只有在乎,才惶恐。
怕失败,怕丹毁,怕不能如愿复活。
陈不凡一点点打开鼎炉,万道金光闪烁眼眸,照的睁不开眼睛。
灵气扑面而来,浓郁且气爽。
“成了?”陈不凡甩了甩脑袋,再次定睛看去。
随之露出轻松的笑意。
成了!九颗!
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即使再困难,陈不凡的炼丹术也能炼制出来九颗,当真了得。
在整个炼丹界,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牛批克拉斯。
“南亭有救了。”陈不凡马不停蹄,不顾身体的疲惫,拿起丹药去找南亭仙帝。
他要复活南亭。
要在炼出丹药的第一时间送到她的嘴里。
“南亭,来!张嘴。”陈不凡捏住她的樱桃小嘴,把一颗金灿灿的丹药喂了进去。
接着便是等待。
陈不凡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
在服下丹药的瞬间,南亭周身散发着光芒,药效开始起到了作用。
金色的光芒神圣而又威严。
陈不凡退后两步。
光芒持续时间很长,可以看到体内仿佛有一根线把各个穴道连接。
也可以说打通。
一个个的完美衔接,从头到脚,从上到下。
最后一处穴道连接完成,光芒再次强盛起来,比之前更加汹涌。
差不多半刻钟,光芒逐渐散去消失。
陈不凡走了过去,轻轻呼唤。
“南亭?”
“南亭,你醒醒?”
“你醒了没有?夫君在呢,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几声呼喊果然有了效果,南亭眼皮轻颤,有了一点缝隙。
陈不凡喜上眉梢,不自觉凑近。
终于,南亭彻底睁开了眼睛。
有生机,有灵气,还是那般迷人和有神。
“南亭,你终于醒了。”陈不凡一把抱住,激动的无言以复。
“夫夫君?”南亭开口,从未觉得世上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悦耳动听,美妙绝伦,一万只百灵鸟都比不上。
“诶!”陈不凡应道,拉开一点距离,猛的亲到小嘴上。
“哈哈哈,好了,你好了。”
陈不凡似癫似狂,开心极了。
“夫君,我不是死了吗?”南亭的还保留着记忆,保留着死前所有的记忆。
“没有,你从来没死。”
“没有吗?”
“没!”陈不凡坚定道。
“太好了,还以为要和你分开了呢,好舍不得。”南亭扎进温暖且宽广的怀抱。
“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陈不凡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耳鬓厮磨。
“夫君,我怕是做梦。”
“哪有,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在跳动。”
“人家都说自己掐自己一下才行。”
“我可舍不得你掐。”
“夫君,这是在哪呢?怎么感觉好陌生?这不是仙界?不是我的南亭仙宫?”南亭看向四周,十分陌生。
“这里是神界。”
“神界?真的有神界?”
“有。”陈不凡抱的可紧了,搂着南亭生怕也是短暂的温存。
“夫君,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嗯,不过不要紧,这不是醒了嘛。”
“你能给我讲讲后来的事情嘛?”
“行,但我得先休息一下,你陪着我睡好不好?”陈不凡消耗不是一般的严重,真的好累好累。
“夫君,你咋了?”南亭感觉出不对劲,看脸色就知道不是正常人所拥有的气色。
“就是困,来来来南亭,我搂着你一起。”陈不凡说着躺下,拉着美人一起。
刚沾到枕头,呼噜声便响起,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南亭看着夫君,满满的都是爱,都是欣喜,都是喜欢。
眼神拉丝,就这么看着。
怎么看都不够,怎么看都迷人,随意一处都长在了心坎上。
她睡得够久了,压根不困。
就这么看啊看。
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直等到陈不凡苏醒。